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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51既無風雨也無晴5 文 / 雲蒙居士

    宛若看罷了沙伯略寫給樓蘭國王的書信,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緩緩的把信囊折疊好,然後裝進了信封裡,「王妃那廝到底在書信裡寫了些什麼?」平兒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宛若把信封粘貼好,她不知道宛若與沙伯略之間都低有什麼秘密,無論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嘴巴都甚緊。舒嘜鎷灞癹面對平兒的好奇宛若微微一笑,一臉的風輕雲淡,「只要樓蘭國王趙沖看到這封信我們就能夠拿到汗血寶馬了,平兒你必須找火龍幫一個妥帖的人把這封信送去樓蘭才是。」平兒見宛若始終不想明說其中緣由,她只好不再追問,對她而言不管宛若做什麼一定是為了服務店,既是如此,自己何必自討沒趣,只要能夠得到汗血寶馬,了卻福王多年夙願就好,於是平兒沒有再去多想,按照宛若的意思來,「既然這麼重要我看讓西風烈親自去火龍幫一趟吧。」宛若搖搖頭,「西風烈走了王府怎麼辦?我看還是讓春紅丫頭去,你在安排幾個得力的護衛保護她的安危就是,我另外在寫一封信交代他們如何去做。」平兒見宛若都打好了主意,她只好從之,「那一切就順著王妃的意思好了,春紅丫頭反正已是西風烈的人了,也算是半個火龍幫的人,再說她也曾隨西風烈去過火龍山莊一回,讓她去正好,王妃打算何時讓她動身?」宛若略作沉思,道;「明日一早。」

    正在宛若與平兒商議事之時春香急忙進來稟報,「王妃娘娘,王府門口來了一個茶樓小夥計,他說慈雲師太在他們茶樓,想見您。」宛若聞聽慈雲師太在茶樓,頓時一驚,心說這慈雲師太一直專心禮佛,無事從不出冷翠庵,今日突然來見自己難不成有什麼要事?宛若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問;「師太現在何處?不如讓她老人家直接來王府。」春香忙道;「回王妃娘娘的話那小夥計說慈雲師太有要事要求見娘娘,然她說自己乃一出家人不方便出入府邸,故才斗膽相約娘娘與之在茶樓相見。」宛若稍作沉思,也覺得此話在理,「那好吧,告訴那小夥計,讓他稍等片刻,我速速更衣隨去。」宛若說著就站起身來朝臥房而去。

    「娘娘真的要去見那慈雲師太?她只不過是一個出家人而已居然勞煩堂堂王妃親自去見她,真是豈有此理。」平兒緊隨其後跟進了宛若的臥房,一邊幫著宛若更衣一邊心意難平,宛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慈雲師太是一出家人自是不想出入我們這些繁華之處了,她對我如此說明她是真心待我,倘若不是如此怎會如此不拘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打心眼裡覺得她與我親近,一會兒雪兒就午睡醒了,麻煩你幫我哄她吃寫東西。」「王妃跟我客氣是不是把我當外人啊?」平兒故作氣惱,「我可沒有。」宛若笑道。

    沒有過多少功夫宛若就換好了衣裳,然後由春香陪著她一起出離了王府,然後隨著那小夥計朝王府大街斜對面的天香茶樓而來,平日裡這天香茶樓門口自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的,然而近日卻是門可羅雀,甚是冷清,這使得宛若微微有些詫異,可儘管如此她還是隨著夥計走了進去,這天香茶樓分為上下兩層,樓下都是散客喝茶之地,而樓上則是雅間供客人們單獨喝茶之處,這兒宛若曾經也來過幾回,她記得來時樓上樓下人走人來的,好不熱鬧,可是今日除了幾個小夥計之外沒有多少人,四周都異常的安靜,宛若一邊上樓一邊心若狐疑,小夥計把宛若帶到了二樓最西邊一處僻靜的房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把房門微微的推開,恭恭敬敬的對宛若道;「娘娘裡面請吧,」說著小夥計就朝一旁閃躲開來,「春香你先去樓下喝茶等我吧。」春香答應一聲就走開了,而宛若則把房門徹底的推開,緩步而入,房間裡的光線甚是昏暗,前後窗戶的簾子都拉著,宛若下意識的朝房間換股,可未見到慈雲師太,宛若心中詫異,走進房間之後隨手把房門給關上了,她看到了房間靠西北角處有一小小屏風,心說難不成師太在屏風之後?正在宛若胡思亂想之時卻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藝人,宛若不看則已,一看來人頓時驚恐萬狀,欲立即逃離才可,來人非慈雲師太,而是當今天子。皇帝今日沒有一身龍袍在身,而是一身平常人的打扮,院外敞,髮髻高高的挽起來,一根明晃晃的金簪憋著,他雖打扮的平凡,可那份天子之氣卻無從掩蓋,站在那兒就有其君臨天下之氣度,不怒而自威,讓人無可冒之。

