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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四四人生由命非由他4 文 / 雲蒙居士

    時間在不知不覺時悄悄流轉,一眨眼的功夫距離本年武科考試還有三日期限了,作為此次武科的主考官福王自然是格外的忙碌了,他帶著幾名副主考官多次去視察考場,為的就是確保萬無一失,這舉子們一旦進入了考場就會在裡面呆上三天三夜,第一天進去考兵法,第二日考策論,而第三日則就是考騎射及武功,第四日方能離開考場回去等結果。除了視察武科場之外對於福王而言最要緊的就是出題試卷,他經過了幾日思索最終把策論的試試題給確定下來了,按照規矩主考官出好了試卷之後就要把它拿到皇帝面前讓其御覽。

    福王帶著自己出好的試卷來到了皇宮親自面見皇帝,而此時正是午後時分,福王直接來到皇帝的御膳房,然卻被值班的太監告知皇帝正在太極殿休息,故他只得去了太極殿。

    此時天德皇帝正躺在龍塔上養神,他剛剛服用了道士們奉上的丹藥,此刻心中正是悵然時,麗妃就在一旁服侍著,就在這時候大太監德福走了進來,恭恭敬敬道;「啟稟皇上,福王千歲說有要事求見。」

    皇帝聞言福王求見,就忙把眼睛給睜開,拉著長音道;「告訴他朕正在休息,讓他稍後再來吧。」

    德福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一臉為難,「啟稟皇上福王千歲讓奴才告訴您他來是為了武科考試題的事,讓您親自對考卷過目。」

    「原來是這樣啊,讓福王進來見朕吧。」皇帝依然懶洋洋的躺在龍塔之上,麗妃坐在一旁,「愛妃你先迴避一下吧。」「臣妾遵旨。」麗妃也害怕見到福王,故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急忙從後門出去了。

    少頃,福王邁著大步走了進來,走到皇帝龍塔之前,他微微掃了一眼已經坐起來的皇帝,「臣弟見過皇兄。」福王沉聲道。

    皇帝挑了挑眉,不緩不慢道;「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多禮了,快坐吧。」

    小太監搬過一把椅子讓福王安坐,然後就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了弟兄二人,空氣彷彿驟然之間變得壓抑了幾許,現如今他們兄弟二人是貌合神離,各懷心腹事,彼此都把對方當成最大的敵人,兄弟情早已蕩然無存,現在他們彼此還能保持冷靜,故作維持這份情分卻也實屬不易了。

    「臣弟見皇兄面色不錯啊。」福王一雙銳目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皇帝,見對方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二目放光,一副神清氣爽之態,他就一眼看出皇帝肯定剛剛服用過了丹藥,故不免心生得意。

    皇帝微微一笑,「是啊,朕剛剛服用過了仙丹,自然是氣色不錯了,只要朕繼續服用丹藥即便是不能真正的長生不死,可卻活上個七八十歲也是沒問題的。」

    面對皇帝那掩飾不住的得意與自滿,福王心中冷笑,心說你哪裡知道你現在服用的丹藥哪裡是什麼長生藥,而是我送你赴黃泉的毒藥。福王心中悵然,可臉上卻絲毫沒有帶出來,依舊是那麼的坦然鎮定,彷彿什麼事情他都不知情,而皇帝哪裡知道他現在服用的丹藥早已讓大太監德福給掉了包,他所付之藥乃是福王讓沙伯略煉製的有毒丹藥,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毒素一旦進入體內之後雖沒有大的表現然卻是在一點一點的蠶食你的健康,透支你的臟器,從而慢慢的耗盡其生命。

    「那臣弟就恭喜皇兄了,希望皇兄龍體越來越健康。」福王皮笑肉不笑道。

    皇帝得意的笑道;「朕聽到你的恭喜很高興。」

    「是嗎?只要皇兄高興那臣弟也就高興了。」福王依舊不露聲色。雖然皇帝也心知肚明對方是對自己違心的取悅,可他還有著一種心願已滿之感。無論他慕容伊川如何囂張,然他在皇帝面前卻還是要謹言慎行,謙虛謹慎,一切都源於那無雙權利的壓制。

    皇帝專注的凝視著面無表情的慕容伊川,不緩不慢的問;「對了伊川今日你來見朕所為何事?」

    皇帝這是在明知故問,然福王還是忍著性子回答,「回皇兄,臣弟今日前來是把此次武舉的出題拿來讓您過目的,如果您看著沒有意見,那就可以定下來了。」福王說著就把試卷雙手呈給皇帝。

    皇帝忙擺擺手,「既然把試題出好了那你直接拿給皇太子看就好了,朕想讓他多多的參與朝政,以此來鍛煉他,伊川你覺得如何?」

    福王一聽皇帝要自己去東宮見那太子慕容致遠,心中不免好笑,心中暗想讓那扶不起的阿斗只知道玩兒木雕,斗蛐蛐,哪裡懂什麼兵法策論,這樣更好。「皇兄的用意很好啊,現如今太子即將至弱冠,而當年父皇在這個年歲的時候早就開始親理朝政江山定了,皇兄也是該放手給太子讓他去歷練了,這樣皇兄就可多一點兒時間養身體,求長生了。」福王別有深意道。

