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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八四別時容易見時難4 文 / 雲蒙居士

    我們雖不能夠預知自己下一步的命運,可很多時候冥冥之中似乎自有暗示,我們雖感知不到,可卻在內心的指引之下去做某些事,完成某些渴望。舒嘜鎷灞癹

    明日一早西門永浩就要隨大軍出征巴蜀了,這頭一天他自然有很多事要忙活的,這一去路遠山高,不知何時是歸期,這一去沙場廝殺,會讓命幾度懸在一線之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西門永浩決心在離京之前替自己完成一個心願,想了斷一份不該有的情緣,揮劍斬去一根牽絆了自己一年多的情絲。

    用罷了早飯,西門永浩就出離了將軍府,沒有讓人跟從,獨自來到了王府附近的那一家天天香茶樓,然在上樓之前遇見了一小乞丐,西門永浩把一張紙條交給了那小乞丐說你只要把這張紙條送到王府門外手裡,讓他交給平姑娘,然後等到回音之後回來告與我知,那麼我就給你一兩銀子,小乞丐聞聽只要自己送一封信就能夠得到一兩銀子,若能得之則自己多日就無需在要飯度日了,自然是欣喜若狂,滿口應允,「公子放心,我絕對讓你滿意。」小乞丐伸出髒兮兮的手接過了紙條,然後就飛也似的跑開了,隨之西門永浩緩步走進了茶樓,被小夥計領著來到了樓上東邊最裡面的一雅間,坐下要了一壺普洱,另外要了一份兒核桃酥,他坐在一靠窗的位置,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靜靜的等待著平兒的來到。

    平兒正在房間裡整理這個月的賬目,然門口的一看門官撬開了她的房門,把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遞給了她,「送信人沒說是誰嗎?」平兒接過了紙條不慌不忙的問,門官說那送信人是一個十五歲的小乞丐,他說是一位公子讓他送的,而且要平姐姐的h回音,那小乞丐還站在門口等著。平兒一聽是一位公子她似乎猜個幾分了,還是懷著幾分疑惑把紙條緩緩打開,看到內容之後果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信上寥寥數語,」蘋姑娘安好,明日在下講出征巴蜀,此一別不知何時相見,故特想在離別之前與姑娘見上一面,還望姑娘能滿足在下一番心願,我將會在天香茶樓等姑娘到向晚時,西門永浩。「平兒看著信上那工整娟秀的字跡及那字裡行間流露出的真情,她有些動容,本不想去見,可知興許這一別可能是永別,好歹他愛慕了自己一場,在別離時見上一面有何妨?

    平兒來到了天香茶樓,在小夥計的指引之下來到了樓上,尋到西門永浩所在雅間。

    此行西門永浩正背靠著窗戶面向門口靜靜凝望,原來他已從小乞丐哪裡知曉了平兒要來見自己,而且從哪窗戶自己已居高臨下俯瞰到了那一抹美麗正朝著此處而來。

    「我很抱歉,讓西門少爺久等了。」來到房間裡,平兒落落大方的走到了西門永浩面前,坦然的表情裡略帶絲絲姍姍來遲的歉意。

    西門永浩的目光肆意的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今日的平兒依然如往昔一般玩玩如玉,優雅大方,一身橘黃衣裙之上點綴著少許的紫粉色花紋,襯托的她雍容華貴,還有幾許的妖嬈,「平姑娘能來我已很高興了,快快請坐。」良久,西門永浩才緩過神來,慌忙讓平兒坐下,如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明朗的眸光裡流轉著寸寸柔情,在他的眼中平兒依然如初,這一年多來經歷了多少事,然對於平兒的那份愛慕卻始終不曾變過,水雲間,情依然,多少回夢裡常相見,夢醒時人已空,相思滿,無人見。

    平兒很是大方的坐在了西門永浩的對面,「姑娘要喝什麼茶?」西門永浩很是的體貼的問道。

    平兒抬眼微微掃了面前桌案上西門永浩面前的茶碗一下,見茶碗裡還有半碗茶水,「西門少爺喝的是普洱,那我也隨之好了,再說我這人對喝茶一項不挑剔的。」平兒笑道。

    西門永浩趕忙拿起茶壺親自給平兒倒茶,「西門少爺還是我自己來吧。」平兒見對方給自己倒茶,自是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想拿過茶壺來,可為時已晚了,「能夠為姑娘倒一碗茶我就很滿足了。」西門永浩此時毫不掩飾內心的那份情愫。

    平兒鍛軋茶碗喝了一小口,那普洱茶的清香一點點的滲入到了自己的腸胃裡,然殘香依然,回味無窮,西門永浩只是靜靜的看著平兒品茶,他自己則無心去飲,多咱看到平兒把一碗茶喝下去了,對方的茶碗剛一放下,西門永浩手疾眼快,趕忙拿起茶壺又給她倒了一碗,相識一年多來,這是他們倆人頭一回共處一室,只有彼此,「此次出征甚是不易望西門少爺早日凱旋,」良久,平兒主動打破了這沉默,剛剛的沉默讓她覺得窒息,而對方那一眼情深更是讓她覺得愧疚,若自己不是王府的人,即使不能愛上他一回叮囑她一些,因為這一曲有可能再也不能回還,福王定下了三條錦囊妙計,這平兒是知曉的,然其中一條就是針對他西門永浩的,福王素來就是寧我負天下人,而不許天下人負我,他愛西門永浩之才,然卻知其不能為己所用,故必除之。平兒舉得自己如此的虛偽,嘴上說著祝福的話,可心中早已知曉了其前途,那微笑的背後則是一把看不見的刺刀,在一點一點刺入對方的咽喉裡,平兒不想做一個無情人,可是對西門永浩她的確是無情的。

