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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二九為誰零落為誰開 文 / 雲蒙居士

    福王為了宛若的身世不被揭穿,他毅然決然的要除掉宛若的養父母一家滿門,現如今宛若的養父東方木早已在九泉之下了,而東方家剩下的都是和宛若毫無關係的人,且他們給了宛若一段痛苦的年華,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福王沒有絲毫的猶豫。面對福王的這個決定一項唯他如命的平兒卻還是稍稍有些顧慮,因為那畢竟是宛若曾經的家人,而隨後趕來的上官天絕卻和福王有著同樣的態度。

    「千歲決定的很對,以防萬一,所以必須徹底剷除,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上官天絕說這話之時二目寒光閃閃,雙眉冷光瑟瑟,眉宇之間的那種殘暴一覽無餘。

    福王點點頭,「天絕這件事情由火龍幫人去辦,本王覺得風萬里和百里泰都是比較合適的人選,這事必須做的乾淨利落。」他的話語裡沒有一絲的感情在摻雜,眸光裡溢滿了冷酷無情。

    天絕忙道;「千歲放心,屬下馬上就飛鴿傳書給風萬里,這廝一項殺人不眨眼,他一定能夠把這件事情做的乾淨利落,不留下一個活口的。」

    「你們要殺誰?」天絕的話音剛落,門口方向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仨人當時就是一愣,然後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了來人身上。

    宛若邁著緩步走進了福王的書房,因為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故她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雖然具體什麼到沒有挺清楚,總之她知曉了他們是要殺一幫人,聽慕容伊川和上官天絕的口吻看來他們要殺的對象是讓其恨之入骨的,雖宛若對於這些事沒有過問的興致,然她聽到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見過王妃。」上官天絕平兒忙跟宛若打招呼,而他們倆人的表情到是非常坦然,剛剛明明他們在談論關於殺人的話題,可是此刻看來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風輕雲淡,仿若無物。

    「宛若你剛剛聽到什麼了?」對於宛若的到來伊川雖欣喜,可還是隱隱擔憂,不知她究竟聽到了什麼?生怕她回知曉自己要殺東方瑪門的事,冷峻的臉上隱約透著那麼一絲絲的憂心。

    宛若莞爾一笑,「我只是聽到你們在說要殺人,其他就什麼也沒有聽到,你們要殺誰啊?感覺要殺之人好像是你所深恨之人,不過伊川我還是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凡是都不要做的太絕了。」宛若並不知曉慕容伊川要殺誰,可是處於骨子裡的那份善念她卻還是要來勸說他能夠退一步,雖宛若知對方乃一個有主見之人,但凡他已決定的事是很難更改的,可宛若處於本能還是勸上一勸。

    慕容伊川面對宛若善意的勸告雙眉微微挑了挑,依舊是一臉冷色,沒有說什麼,而是吧目光落在了時面前的桌案之上,「王妃娘娘真是善良啊,不過千歲要殺的是該殺的惡人,有句話說的好傻惡人就等於行善果。」上官天絕專注的眼神從宛若的顏上一閃而過,渴望停留,然卻不能停留,福王在場,他不可以讓自己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然即使在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他也不敢去放肆的看她,因為害怕放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無能阻止了。上官天絕的心中宛若乃不可褻瀆之神,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倍加珍惜,他聽說過宛若與鍾離文俊之間的故事,當初他們是有機會一起私奔去遠方的,可是他們沒有,那是因為心中的那份道德,他們雖相愛進而卻終究沒有走向道德的邊緣,而是用自己的靈魂在戀著彼此,這是何等純潔的一份情感?若當初宛若和鍾離文俊私奔了,興許上官天絕不會如此深深的愛上她,不可否認他愛她是因為初見時的心動,可是慢慢的卻是因為宛若的為人,她心靈的純淨與高潔,她面對艱難時其不屈不撓的堅韌。

    「這打打殺殺都是你們的事我不想多問,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這並不影響你們的決斷。」宛若挨著慕容伊川坐了下來,臉上掛著絲絲淡淡的表情,她也不想就這件事情與他們糾纏,因為這與自己不想幹,既然是不想幹那自己何須為此而煩惱。

    「天絕,平兒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本王會喚你們。」二人知若計息留在這兒有點兒不合適了,故福王的話音剛落,二人說了聲告退,然後就一前一後的出離了書房,隨之房門被關上了。

    慕容伊川攥著一本看了好幾遍的奏章卻遲遲不曾下筆批閱,眉頭鎖成了一團,「看來江淮地區的災情恨是嚴重啊,這朝廷應該派大臣去賑災啊,你好像很是猶豫的樣子啊。」宛若把奏章拿過來看了看,然後又看來面前沒有批閱的幾本走著都是關於江淮地區災荒的。

