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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57雛菊愁煙蘭泣露 文 / 雲蒙居士

    宛若與平兒都是有才華的女子,宛若有的是才情,才氣,然平兒有的則是才能與才智,兩者若能合二為一堪稱天下無雙的好女子,奈何世間無完人,因而正如福王曾對於她們二人的評價一般,一個有治家之才,一個有管家之能,宛若適合站在幕後操控一切,即使不親自出面也可掌控全局,她適合與政治舞台,然平兒適合直接的走在前台,施展本事,雖做事穩妥,心思細膩,可卻缺少幾分謀略與智慧,她適合宅門深院。舒嘜鎷灞癹平兒仔細聽完了宛若關於火龍幫走藥材買賣這一路之後覺得很是可行,故甚是贊成,不過她不是火龍幫的幫主,這個必須由上官天絕同意才行。宛若很是不情願的起床,然後洗漱已畢,從平兒處拿了治桃花癬的薔薇硝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福寧殿,這會子丫鬟們已經準備擺早膳了。

    平兒送宛若出離了銀安殿之後方才折回來,簡單的用罷了早膳之後她就去見上官天絕,想與之商議火龍幫在安國設分舵經營藥材之事。其實平兒無需與天絕商議也可拿主意的,她雖不是火龍幫的當家人,可她是天絕的妹妹,而在買賣經營方面天絕不在行,主要還是平兒幫他拿主意的,然平兒卻是一知分寸的女子,她從不會去做出出格兒之事,決定該是誰做就是誰,無論對誰她都保持著其一貫的分寸,正是因為如此平兒才能給被福王所認可,所信賴,很多時候人的能力是一筆財富,然要懂得如何去利用,要知曉進退,張弛有度。

    上官天絕雖也參與了武科考試,作為騎射這一塊的監考官,然他只是負責監考,卻不參與閱卷及最終決議。

    平兒來到天絕居住的西苑,此時他正在與西風烈及沙伯略一起坐在樹下邊大碗喝茶邊在說關於武學之事,「哥,我有事想和你商議。」平兒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的來到了天絕面前,一臉溫和道。

    天絕端著茶碗表情很是淡然道;「什麼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用和我商議的。」

    「哥都沒有聽我說什麼事兒就讓人家自己拿主意也太過武斷了吧。」平兒莞爾一笑,沙伯略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在沙伯略的眼中平兒就如同在茫茫沙漠裡尋到的一塊無暇寶玉一般,然而對於此平兒卻始終是不為所動,淡然相對。

    上官天絕溝了一下唇,道;「什麼事儘管說來。」

    平兒依然站在天絕的身邊,一臉認真道;「是關於火龍幫的事,所以我不能給自個兒拿主意,故特意來尋哥哥說來聽。」說到火龍幫天絕略微來了些許興致,接著平兒就把宛若說的關於火龍幫在安國縣開設分舵,經營藥材,然後把藥材運抵琅福王封邑魯地的個大藥鋪,,及與哈密,樓蘭等國做生意,及可免除稅收,從而把最終利潤所得與王府二一添作五分成的事與天絕詳細說明了一番。

    上官天絕對於買賣並不懂,聽罷了平兒的這番話之後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微微的掃了一眼沙伯略與西風烈,彷彿是想聽他們二人的意思一樣。

    「我覺得王妃這個主意甚好,西域四國也好,哈密,新羅等國也罷我們所缺的就是中原這邊的藥材,一顆何首烏能夠在那兒換得一塊美玉。」沙伯略表情很是隨意道,看似無心之言,然他說話時眉宇之間所表現出來的卻是認真,不像是一句無關緊要的玩話。

    上官天絕略加沉思,道;「這事兒我沒有什麼意見,平兒你儘管以我的名義給夏侯海英副幫主飛鴿傳書就是,如果真的有利可圖,我們就拿出大部分的銀兩好給王府也成,我雖不管家,可我也知曉近來王府開支甚大,急需要一筆大的收入補充府庫。」天絕能夠瞭解宛若的用心良苦,她是想為王府出一份力,所以才想出了王府與火龍幫合作買賣之事,既是如此,他怎可有不從之理?

