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難聊側,西門若英重新坐回貴妃的寶座,且暫時代替玉體有恙的蕭皇后執掌後宮的消息如一陣風似的很快就在各處傳開了,頓時西門家再次成為大家所關注的焦點,同樣作為西門家的敵對一方蕭家與福王他們也是第一時間知曉了此事,福王和蕭丞相他們都明白皇帝為何要讓一個自己從不寵愛的且已經被廢的西門若英來代替蕭皇后統領後宮,這個稍稍明白一點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皇帝這是在千方百計的拉攏西門家。
福王坐在書房裡面色陰沉的處理著公事,宛若則在一旁相陪,關於西門貴妃的事她也知曉了,不過她倒也沒有太過擔憂,她眼裡西門貴妃只是一個有勇無謀並不能夠左右大局的女人,掌握後宮實權又能如何?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皇帝拿來討好西門家的工具而已,一個皇帝的管家婆罷了,對已此宛若頗為不屑。她見慕容伊川處理公事辛苦,故就站在他背後輕輕的給他按摩脊背,輕輕的,柔柔的,每一個動作都溢滿了自己的一番深情。
正在這時候平兒突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道。「千歲,齊王和如月公主夫妻來跟您此行了。」
宛若恩聽如月公主來了,心頓時一緊,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見慕容伊川沒有絲毫回應,可她還是覺得不自在,不希望他和如月之間再有任何的瓜葛,雖然那一枚玉扳指的事她沒有追究,可卻並不得不她就能夠釋懷,就能夠對已事情的根由無動於衷,她做不到,即使在她沒有愛上他的時候她都不能夠做到他和如月之間如何如何能無動於衷,更何況如今。
宛若默默的從一側走出了書房,緩步朝銀安殿外走去,微風拂面,風擾梧桐。梧葉沙沙,仿若悲歌。
福王把手上的一本奏章看完,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平兒,表情冷淡道;「告訴他們夫妻就說本王和幾位大臣正在商議緊急軍務不方便見客,而王妃去蕭家了,請他們改日再來。」福王知齊王和如月是來跟自己此行的,因為蕭太妃的百日已經祭過了,故他們也該回到自己的封底上去了。福王也不想在和如月見面,那一晚的激情雖過去許久,他自然當然已經釋然了,可是面對如月炙熱的眼神還有那挑逗的表情他覺得不自在,更何況她居然把偷走的那一抹扳指交到了宛若手上,這分明就是以此來破壞他們夫妻的關係,他和宛若同床共枕這麼久了怎會不瞭解她,對於這件事情雖然宛若沒有刨根問底的追究,而是選擇了隱忍與寬容,可著不代表她真的能夠釋懷,這兩日他們雖表面上看和和美美,可總感覺心在相離,而宛若剛剛出門釋他自是知道的,所以才如此果斷的拒絕與前來自己此行的齊王和如月相見。
平兒按照福王的吩咐來到正廳,此時齊王和如月正端坐在那兒喝茶,
齊王一臉平靜,然如月卻掩飾不住的期待,期待能夠在自己臨走時能與最心愛的男人見上一面,能夠與他作別,她知這一別不知何時才相見,按照大正皇朝的規矩藩王一旦到了自己的封地,若朝中無大事端然不可擅自回京,所以這一別卻無期。
「齊王殿下,如月公主,王爺正在和蕭丞相等大臣商議兩湖地區救災事,故不能夠來見二位了,而我們家王妃正好一早就被蕭夫人請去了,所以——」平兒來到二人切近先深施一禮,然後把福王的意思告知了二人,她故意拿出一副甚是為難與歉疚的表情來,讓人看著倒也真誠。
如月聞聽此言滿心失望,嬌媚的臉上同樣有掩飾不住的失落,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那種失落感深深的壓抑著如月的內心,本想與君作別,奈何君不見。
因為沒有見到福王故如月和齊王小坐了一會兒就悻悻而回了,他們可知這一別再見時彼此的身份發生了莫大的變化,再見時卻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多咱福王聽平兒稟報說齊王夫妻已經離開王府了,他方才放下心來,因顧不上繼續處理未完成的公務,急忙衝出了銀安殿,直奔花園而來。
此時宛若正站在望月湖畔靜靜的發呆,清澈如鏡的湖水倒影出了那一抹嬌小婀娜的身影,同時還有那顏上掩飾不住的心事,心事鎖心懷,心也鎖來,眉也鎖。
慕容伊川幾個箭步來到了宛若身邊,從背後把她抱住,輕輕一抹她的腰身卻是柔弱無骨,纖細的讓人心疼,宛若感覺到了男人手心的力量,她的心微微一顫,緩緩轉身,與之相對,然卻眼中晶瑩肆意落,絲絲柔腸寸寸斷,滿是晶瑩的眼眸清澈如泉,然卻流轉著散不盡的哀怨,被淚水打濕的容顏散著溫情,失落,憂傷,雙眉微微皺起,卻帶著幾分的無助,然與男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宛若努力的把淚水收起,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這一笑甚是楚楚動人,形如桃花帶露迎風舞。
「你來作甚?」她柔柔的望著一臉冷峻的他,她的眼中擁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風風華絕代,英氣逼人,命運把絕美,尊貴,威嚴,冷傲都給了他,怪不得有人雖已是他人婦可卻對他情深依舊,他在人群裡哪怕只是一閃而過都能夠讓人刻骨銘心,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這麼一個天下無雙的男人卻能夠被自己的喜怒哀樂給牽絆,既是如此,自己還有何求?
福王見宛若看自己出神,故嘴角帶出了幾分笑意,「有些累了,讓你陪我在花園走走,散散心。」他的話雲淡風輕,彷彿甜美之間什麼事都未曾發審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