    福王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哎;賑災是正道,奈何苦於沒有尋到合適的人去代表朝廷賑災啊,倘若派遣之人不得力那麼不但不能夠解決百姓們的生存危機,反而更加的生靈塗炭,且有損我大正朝廷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上次我就是因為考慮不周,才使得西門小慶琅琊放涼貪贓枉法,給了百姓希望,同時卻又是失望,這次我不能夠在大意了,一定要尋找一個真正適合的人到災區去,另外就是很多大臣要求給江淮一帶見面三年的賦稅,這個也讓我有點猶豫,畢竟該地區乃魚米之鄉,物產豐饒,倘若三年不交稅,那麼對朝廷而言也是一個損失。」福王現在樂意和宛若說關於朝政方面的事,他雖不喜歡女人干政,可只要是宛若不主動去查收敢於,只是被動的聽自己說,從而給自己拿主意他是恨樂意的。人往往在面對壓力的時候就需要傾訴,當你徹底的把心中的壓力傾吐乾淨時就會覺得心豁然開朗,甚是輕鬆,此時慕容伊川把心中積澱的壓力和宛若說了一番之後瞬間覺得輕鬆了幾許。

    宛若一直以一種極為認真的態度聽伊川把事情說的完全,聽罷她手微托腮,沉思了少許,然後手緩緩的放在伊川的手心裡,笑道;「你是聰明一世而糊塗一時啊,你手上有一個現成的人你不用你還想用誰啊。」

    慕容伊川面對宛若淡若清風的笑顏甚困之,「此話怎講?」

    宛若見他還是不明白,嘴角微微帶出了一抹淺淺的失望,「鍾離文俊難道不能勝任嗎?」

    慕容伊川一聽宛若說的人選是文俊,故雙眉一擰,「文俊當然是我的首要人選了,可上次他去南嶽送琴讓紫嫣號不痛快,這事情過去才幾個月時間我不希望在把出京的任務給他了,不安又讓紫嫣埋怨我了。」

    「我想你不用鍾離文俊不是因為紫嫣的緣故吧,你可不是一個把個人感情放國家大事之前的人,你不讓鍾離文俊去做這個欽差大臣肯定還有其他什麼道理吧。」宛若從福王擰起的雙眉裡似乎看出了什麼,可她卻也說不好,故不動聲色的把他的心事點破。

    面對宛若的質疑福王沒有去否認,反而是一種欣慰,因為他們越發的相互瞭解彼此了,夫妻之間其最好的境界不就是君心似我心嘛,不就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嗎,「不錯,關於不人能夠文俊去做這個欽差大臣我只說了一半的緣故,其實還有另外的根由,現在文俊深得皇上信任,倘若我如果在繼續給予他重任,那皇帝定會認為文俊是我們這一邊的,那麼他就不能夠繼續留在太子身邊了,現如今他剛剛得到了太子全心全意的信賴。」

    宛若知福王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可她還是給予了其不同的見解,「你的鼓勵我能理解,可你也知曉這作為欽差大臣去賑災乃一苦差,然鍾離文俊卻是最適合的,我想他也一定願意去做這個欽差,因為他一向憂國憂民的,你可以讓文俊主動請纓,而不是由你派,而是讓他主動去見皇上,而且讓他以太子的名義,這樣的話那就喝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還有你也可以勸他這回帶著紫嫣一起去,我聽說紫嫣除了跟隨皇家去過江南巡遊之外幾乎沒有出過京城,她一直為沒有孩子而煩憂,可若這次他們一起出去,緩一緩環境,換一種心境,讓一切順其自然,這樣不但能夠增進二人的感情,同時說不定可以孕育一個孩子出來,你看如何?」宛若這次是設身處地的為他們仨人著想,這樣不但解了福王圍,而且還能讓鍾離文俊去做他想做之事,同時可以促進文俊和紫嫣的感情,興許這一趟出京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新的開始。

    福王見宛若想的如此周全,故甚悅,「就按你說的,宛若啊宛若可惜你是一個女子,若你是男兒身,即使不能為君為王,也可出入將相啊。」福王摟住宛若由衷的讚道。

    宛若在他的懷裡嫣然一笑,臉上帶起了少許的緋紅,柔情萬種的望著對方,嬌嗔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只想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平凡女人。」這是她的心裡話,然她自從嫁入帝王家就知曉這一切都成了一種奢望,特別是嫁給了野心勃勃的慕容伊川,因而注定了她的一生不在平凡,事畢被推向歷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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