    皇帝笑了笑,「那以後還希望伊川你能夠多多指點皇太子,讓他早日成才。」

    福王忙謙恭道;「太子生性仁厚,必是日後明君。臣弟哪有什麼資格來指點太子啊。等太子真正的能夠主持朝政了那臣弟也是時候該離開朝廷,然後帶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過只需按原樣不羨仙的無憂生活了。」

    皇帝當然知曉這非慕容伊川的本心之言,他卻故作信以為真,「朕不會這麼輕易放你走的,不過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卻是宛若想要的,為了她朕願意成全你。」皇帝又一次在福王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宛若的愛慕,這使得福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然這時候他依然是面不改色,鎮定如初,可眉宇之間卻帶著絲絲的恨意,「皇兄因何老去惦記根本不屬於自己的?」

    面對福王的冷冷的質問和他眼眸裡投射出來的絲絲冷光,皇帝坦然依舊,他別有深意的一笑,道;」伊川你不同樣如此嘛,同樣在惦記不屬於你的,其實朕並不貪心,朕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而伊川你則是美人江山都想得。「皇帝的話不輕不重,可卻是意味深長。

    福王冷冷一笑,沉聲道;「皇兄的忘性可真大啊,剛剛明明臣弟說日後要帶著心愛的人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皇帝從福王的臉上看到的是一種認真與堅定,如果他事先不曾對福王有深入瞭解那麼他一定會被此時福王的這般所謂的真心話給欺騙的,然而時過境遷他怎會相信,現如今他們兄弟二人之間早已沒有了信任二字,這二十多年裡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看似平和,實際卻是暗潮湧動,漣漪不斷。既然如此皇帝何須要跟福王徹底的鬧翻,既然你說的是違心之言,那我何不將計就計,違心的相信,「倘若某天你真的和宛若離開了,那朕會捨不得的。」

    福王冷冷一笑,冷冷的問;「不知皇兄是捨不得臣弟還是捨不得?」

    皇帝似笑非笑,「你我心知肚明。」

    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收回了目光,此時他們自是各懷心腹事,只在不言中。

    福王從皇帝的太極殿出來之後直奔東宮而去,既然皇帝說吧武科之事全權交由皇太子慕容致遠處理,那麼他自然要去親自拜會一下這位他不曾看起的侄子了。

    來到東宮時皇太子正在把玩幾樣嶄新的木雕,興致大好,福王來此,皇太子甚是歡喜,「皇叔您看我剛剛做成的這幾件玩意兒如何?」

    福王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一臉單純的慕容致遠,然後掃了一眼面前的木雕,微微點點頭,冷冷道;「皇太子真是好興致啊,本王今日來有要事。」

    皇太子見福王如此嚴肅,他只好也故作正經起來,「皇叔來此所謂何事啊?儘管講來。」這慕容致遠必定是大正儲君,自然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度,因其身份緣故他的話語裡也帶著那麼一點高高在上之態。

    福王居高臨下的藐視著這個在自己面前這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皇太子,正色道;「本王今日來就是想請皇太子過目武科考試的試題,如果皇太子覺得沒意見那本王就可決定了。」

    皇太子聞聽是關於武科試題之事,他對於此自是沒有任何興致的,連忙道;「皇叔為何不把試卷拿給父皇而是來我東宮啊,這按照規矩不是由皇帝親自御覽的嘛。」

    「本王剛從皇上處來,本王奉皇上旨意把試卷交給皇太子。」福王把試卷單手呈遞給慕容致遠,讓他對這個毛頭小子畢恭畢敬想想福王就甚是不甘心,他們叔侄二人的年歲也不過相差七八歲上下,然在個個方面他們之間的差距都甚是懸殊。

    皇太子極為無趣的把試卷從福王手上接了過來,隨意的翻開看了看,這兵法一題福王是恩局秦國的《尉繚子》一書而出的題目,這《為料子》是秦始皇時期的一個軍事家尉繚所著,而關於尉繚此人後人卻是直知之甚少,而尉繚只是他當時的一個職位而已,關於他姓甚名誰,後人不曾知曉,而他的《尉繚子》一書卻成為了流傳後世的兵法奇書。而策論一題慕容伊川出了兩道題目,第一道就是倫水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而另一道題目則就是跟軍大正皇朝當前形勢所出的,如何與少數民族地區的人和睦相處,確保邊疆的長治久安。

    皇太子看完試卷之後恭恭敬敬的交還給了福王,「太子對這題目可有意見否?」福王接過了試卷一邊緊盯著慕容致遠的眼睛一邊拉著長音問道。

    皇太子自是無心國事,他只是看了看題目走走過場而已,倘若真的讓他自己根據這套題目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還真就說不出來,既然如此自己何苦為難自己,福王的話音剛落,太子忙回答道;」皇叔的這幾個題目出的甚好,我無任何異議。」

    「多謝皇太子。」福王故作歡喜道,對於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對於這個只知玩樂不知事的皇太子他早已瞭如指掌了,故皇帝讓他來見皇太子他才那麼的爽利,因為這試題如果讓皇帝親自過目,未必能夠通過,因為自己在策論房門稍稍做了改.革,而皇帝卻是一個十足的保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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