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別說宿命,我只能歎息。
相愛若是曾經,悲傷燃盡,讓我在淚水中甦醒,願愛成冰。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讓人非常壓抑的,可是撐過了這最黑暗的時刻就會是光明無限。西門永浩在黎明前選擇離去,此時冷如謹已在他的懷中甜甜的睡去,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了,如若不然自己將會無法面對陳盈盈等人,面對懷中對自己一往情深且自己虧欠一生的女子,西門永浩的心則在隱隱作痛,柔腸寸斷。如謹的手緊緊的抓著永浩的衣襟,彷彿在抓著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為了取悅他,她不惜出賣了自己的兩位師姐,不惜辜負了對自己寬容有加的宛若王妃,在她的心中愛情是最強大的力量,為了這份興許永無結果的愛她甘願不顧一切,為之飛蛾撲火。西門永浩知道自己不可以在停留了,心一橫,他狠狠的吻了如謹緊閉的雙唇一下,然後緩緩的把她放在床上,而睡夢中的如謹興許知曉他要離開似的,就在永浩欲把手抽回的時候如謹下意識的把他的手抓緊,「師妹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想與你長相廝守,可是現在還不能夠,等我考中了狀元,我有了一官半職,能夠真正自由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留在身邊的,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名妓在心,感激在心的,師妹請給我一點兒時間。」西門永浩的話很輕,很柔,他不記得自己多少次給如謹許諾了,可他卻知道自己卻一直在對她失言。永浩狠狠的把手從如謹的手中抽了回來,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轉身揚長而去,轉身的剎那他的目光在如謹身上停留了片刻,可是轉身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頭。
西門永浩緩步走出了如謹的房間,輕輕的把房門關上,門一關他們一夜的溫情纏綿就畫上了一個句點。
天似亮非亮的時候西門永浩終於回到了將軍府,他依然走的是後門,因為此時大將軍西門東海已經早朝去了,前門早已敞開,故他跳入了院中,見四下無人,故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陳盈盈依然在睡夢中,西門永浩靜靜的坐在床邊在想心事,他給盈盈點了昏睡穴,自然是不會醒來的,他想等天亮的時候自己在給她解開穴道,隔著暗淡的光線西門永浩望著陳盈盈安靜的睡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對於陳盈盈他同樣有的只是虧欠而已。西門永浩眼裡陳盈盈是那樣的柔弱,她比如謹更需要自己,他和如謹一起長大,知她的性格甚是堅韌,而眼前這個症狀酣夢的女子是養在溫室裡的大小姐,經不起半點風吹雨打,需要一個男人好好的呵護疼惜,奈何他就對她疼惜不起來,雖然同床卻始終異夢。
天好不容易亮了,西門永浩給陳盈盈解開了穴道,沒有等她甦醒自己就快步出了房間,造成一個假象讓陳盈盈誤以為自己早她一步起了床。
陳盈盈懶懶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卻也是天光大亮了,一看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她揉搓了一下朦朧的睡眼,懶懶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平日裡自己醒來的時候西門永浩卻早已起了床,她知道每天他都要起床練功的,那麼今日自然也不例外,昨晚她睡的很好,幾乎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婷婷姑爺是什麼時候起來的?」盈盈一邊洗臉一邊問在一旁伺候的貼身丫鬟。
婷婷急忙回答道;「大約一枝香左右了吧。」
陳盈盈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雙手捧起水來讓臉貼在自己滿是水的掌心裡。
