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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零三無端又被西風誤5 文 / 雲蒙居士

    我們每個人都在千方百計去追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而忽略了身邊的風景,若懂得轉身必會發現其實自己擁有的很多,可多少人會懂,多少人願意轉身?總是一味的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適合的,最好的。

    宛若看罷了蕭皇后之後就與平兒和春紅一起緩步走出了昭陽宮,蕭皇后酷愛蘭花,故院落裡及宮牆外都栽種著許多的蘭花,早已過了蘭花吐露芬芳的時節,枝葉在清風裡寂寞的舞蹈,蘭花勝放時的蜂蝶紛飛早已不在,就如他她的主人一樣,風華不再,寂寞相隨。

    此時天德皇帝正與麗妃還有雲昭儀一起坐在御花園的昆明湖上的亭子裡飲酒作樂,他早就聽太監回報說宛若入宮給蕭太后請安了,他是專程在此等候的,多日不見,思念滿心,雖然皇帝做左手邊是風姿綽約,嬌媚動人的雲昭儀,右手邊則是姿容絕代,風情萬種的麗妃阮如棉,可他依然覺得不滿足,心底裡還是有著一個空白的角落,那是專屬於宛若的,然卻已被思念深深的佔據,他只恨命運捉弄為何不讓自己與她早一點遇見,若不是當初福王只是想隨便找一個女人來跟蕭太后賭氣不娶和親公主南宮如月,那宛若就是他皇帝的愛妃了,可一切都不可能重新來過,錯過了就是錯過。

    皇帝的目光始終不離開進出後宮的甬道,他在滿心期待著那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盼望著,盼望著,終於,終於那個紅色的身影緩緩的走進了皇帝的視線裡,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微風輕拂,她紅衣飄飄,長髮舞蹈,小小的身軀在風裡顯得格外的單薄,格外的惹人憐惜。

    「奴才參見王妃,」宛若正往前走著,她路過御花園下意識的朝昆明湖上掃了一眼,看到了皇帝與兩名妃子在作樂,故她的腳步加快了,希望快一些離開此處,然突然從一側走過來一位小太監攔住了去路,宛若的心微微一緊,心說不想見到之人看來這回是非見不可。

    宛若沖小太監微微一擺手,「平身吧,你因何攔住本妃去路?」

    小太監急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稟報道;「回王妃娘娘,萬歲爺讓奴才過來請您移駕。」

    平兒和春紅同時為宛若捏了一把汗,沒有想到皇帝依舊不死心,看來又要對宛若有什麼企圖,平兒只恨自己身上沒有帶上福王那一把斬龍劍,若有劍在宛若大可不去赴約,可劍不在,宛若若是不去則就是抗旨不尊,倆人都為了難,宛若倒是非常的坦然與從容,她語帶溫和的對小太監道;「有勞公公了,本妃赴約就是,請公公頭前帶路。「宛若剛想邁步平兒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王妃真要去赴約嗎?你應該知曉皇上的企圖。」面對平兒的擔心,宛若一臉平靜道;「沒有關係,大天白日眾目睽睽他不能奈我何,如今是在宮裡我們沒有拒絕的權利,與其拒絕倒不如坦然的面對。」平兒見宛若如此的坦然鎮定,不卑不亢,則她的擔心也慢慢的少了些,她相信宛若能夠應付的來,於是她和平兒一起陪著宛若朝昆明湖而去。

    宛若緩步上了昆明湖上哪一隻能夠容納倆人並肩而行的獨木橋,走了一小段然後朝一側而去,信步來到了亭亭處,此時皇帝正安坐在亭子裡,面前的桌案之上擺著酒瓶酒杯,還有各種吃食,空氣裡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而皇帝身邊的麗妃與雲昭儀卻不見了蹤影。宛若一臉從容的緩步來到了皇帝面前,急忙大禮參拜,「臣妾福王妃宛若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之平兒與春紅則隨著宛若跪倒在地,與皇帝行大禮。

    皇帝望著緩緩低下去的那一抹紅色,耳畔響起的是她柔軟甜美的聲音,心剎那間軟做一團,手裡的酒杯緩緩的放在了桌上,欲起身相把那嬌美佳人給擁入懷,然卻看到她的身後還跪著兩個人,故念頭剎那打消,故作鎮定,語帶威嚴道;「平身吧。」「謝皇上。」隨之宛若與平兒春紅陸續起身。

    宛若始終低著頭,不去看皇帝,雖然如此她依然還是感受到了皇帝那灼熱的眼神,「福王妃身體可安好了?」皇帝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關心,面對著低頭嬌羞的她,他的目光卻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臣妾多謝皇上關心,托皇上的福臣妾的身子已經完全康復了,不知皇上喚臣妾過來有何訓示?」宛若依然低著頭,語氣淡然的回答者皇帝的問話。

    面對始終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的宛若,皇帝覺得頗為不自在,「福王妃為何不抬起來與朕說話?」

    「正面視君乃冒犯天顏,臣妾不敢。」宛若義正詞嚴的回答道,皇帝的嘴角帶出了一絲絲的邪惡,面對桀驁不馴的宛若他著實有些無奈,每個人女人都千方百計的靠近自己,可唯獨她宛若卻永遠都要拒他與千里之外,自己擁有整個天下,然卻無法擁有一個女人,突然之間有那麼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皇帝掃了一眼身邊的太監宮女以及站在宛若身後的平兒與春紅,臉微微往下一沉,冷冷的命道;「你們所有人都下去,朕與王妃有要事相商。」