    這一刻宛若徹底的明白了皇帝為了想見自己一面可真是處心積慮啊!「臣妾參加皇上。」到了這時宛若只好硬著頭皮與之見禮,然後在想拌飯逃離。

    皇帝從看到宛若的那一刻眼珠子就不曾挪動過,然見到宛若給自己緩緩下拜,他憐香惜玉之心立刻膨脹起來,然急忙上前雙手把她攙扶起來,「宛若你快些平身,朕乃一朝天子,可想見你一面真是不易啊。」皇帝攥著宛若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宛若雖然有些驚慌,可她的四位並不混亂,皇帝怎會拿慈雲師太來做幌子引自己出現?宛若猜想定是宸妃告的密,即便不是她也是西門家的人,因為冷如瑾知自己與慈雲師太關係匪淺,她知道的那麼西門永浩也許就會知,雖不能確定是宸妃還是西門家,可宛若猜想定是他們其中一人所為,為了討好皇帝他們怎可錯過這機會?而這宸妃的可能性更大,因為皇帝在糊塗也不可能告訴自己最最依仗的大臣自己對弟媳婦有企圖,從而有損自己明君之形象才是。

    「皇上請您放手,您把臣妾騙在此處所謂何事?」宛若一邊說一邊拚命的掙脫皇帝的手,奈何她的力氣太小,無從掙脫開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放棄過。

    面對宛若的不遜,皇帝絲毫沒有惱怒,反而是歡喜,她越是掙脫皇帝就握她更緊,「宛若,朕只是想見見你,想喝你親手沏的茶,僅此而已。」皇帝的語氣甚是平和,話語裡充滿了讓人為之動容的情懷。

    宛若絲毫沒有動容,她的表情依然很是冷淡,眉宇之間滿是不遜,「宛若懇請皇上放手,皇上乃一國之君卻私自出宮來見自己的弟媳,傳揚出去那還了得,再說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能夠沏的一壺好茶之人也是無數,您何必捨近求遠來喝宛若的茶。」

    「宛若你——」皇帝還想說什麼,奈何卻突然咳嗽不止。宛若見狀就知皇帝的哮喘病又犯了,往年都是在秋冬交替時才會犯,可今年天氣特別溫和,按理來說不會犯才是,可轉念一想定是沙伯略的那些丹藥起了作用,看到皇帝咳嗽時的痛苦,宛若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皇上您沒事吧,您先等著臣妾給你濃杯水來-」宛若猛然間掙脫開皇帝的手,主要是這會子皇帝因為咳嗽的緣故一時間氣力不夠用的,才讓宛若又掙脫的機會。

    宛若掙脫開皇帝的束縛她想立刻離開的,奈何房門卻被人從外面上了鎖,宛若頓時覺得不妙,「宛若你走不了了,這茶樓已經被朕包下了,這房間的門兩個時辰之內是不會敞開的,你還是乖乖的在這兒陪著朕吧,」皇帝的這幾句話是說完又咳嗽起來。

    宛若看皇帝如此的痛苦難受,她還是沒有狠下心腸置之不理,她拿起暖壺到了一杯水,然後看到一旁有涼水她忙拿來與之攙在一處,約莫溫度差不多了,才端到了皇帝面前,「皇上喝杯水吧。」宛若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溫和了些許,隨之把茶杯遞給了皇帝。皇帝接過茶杯喝了幾口,咳嗽明顯比剛才輕了些許。