西門永浩一直在想冷如謹告訴他的一些事情,他在絞盡腦汁猜測著冷月山莊和王府的關係,還有福王究竟為何要滅沙伯略這個與自己毫不相干人的口,居然沙伯略被帶入了王府,那他如今是生是死?西門永遠雖不曾在政治舞台上行走過,可他畢竟是西門家族的人,對於政治,對於權術自然是有著其一番敏感的,他隱約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興許這是福王的一個命脈,只要掐住命脈說不定就能夠把福王一夥兒給一網打盡了。想到這兒西門永浩決定和自己的妹妹小曼好好的商議一下。
西門小曼剛剛起床就聽丫鬟進來稟報小姐小姐,大少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西門小曼聞言微微怔了怔在,心說大清早的哥急著叫我去書房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書房。
「把門關上。」小曼剛剛走進屋子,永浩見她沒有隨手關門就令道。
小曼只好這這回去關上了們,然後來到了永浩面前,「哥,看你表情這麼嚴肅,而且這麼急著找我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西門永浩表情嚴肅的注視著睡容未散的妹妹,正色道;「小曼你吩咐一幫人去王府周圍密切監視,看看進出王府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還有派幾個人去火龍客棧附近監視。」
「難道哥發現了什麼不成?」小曼的臉上滿是困惑,她見永浩表情異常的嚴肅,看來他真的發現了什麼風吹草動,西門永浩點點頭,「不錯,好像冷月山莊和王府有勾結,冷如仙就在火龍客棧,還有冷翠庵被抓的那個人叫做沙伯略,是西域樓蘭的大將軍,他是來中原替他們國王趙沖尋找一個十三二十年的女人的,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和宛若王妃長的一模一樣,更奇怪的事那沙伯略一來京城福王就派自己的手下去暗殺他,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啊。」一邊說永浩的嘴角隨之微微上揚了一下,帶出了幾分得意之色,黑色的眼眸裡閃爍著淡淡光華。
西門小曼聽完這番話頓時大驚,「哥,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這福王要殺一個樓蘭人的確奇怪,還有那個宛若王妃不但能彈藕絲琴,而且還懂樓蘭文,這的確有不尋常,現在看來她興許和樓蘭國之間真的有什麼,我們大正太祖可是留下遺言了如果慕容皇族的人檔案和樓蘭人通婚可是要背逐出皇族的,如果我們能夠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宛若王妃就是樓蘭人哪就好了,只可惜——哎!」說著說著小曼一臉惋惜的表情,她覺得想搬到慕容伊川就憑借這點小小的發現是絕對辦不到的的,她是一心想做太子妃的人,只有慕容伊川徹底的退政治舞台,那麼她西門小曼才能夠高枕無憂的做太子妃,乃至將來母儀天下,只有慕容伊川徹底的倒台了,那麼他們西門家財真正的能夠飛黃騰達,大權獨握。因為現如今蕭家已經和福王勾結在一起了,而當今太子名義上是蕭皇后的兒子,可實則非也,蕭皇后沒有生育,太子只是一個宮女所生,宮女難產而死,於是蕭皇后就成了太子的養母僅此而已,然蕭皇后卻也只是蕭家的一個庶女出身,她和皇帝的親事完全是蕭太后做主的。現如今皇帝的天平是傾斜與西門家的,他們西門家獻出了自己的女兒替皇帝唯一的女兒寧華公主出嫁,而西門家不曾和福王有任何的勾結,皇帝京城秘密的召見西門東海在御膳房密談,雖然蕭家是後族,從大正建國開始與慕容皇族聯姻一直到現在都在朝廷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可是西門家族卻一步一步的在超越蕭家的輝煌。曾經西門若萱是福王的王妃,他們西門家業曾想站在福王那邊,若福王坐了江山,那麼他們西門家和蕭家一樣都成了國戚,誰料想紅顏薄命,命運無情,若萱王妃風華絕代時候香消玉殞了,而且卻未留下一兒半女,而福王后來娶了好無背景可言的秀女宛若為妃,而不到一年宛若就懷了身孕,從此西門家和王府的關係開始若即若離,到了後來的西門小慶事件福王不肯出面挽救,後來西門貴妃大鬧王府,福王逼皇帝講其打入冷宮。西門家方意識到何為人走茶涼,他們應該果斷的選擇站在太子這一邊,從此西門家與王府徹底的決裂,到如今的的明爭暗鬥,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