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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二七樹欲靜而風不止5 文 / 雲蒙居士

    常言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因為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殿內有一個大的屏風,上面繡著的是日月星辰以及四季花開,皇帝要召見大將軍西門東海,故麗妃在側不方便,因而她才故作不情不願的躲到了屏風後面,然這不影響她的偷聽,麗妃雖不想做福王的眼線,這一年多來皇帝對她百般呵護,萬般寵愛的,可是她知道若自己不這麼做,那麼自己的家人還有自己的姐妹們就會慘遭殺身之禍,當初上官天絕選定她的時候就把她的家人以及她所在妓院裡的女人們全都扣押在了火龍山莊,阮如棉在江湖混了多年,神知火龍幫的厲害,更深知幫主上官天絕的冷酷無情,為了家人的平安無事,她別無選擇。

    少頃,大將軍西門東海被小太監引導著上了臨春閣,直接來到了皇帝休息的殿閣,此時天德皇帝正端坐在寶座之上,收起了剛才鶯鶯燕燕時的那份柔情與曖昧,恢復了其君臨天下的氣度,端坐在龍椅之上,穩如泰山,不怒自威,「為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西門東海來到大殿搶步上前,撩衣服跪倒在地,大禮參拜。

    西門東海的深夜來訪攪了皇帝的好興致,雖然他心裡號不痛快,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帶出來,現如今西門東海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必須要把他徹底的籠絡住,這樣自己才能給和福王乃至蕭丞相他們一,黨抗衡。「西門愛卿快快免禮平身,來人給西門大將軍看座。」皇帝一臉溫和的對西門東海道,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不悅,相反卻帶著幾分歡喜,

    小太監給西門東海搬過來一墩子放在面前,他戰戰兢兢的坐了上去。

    大殿內一片沉寂,空氣裡帶著絲絲的緊張,皇帝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問西門東海深夜入宮的用意,「不知西門大將軍深夜入宮所謂何事啊?有什麼事不能夠明日早朝上報與朕知曉嗎?」皇帝眼神複雜的掃了對面的西門東海一眼,然後緩緩的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在自己手指上哪一枚扳指之上,他在靜靜的等著聽西門東海的下文,同時心裡也在揣測其入宮的意圖。

    西門東海聽完皇帝問話之後趕忙一臉嚴肅的回答道;「啟稟皇上為臣深夜入宮,的確是有要事要稟報,這件事情絕不能夠在朝堂之上言說,因為此事和福王千歲有關。」說到此事和慕容伊川有關,故西門東海的話戛然而止,他的頭低著,沒特意去看皇帝適合表情。

    皇帝聞對方要稟報之事居然與慕容伊川有關,故皇帝的性質頓時上來了,「愛卿接著往下說。」

    西門東海見皇帝甚有興致,其實這也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這皇帝與福王之間的貌合神離,明爭暗鬥這是天下皆知之事,「啟稟皇上為臣聽守京城大門的人回報說今晚戌時時分有二十多個挑著擔子的人出城了,在亥時大門關閉之前他們就陸續回來了,出去的時候挑著擔子,而回來的時候是兩肩空空,而且為臣派人監視王府卻知那些人就是從王府出去的,不知福王千歲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原來慕容伊川運送銀兩出城只事讓戲迷東海知曉了,其實最近一段時間西門東海一直派人偷偷的監視王府的一舉一動,然作為京城十萬守軍的統帥這京城四大門也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故西門東海聽聞手下人稟報了此事之後心中甚疑,故忙進貢來稟報給皇帝得知。

    皇帝聞聽此事,甚疑,然又聽西門東海言他派人監視王府,故甚困之,君問之;「西門大將軍為何要監視王府?朕怎不知此事?」皇帝的言語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摻雜。

    西門東海不慌不忙的答道;「回千歲,為臣聽聞一樓蘭將軍入京,然不幾天就被王府的人給抓走了,而欲治那廝與死地,然那廝帶入王府之後造物音訊,而為臣知此事甚蹊蹺,福王千歲怎會好端端的去追殺一個和自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樓爛人,而為臣的犬子西門永浩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為臣聽他言原來這樓蘭人名喚沙伯略,是樓蘭王趙沖的愛將,他此次來到中原是替趙沖尋失散二十年的愛人的,此人拜託黑道下三門火龍幫,烈焰幫,霹靂門來幫忙尋找,賞錢十萬兩黃金。」皇帝正聽的起勁兒時西門東海的話再一次戛然而止,「西門愛卿這個與伊川有何關係?朕聽說上官天絕是火龍幫幫主,可即使這樣伊川也無需去追殺一個樓爛人啊,而且若那沙伯略真是樓蘭將軍,那若他死在了我們大正,那樓蘭國王必會追究此事的,到時候必會有一番糾葛的,你可否把你所知曉的全都說與朕知。」

    「皇上所擔憂的也是為臣所擔憂的,為臣斗膽猜測福王千歲之所以要追殺沙伯略興許和宛若王妃有關。」西門東海此言一出皇帝甚驚,「此話怎講?」皇帝的眼睛整的大大的,兩道濃眉微微的擰在一處,一聽到宛若二字他的心跳瞬間加快了幾許,雖他剛剛還和阮如棉你濃我濃,情深意長,可他所給予她的只有寵卻無愛,而他的愛情只給與一個人,那就是自己與之相見恨晚的宛若,一堵宮牆彷彿萬里長,相思寸寸無能寄,此情悠悠終虛化。皇帝同樣也頗為疑惑,他不明白為何此事會和宛若有關,可他隱約嗅到了些許什麼。

    西門東海斬釘截鐵道;「回皇上,因為樓蘭將軍沙伯略要尋的那個女子名喚寧玉蓮,而且和宛若王妃幾乎長的一模一樣,而且才情也相同,為臣雖不敢確定宛若王妃和這寧玉蓮是何關係,可這福王千歲的反應不能不讓人去懷疑猜這件事情與宛若王妃之間的關係,皇上應該知曉我們大正皇朝祖宗的規矩皇室中人絕不可於樓爛人通婚,若違背則要逐出皇室,而宛若王妃能夠認得樓蘭文字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皇上應該明白我們中原和樓蘭幾乎無往來,而認得樓蘭文字的大學士也寥寥無幾,而宛若王妃只是一個出身寒門的女子怎可認得?如果說她和那寧玉蓮才貌相似是巧合,那麼她認得樓蘭文字還是巧合嗎?福王千歲要對來京城尋線索的沙伯略殺人滅口難道這還是巧合嗎?皇上,為臣斗膽直言若真的查處確鑿的證據宛若王妃與樓蘭有關係,那麼福王千歲就不敢在對皇位有什麼企圖了,到時候皇上就可以牢牢的抓住這個把柄,收回軍權,然後確保太子殿下萬無一失了。」西門東海說的滔滔不絕,同時也有稍稍的眉飛色舞。

    此時皇帝是雙眉已經擰在了一處,所謂此事無計可消除,所眉頭卻也鎖心頭,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多的枝枝節節,而且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宛若。

    「西門愛卿你言之有理,你速速派人去宛若王妃的家鄉查她的背景,若有新的發現速速報來與朕知曉,朕說不定這真的可以恰住伊川的命脈,還有想辦法查處那沙伯略是生是死,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朕猜測應該是伊川往周大偉和蕭素原的邊關運糧餉,他是在收買人心啊,看來他真的等不及了。」皇帝意味深長道,眸光裡散著絲絲寒光,嘴角帶出了一抹冷笑。

    皇帝和西門東海之間的對話全都被躲在屏風後面的麗妃聽了去,她嬌媚的顏面上帶出了絲絲的得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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