    「原來宛若也有對朕溫柔的時候啊,」皇帝把茶杯放下,不由分說把宛若拉到自己的懷中,意味深長道,話語裡帶著幾許的歡愉。

    宛若拚命的掙脫皇帝的懷抱,她真的怕了,現在她已經恢復了記憶,她怎可忘記一年多以前自己在御膳房被皇帝羞辱的那一回,這個懷抱是天下無數女人的期待,可對於宛若而言卻是噩夢的開端,「皇上不是想喝茶嘛,你不放開臣妾,臣妾怎麼給您沏茶啊。」宛若知道這會子如果自己和皇帝硬碰硬只會自討苦吃,她必須想辦法把皇帝穩住,不讓他對自己如何。

    皇帝一看宛若的態度軟了下來,以為她真的想清楚了,自是心中大悅,「那好,朕對宛若你的這壺茶可是期待很久很久了啊。」皇帝還沒有放開手的意思,擁抱著這穩如暖玉的女子,他心甚是滿足。

    「既然皇上如此期待,那就放開臣妾,讓臣妾去沏茶,臣妾聽說皇上也懂茶藝,臣妾不才斗膽請皇上指點一二。」宛若故作嬌柔,一邊與之周旋一邊在掙扎。

    「朕依著你,依著你。」皇帝說著就轉過頭去咳嗽了幾聲,重新把頭轉回來,低下頭去狠狠的吻住了宛若嬌艷的朱唇,面對皇帝的熱烈宛若自是不去回應,甚至覺得噁心,奈何皇帝卻是渾然不覺,依舊很是認真的吻著,他的吻和福王的一樣,都甚是霸道,急切,熾熱。

    皇帝多咱吻累了才緩緩的把唇挪開,這時懷中女人早已是紅霞滿臉,百媚千嬌,可宛若卻始終不與皇帝對視,她的眼神始終是冷冷清清。

    宛若給皇帝沏了一壺普洱茶,裡面放了幾片幾片甘菊花瓣,然後又加了幾片金銀花,幾片橘皮。

    「宛若;這普洱茶朕也喝了無數,可這一回是最特別的,你因何要摻入菊花,還有金銀花及橘皮?」皇帝捧著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仔細的回味了一番,方才緩緩的嚥下,覺得味道非常不一樣,他是親眼看到宛若如何沏茶,裡面放的什麼東西他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宛若原本是打算坐在皇帝的對面的,然卻被對方拉到了身邊,宛若只好從之,可她卻始終要和對方拉開一小段距離。

    宛若認真道;「回皇上,這菊花有寧心安神之能,臣妾知皇上日理萬機,為國事煩心,自然需要一個好的睡眠,而吧菊花瓣放在茶裡就可以起到安身功效,而這金銀花可將火氣,而這橘皮有止咳之功效,如果把這三種東西摻入普洱茶裡自是最好,這秋冬時節我們體內陰氣上升,而陽氣下降,是飲普洱茶的最好時節,而夏日陽氣上升,因其下沉則可飲龍井,若是把這三樣東西其中的金銀花和菊花瓣摻入龍井就不合適了,因為這兩種藥物都是陰性,若與同樣屬陰的龍井一起,那會更使我們體內陰陽失衡,這對人體有害。」

    皇帝一邊目不轉睛的望著一臉認真跟自己說話的宛若,同時也在認真的聽著,雖自己不通醫,可因為常年服藥的緣故也略懂一二,對於宛若的這番話他是挺的字字在理,故不住的點頭,「如朕設備有宛若你這麼個貼心人那朕還要何憂心事啊?只可惜——哎;」皇帝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低頭飲茶。

    「皇上,你我今生有緣無分,您對臣妾的這份厚愛臣妾感激,只是臣妾希望皇上能夠不要在糾纏宛若了,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邊人,後宮包括皇后及諸位嬪妃她們對皇上您也是情深意濃,就如臣妾對伊川一樣,希望皇上珍惜該珍惜的人。」宛若自是一番真誠的勸道,她希望皇帝能夠聽進去自己的這番話,希望他對自己從此不再糾纏,然很多時候卻是事不隨人願,世事茫茫難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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