    西門永浩哪裡會知曉平兒的內心深處,更不會知曉福王早已為自己定下了一條毒計,對於前方的一切西門永浩是衝著希望的,然在別離之時能與心愛之人獨處一回就足矣了,「為了早日與姑娘相見我也會早日回還的,再說我岳父陳太尉素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征討個蠻夷叛賊應該不在話下的。」西門永浩面露驕傲之色,他在平兒的眼裡還是一不諳世事,狂傲不羈,甚是青澀的少年。

    「我相信陳太尉必能早日評定叛亂,而少爺作為先鋒官也一定能立下戰功,讓聖上歡心,為西門家爭得榮光的。」平兒依然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那微笑淡淡柔柔,好似三月吹花的風。

    西門永浩嘴角微微翹起,「我只是想報效朝廷。我有句話想問姑娘不知可否。」

    平兒笑著說西門少爺有什麼話儘管問就是,平兒洗耳恭聽。

    西門永浩又給平兒的茶碗裡倒了茶水,放下茶壺之後他的雙手在隨意的把玩著面前的那一把白瓷壺,目光靜靜的落在平兒處,沉默了片刻,西門永浩方才緩緩開口,「我在王府第一回看到姑娘就被姑娘深深的吸引了,你美麗溫柔,聰慧能幹,我見過許多的女子,可如姑娘這般美麗與聰慧融為一身的海是頭一回,而後來知姑娘也算半個江湖人,你雖沒有好的出身,在王府只是一個女官,可卻是王府裡真正掌握實權的女管家,姑娘身上有江湖女子的直率幹練,也有宅門閨秀的婉約嫻靜,大方得體,真是如此我才無法自拔的對姑娘生出了愛慕之情,雖然我身邊有盈盈,還有愛我最深的如瑾師妹,可她們二人加起來也不及姑娘在我心中的份量,我對盈盈雖是夫妻,我卻對她無一絲愛意,我對師妹有的只是一種習慣,一種親情亦或者友情,還有愧疚,而我唯獨對姑娘所產生的是那種愛情,渴望相伴一生的那種情,即使我夜談王府被抓姑娘在我的湯裡加讓我暫時失去武功的毒藥,可我也不曾怨恨過姑娘,我也知姑娘對我不曾有過那種心思,可我依然放不下你,忘不了你。我說這番話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姑娘莫要有負擔,我只想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而已。」西門永浩徹底的敞開心扉把擠壓許久的那些不能與他人言說的情感痛快的傾吐出來,這一刻他覺得很是輕鬆悵然,而說話之間他的臉微微有些緊張,不敢與平兒對視。

    品格耐性聽完了西門永浩這番真情告白,她的臉早已羞紅,微微低下頭去,這一低頭好似一朵含羞的紅蓮,妖嬈嬌美,她的眼圈兒不知不覺之間也紅了,「西門少爺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愛慕,我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頭,若不是王爺收留,我恐怕早就凍死或者餓死了。我不配得到少爺的這份心意,而且少爺為我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你應該好好珍惜陳小姐和冷如瑾,她們都是好女人,且是這人世間對你最真的女人,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們,希望——」平兒還想說些什麼,可滑到了嘴邊卻硬生生的吞嚥了回去,熱淚從發紅的眼圈兒裡滾了出來,順著發紅的臉頰緩緩下落,晶瑩奪目。

    西門永浩看到平兒被自己感動的落淚,他的心跳瞬間加倍了,然情不自禁的攥住了平兒的手,「在我心中你平兒就是世間最好的女子,不能與你相守是我今生唯一的遺憾,為了你我願成為薄倖人,為了你我願傾其所有,我知姑娘心中沒有我,既然今生今世不能相守,姑娘可否許我來生來世。」西門永浩動情的望著淚眼婆娑的平兒,他輕輕的攥著平兒那柔軟的手,這一刻他忘卻了所有,心裡除了平兒,這是他頭一回看到平兒落淚,而這眼淚卻是為自己而流,這已足夠,而也是自己頭一回攥著心愛女子的手,雖攥著她的手攥不她的心,可卻也已足夠,愛可以讓一個人放棄一切驕傲,好似讓圓月如鉤,讓江河斷流。

    「今生我們緣淺,來時若我們還相互記得,那就讓我們情定初見。」平兒流淚道。平兒不否認自己對於西門永浩是欣賞的,可也僅此而已,西門永浩是個好男子,英俊瀟灑,文武雙全,將門出身,然他唯一的不足就是淪為了一負心人。

    西門永浩重重的點點頭,而起身來到平兒面前講其攬入自己的懷裡,平兒想拒絕,可還是猶豫了,就在這猶豫之間自己的身子已被西門永浩緊緊的抱住。抱著平兒那溫暖柔軟的身體西門永浩心猿意馬,這一刻無數回在夢裡相見,一晌貪歡,醒來才知只是莊生一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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