    平兒走出了西苑之後直接回銀安殿,準備給夏侯海英飛鴿傳書,就在這時候火龍幫的信來了,平兒拿到之不敢怠慢,急忙重回天絕的西苑,對於平兒的去而復返天絕和沙伯略,西風烈甚疑,然他們卻看到平兒的手上拿著一封信。

    「哥,這是火龍幫剛剛送來的,看筆跡是夏侯副幫主所寫。」平兒忙把信遞給了天絕。

    上官天絕接過信之後絲毫沒有猶豫,而是直接撕開了信封,把信囊給套了出來,低頭認罪的看起信來,邊看他的臉色邊緩緩的陰沉下來,平兒在一旁通過天絕的表情而心中狐疑。

    少頃,天絕把信看完,重新塞進了信封裡遞給了平兒,「這封信等千歲回來之後把它呈上吧。」天絕的聲音很是低沉,話語裡透著絲絲的冷意,嚴肅,一旁的沙伯略和西風烈都在各自思量著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然而他們知天絕美明說,知此事非同小可,故也不敢多問。

    平兒把信接過之後,天絕接著道;「這封信你回去看看吧,不過不可讓王妃知曉。」

    平兒急忙點頭,「哥放心就是,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先行告退了。」

    沙伯略目送著平兒的背影離去,直到消失不見了他才把目光緩緩收回,可卻依然能看出那份難捨難分。

    ……

    近日皇帝的龍體不適,故早朝的時辰越來越短,在上朝與大臣商議朝政時皇帝就經常咳嗽不止,值得多次中斷,這巴蜀地區苗人與侗人的暴亂愈演愈烈,當地政府無力抵抗,只得與朝廷求援,對於此皇帝甚是煩憂,然與大臣們商議到底該如何應對,大臣們說法不一,最終也沒有什麼確切的定論,皇帝實在難以支撐身體的不適,故只好提前退潮,自己休息去了。

    散了朝之後福王給蕭太后問過安之後就直接來到了兵部,然後與負責此次武舉考試的兵部尚書及郎中令一起閱卷,一起決定最終如何發榜。

    兵部尚書劉慶與郎中令李貴他們與福王之間的關係都屬於一般,然郎中令是西門東海的門生,自然是偏向於西門永浩這一邊的,然尚書劉慶則是一牆頭草,既不完全屬於丞相派,卻也不歸於將軍黨,一般都處於搖擺不定中,對於二人的情況福王自是知曉的,舉子們的考卷基本上都已經批閱完畢了,只是在武狀元與武榜眼之間福王與這二人發生了分歧,因唐磊和西門永浩的最終成績不相上下,二人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在策論這一塊西門永浩略勝一籌,然在兵法這一方面則是唐磊的成績最為優秀,而在武騎射及武拳腳較量方面依然是他們二人出類拔萃,不分伯仲,騎馬唐磊勝,然射箭西門永浩百發百中,而最終的武藝比試他們倆卻未能分出勝負,然而其他舉子卻都不如這二人的成績優異,故這狀元與榜眼只能夠在這二人之間產生,這次武舉朝廷總共錄用三十五人,而頭名狀元與二名榜眼只有一個,其餘都統稱為進士,然後分派給各大州府或者邊關去,若想得到提拔與重用必須通過軍功來,而這頭名與次名則可立即得到朝廷的重用,若繼續想有號的提升,依然需要立下軍功才可。

    福王自然是偏向於無根基,無背景的琅琊舉人唐磊,然而李貴則偏向將門之後,青春年少且才能超群的西門永浩,而劉慶則沒有什麼表態,對於這二人他都鍾愛。

    仨人圍繞西門永浩與唐磊誰為狀元之事商議了幾個時辰,可依然沒有得出最終結論,最終福王才說明帶著舉子們的考卷入宮面聖,請皇帝聖裁,對於福王的這個決定李貴也好,劉慶也罷自然是正中下懷了,特別是李貴,因為他知皇帝與西門家關係非淺,而經聖裁,那狀元就非西門永浩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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