    「遵旨。」皇帝身邊的太監宮女們都陸陸續續的退了下去,而平兒與春紅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朕讓你們全都下去難道你們沒聽懂嗎?」皇帝見平兒與春紅如此的不識抬舉,帝甚不悅,語氣比剛才還要生硬了,可是倆人依然文思未動。皇帝心中暗想什麼樣的主子就能夠培養出什麼樣子的奴才來,這話一點兒都不假。皇帝油漆恨平兒,想想那日若不是她帶著斬龍劍突然出現,那麼自己就得到宛若了,對於那一次失手他至今是耿耿於懷的。

    「平兒,春紅你們先下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宛若緩緩的轉過身語氣柔和的對二人道,倆人微微愣了一下,可見宛若信心滿滿,態度堅持,倆人只好轉身退了下去。宛若看她們倆走遠了,她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略顯表歉疚道;「請皇上贖罪,我們王府的人只聽自己主子的話,所以冒犯了皇上,您要懲罰就懲罰臣妾好了。」宛若這明顯是告訴皇帝我們王府的人不認得皇帝,頓時他覺得自己君主的威嚴被挑戰了,他的臉上微微一寒,雙眉微微立了立,「朕最恨不聽話的人,不過宛若你例外,陪朕喝一杯如何?」儘管皇帝的臉色有點兒陰沉,可是他的語氣依然柔和,停留在宛若身上的目光依然情深灼熱。

    宛若微微一拱手,直接回絕道;「啟稟皇上臣妾不會喝酒,若皇上無其他吩咐那臣妾告退了。」話音一落宛若緩緩的轉過身去,那如火的紅衣隨著她身體的轉動而飄動,長長的秀髮隨之微動。

    「你知道抗旨不尊的代價嗎?」還沒有等宛若邁出第一步,皇帝一把攥住了宛若纖細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回來,眼看她那柔軟嬌弱的身軀就要倒在男人寬大的懷抱,宛若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的身子努力的立了起來,她拚命的掙脫被束縛的手臂,「皇上請自重,請放手。」面對宛若的掙扎皇帝沒有如曾經那樣繼續的舒服她,征服她,他知道這青天白日,人來人去自己絕對不能夠出格,雖然皇宮是他的天下,可畢竟不遠處還住著一個蕭太后,若被她知,興許自己的麻煩真就大了,縱使心中的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皇帝最終還是緩緩的鬆開了宛若的手。

    拖來開皇帝的束縛宛若急忙穩定了一下心神,「皇上臣妾告退了。」宛若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儘管她故作鎮定,可是眼神裡還是有著揮之不去的惶恐,她真的害怕往事重演,可當皇帝鬆開她手的那一剎那他欲跳出的心臟才緩緩的落回了原處。

    「宛若,難道你連陪朕喝一杯酒都不肯嗎?你就那麼討厭朕嗎?你別忘了本來你應該是朕的妃子啊。」皇帝放低了身段在挽留著欲離的女子,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深情。

    宛若緩緩的轉身風輕雲淡的面對著皇帝的挽留,語氣淡然道;「既然臣妾與皇上您無緣,那臣妾拜託您別在糾纏了,您別忘了臣妾是您的弟媳,若讓天下人知曉了您曾經對臣妾做出的事,您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他們眼中的有道明君?讓後人如何評價您?為了你的名聲,還有為了您和伊川的兄弟情臣妾希望皇上收回對宛若的那份心意,我們就做一對沒什麼瓜葛的陌生人吧,宛若求您了。」一個求字出口天知道宛若的艱難,一直心高氣傲的她從不肯輕易的說出一個求字,可為了不在被皇帝糾纏,為了不讓曾經的噩夢重演,她甘願放棄自己的驕傲來懇求這個高高在上,呼風喚雨,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男人。

    面對桀驁不馴的宛若說出了求字,皇帝忍不住仰天大笑,笑的有些狂妄,有些悲哀,更有些無奈,「宛若只要你願意答應離開伊川,朕甘願背負千古罵名,朕許你正宮皇后,你若想過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朕甘願把江山禪讓給伊川,然後與你一起去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做一對神仙眷侶,過著采菊東籬下的生活你看如何?」皇帝笑罷他拿出全部的真誠來換取這份不屬於自己的愛,這一刻他似乎忘卻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想要的只是眼前這個自己可遇而不可得的女子。

    皇帝的一番赤條條濃烈的表白宛若卻絲毫沒有感動,她的臉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眉宇之間是那風過千山依寧靜,事事塵埃已落定,「皇上,皇后娘娘病的很重,您還是去看看她吧,希望皇上能夠珍惜身邊讓你,臣妾只是您的弟媳而已,臣妾今生今世只為一個男人展顏,為一個男人纏綿,為一個男人分娩,為一個男人牽絆,那個男人就是伊川,若無他,我絕不獨活。」宛若的每一句話都說的擲地有聲,眉宇之間透著那麼一股息形如磐石的堅定。話音一落她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快步走出了亭子。

    皇帝望著那漸行漸遠的紅色背影,臉上掠過了無奈的傷情,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恨意,一股殘暴,風情過,伊人秀髮隨風舞,而男人的心隨之被深深的牽動。

    慢慢的,慢慢的,那個紅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裡,當皇帝確定她徹底消失不見的時候方依依不捨的收回了目光,此時滿腦子都是她,眼前依然是她,耳邊卻迴盪著她的絕情,手中的酒杯被皇帝狠狠的摔了出去,瞬間落在了堅硬的石板之上,立即支離破碎,他狠狠的咬牙切齒這江山是朕的,早晚你洞房宛若也是朕的,等朕得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好好的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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