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冷如仙背起行囊離開了火龍客棧,離開之時如仙把店小二叫過來跟她交代了幾句話,話交代完了她就速速離開了客棧,此時天才剛濛濛亮,大地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她來到城門時門官才剛剛把城門給打開,她快步出城去了。
早飯後冷如謹獨自一人出了冷翠庵,直奔火龍客棧而來,她上次已經答應了西門永浩要替他打聽清楚冷月山莊和王府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同時也想從如仙那兒打聽關於那個樓爛人沙伯略之事,她知道這興許對於西門家有很大的幫助,故為了能夠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故她做了西門永浩留在冷月山莊的習作。如謹雖不在江湖行走,可這幾日她也聽到了一則江湖傳言,那就是樓蘭將軍沙伯略拜託黑道下三門尋找的寧玉蓮已經尋到了,而是被火龍山莊的人從琅琊尋到的,故沙伯略付給了火龍幫十萬兩黃金作為報酬,同時帶著寧玉蓮回樓蘭去了,對於這則消息江湖上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懷疑,然冷如謹卻懷疑,幾日前自己才在冷翠庵救下了沙伯略,他怎麼可能已帶著自己要找之人在回樓蘭的路上了,而這則消息是在沙伯略被王府咋走後放出來的,而如今關於沙伯略是生是死卻沒有知曉,故如謹隱約覺得這定是王府與火龍幫的一個計謀,為的就是掩蓋一個事實真相,這到底是什麼她不得而知,故才想去二師姐如仙那兒詢問一些什麼,即使她不肯與自己說說話,興許自己也能夠在她那兒尋到一些與此事相關的蛛絲馬跡,她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興許這個秘密若能解開就會致慕容伊川與死地,這幾晚西門永浩都會去冷翠庵附近如謹的小草屋裡與之幽會,為了那纏綿一刻,為了那絲絲柔情,如謹願意為之粉身碎骨渾不怕。
如謹來到火龍客棧,店小二熱情的與之搭訕,「哎呀冷小姐您可幾日沒來了,今日來是住店還是吃飯?」望著店小二一臉的熱情如謹一臉淡然,她語氣淡漠道;「我不吃飯也不住店,我是來見我二師姐的。」小二聞聽對方是來找如仙的,忙一臉賠笑道;「哎真是不巧,冷二小姐今日一早就出京了,難道她沒有告訴您嗎?」「什麼我師姐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如謹聞聽此言大吃一驚,她覺得若是如仙離定會與自己告別的,然她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京城,這其中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店小二面對如謹一臉驚訝的表情,他依舊是滿臉堆笑的與之解釋,「天剛剛亮的時候二師姐就離開了,她走的時候倒是留下話給小的了。」如謹聞言忙追問之,「你快說我二師姐讓你跟我說什麼了?」如謹在判斷如仙匆忙離京的目的,第一就是和王府有關,第二就是冷月山莊突然出事了,她必須回去補課,出吃之外如謹再也想不出其他能夠解釋如仙突然離京的根由了,因為如仙曾說過她要在京城常駐一段時日,因為有要事要辦,然說好久留之人卻突然離去,事情的確有點蹊蹺。
「二小姐說讓三小姐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她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就會回到京城。」店小二把如仙臨走時交代自己的話一五一十的跟如謹學說了一遍,如謹聽罷仍舊一臉疑問,「那我師姐有沒有說他因何離京,或者還有別的什麼話?」她巴望的眼神望著自己自己對面與自己微笑的店小二,「二小姐就跟小的交代了這些,別的就沒什麼了。」店小二見如謹不信,故收起笑容一臉正色道。
如謹見自己從店小二這兒問不到什麼了,故只好就此罷休,「那好吧,我就不耽誤小二哥做生意了,如謹先行告辭了。」如謹帶著失望快步出離了火龍客棧。
冷如謹離開了火龍客棧之後則漫無目的的在街市上閒逛,她不想回到冷翠庵,那兒雖是一個佛門修行之地,可她覺得在那兒自己會更加的壓抑,她曾考慮過剃髮出家的念頭,然心中依然放不下那份讓自己傷痕纍纍的情感,那夜自己心甘情願的與他纏綿之時她就知自己放不下,忘不掉,捨不得,縱使他一次次把自己的心傷的支離破碎,雖自己恨他入骨,然恨由愛生,恨越深而愛越深。
「冷如謹你還沒有出京啊。」如謹正在思緒萬千,漫無目的的在人群裡穿梭之時,突然她的肩膀被一個人給抓住了,耳邊想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這個聲音她並不熟悉,故微微一愣,轉身卻看到自己的眼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孩兒,她正充滿敵意的注視著自己,而她的纖纖玉手卻依然在自己的肩頭停留,雖如謹已經武功全無,可是通過對方的力度她可以判斷此人雖然有武功,然卻是稀鬆平常,這個女孩兒雖自己不認識,興許是初識,然女孩兒的五官與西門永遠的有幾分相似,精緻的五官形如一能人通一筆一筆的勾畫出來似的,「西門大小姐。」雖然如謹不認得此人,可通過她的長相與氣質,及看自己時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如謹可以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西門永浩的親妹妹,西門家的大小姐西門小曼。
對於如謹一眼把自己認出來西門小曼並未覺得什麼新奇的,她高傲的一笑,「冷如謹你你怎麼認出我的?」小曼一邊說一邊拉著如謹分開人群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現在小曼已經知曉了西門永浩讓如謹在替他們西門家調查冷月山莊與王府的關係及沙伯略與王府的淵源,故小曼在逛街時看到了如謹,故一路尾隨,想聽聽她有什麼最新的發現,雖知對方對他們家游泳,然小曼卻依然看不上這個對永浩癡心一片的女人,因為身份不同,故她瞧不起她。
「如果我不能夠一眼認出大小姐的話我就不配做永浩的女人了。」如謹在高傲的小曼面前毫不示弱,她一臉自信與冷傲的與小曼相對。
小曼見如謹如此嘴角微微一翹,帶出了幾分不屑,「你們冷月山莊和王府是不是在合作?」小曼不想和如謹多說什麼,故來了一個單刀直入,她尾隨她來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一些消息嗎。
如謹咬了一下嘴唇,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你從我這兒是問不出什麼的,我只會把我知道的告訴給師兄,其他人無可奉告,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密切監視王府,說不定最近王府會有什麼行。」
西門小曼見冷如謹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傲慢無禮,頓時怒火往上走,心說你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敢這麼對我說話,如果不是看在你對我們西門家還有用的份兒上我才不會對你如此客氣。「你這話什麼意思?」小曼強壓怒火繼續追問道。
如謹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把身子轉了過去,直接背對著西門小曼,「如果想知道什麼意思就讓師兄來見我,至於其他你們在我這兒是什麼也問不出。」
西門小曼見冷如謹欲離去,頓時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你想拿著這個來跟我哥有什麼,你死了這條心吧。」
面對小曼的厲聲呵斥如謹緩緩的轉過頭來,高傲的掃了一臉怒氣的小曼一眼,不慌不忙道;「第一我從來不聽別人的命令,第二死不死心是我的事,與他人無關。」說罷他毫不猶豫轉過頭去,邁開大步揚長而去,望著冷如謹漸行漸遠的背影西門小曼怒氣難消,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感對她西門大小姐如此無禮過,這口氣他實在是難以嚥下,可不咽又能如何?人已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