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懷著非常憤懣的心情離開了冷如謹的小院,踏著濃濃的月色,施展輕功,形如離弦之箭在這寂靜的暗夜裡迎著淡淡月色疾奔飛馳,一路上她的心情都甚是壓抑,原本是想逼冷如謹離天絕遠一點,不要在與他糾糾纏纏了,可誰料想對方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末了的那番話讓她徹底的沒有了底氣,好不痛快。平兒很像殺人,可她卻沒有冷血到抽出寶劍把那個對自己橫眉冷對,桀驁不馴的冷如謹一劈兩半,雖她現在沒有了武功,殺她易如反掌,可平兒沒有這麼做,她自認為自己做事是有原則的,怎可無緣無故的去殺人,自己不是江湖上殺人的魔頭,倘若自己真的殺了冷如謹,以上高天絕的聰明才智定能夠知曉兇手是誰,興許因為這事兒他們的兄妹之情會出席裂痕,平兒不想這麼做。
終於回到了王府,此時已是亥時了,平兒回到銀安殿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遠遠的看到自己的房間裡燈亮著,她當時就是一愣,心說我走的時候明明把蠟燭熄滅了的,怎麼?帶著滿心的疑惑平兒快步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口,輕輕的推開門,燈光處端坐著一個挺拔的男子,燈下他的衣服的藍色有些濃重。
「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平兒快步而入,隨手關上了房門,她信步來到了天絕面前,一臉不解。
面對平兒的困惑天絕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一臉嚴肅的注視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平兒,眼神裡沒有多少的情感,「你這麼晚出去是不是找冷如謹了?」天絕給平兒來了一個一箭穿心,毫無轉換的餘地。
面對天絕的冷冷逼視平兒不慌不亂,「是的,我是去見冷如謹了,哥你居然為了那個和我們毫不相干的女人來質問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怪不得冷如謹笑我不瞭解你,看來我真的不瞭解你、難道你真的愛她嗎?」平兒開始的情緒還冷靜,可是慢慢她的情緒卻是難以自已的激動起來,心中的那份幽情卻在此時煙消雲散了。
天絕面對平兒的誤會目光微微一閃,手輕輕的搭在了平兒的肩膀上,意味深長道;」傻丫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來跟你商議明天晚上運送銀兩出城的事,而看你不在我就知你定是去找冷如謹了,我的心意你應該清楚,可我也不希望你再去傷害與她了,她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我去找沙伯略要解藥,可他說有一些藥材我們中原根本沒有,而這種寒毒必須在他們西域才可解,看來這一輩子冷如謹都要和著寒毒相伴了。我真的你擔心我和她接觸會不慎透露了王府的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這一點嗎?」漸漸的,天絕的臉色變得溫和如春了,眸光裡散著對平兒那種無法言語的深深疼惜,多少年來上官天絕一直把平兒看做如自己的眼珠子那麼的珍貴,雖已知她阻止沙伯略給冷如謹配能解寒毒散的解藥,然卻還是不去點破,因為平兒是自己在這人世間唯一的親人,他們的情可比日月長,這是一種打斷骨頭筋不斷的情,這份情誼世間無可替代,因而他自不想為了一個冷如謹而與平兒正面衝突,讓這份相依相伴的兄妹情有了裂痕,有時裂痕的出現只需一瞬,然若是修補這裂痕興許要花費許久的時間。
上官天絕的此番話彷彿給平兒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自己是誤會了,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心寬則顏展,平兒沖天絕微微一笑,笑容甚是甜美,燦爛,「哥,我知道我不該去找冷如謹,可我是擔心嘛,冷如仙居住在火龍客棧的消息就是冷如謹透露給西門永浩的,我敢斷言冷如謹一定是西門永浩留在民間的一雙眼睛,如謹出身江湖,西門永浩必定會利用如謹這一點來打聽火龍幫的動靜,同時也會吧目標釘在冷月山莊,我若猜的不錯這幾日冷如謹必會在在查冷如仙突然離京的根由。」
「你判斷的有道理,我隱約感覺最近有人在監視我們王府,可我也只是感覺而已,卻也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對了明日送銀兩出城之人你都挑選好了嗎?這項任務甚是艱巨,必須找一些可靠之人才行啊。」上官天絕一本正經道,因為福王要運送一批銀兩的周大偉與蕭素原他們所鎮守的邊關去,此事不能做的名目張大,故才讓火龍幫與霹靂門以押鏢的方式秘密的運送至邊關,這必須由王府的護衛甲假,扮成貨郎跳著膽子把銀子秘密的送出京城,送與收在那裡的人,此事福王一如既往的交給上官天絕與平兒來伴,交貨的時間就定在了明晚戌時三刻,城外三十里的楓葉林處。
平兒忙回道;「人我已經挑選好了,總共是二十名,他們分成四組,五個人一組分別從京城的東西南北門出去,這些人都是隨了千歲數年之久的,絕對可靠,再說沿途蕭丞相會派人密切監視,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明晚我西風烈會喬裝改扮一路尾隨的,這一點你大可安心。」
上官天絕當然安心了,平兒做事一項是滴水不漏,甚是縝密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