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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25守得雲開見月明4 文 / 雲蒙居士

    一個人越喝越醉,一首歌越唱越悲。

    我愛的人她不愛我,心碎是最後的結果。

    牢房裡點著一盞小油燈,昏暗的燈光顯得越發的潦倒,偶爾的風吹來燈影搖搖,形如疑慮鬼魂影影綽綽。冷如謹坐在稻草之上,雙腿盤膝,手放在膝蓋上,呆呆的望著牢門的柵欄,眼睛裡沒有一絲的神采,遠遠看去就形如一個活死人,這兩天王府發生的事情冷如謹也從給自己送飯的人那裡聽來了,雖然此時心無情,可是源於宛若對自己的那份友善,她還是在心底裡默默的為她期待。慕容伊川的專情和上官天絕的癡情讓冷如謹那一顆認為世間男人皆薄情的仇怨之心一點點的溶解了,原來不是天下男人皆負心,而是自己愛錯了人。

    牢門被輕輕的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可不知道為了什麼,看到那長長的影子如謹覺得就是看到了那人心中綿綿的寂寞。

    冷如謹坐在遠處動也沒動,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的手上拿著一瓶酒,兩隻酒杯,他把酒吧放在了房間裡那一張破舊的木頭桌子上,把桌子搬到了如謹面前,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兩根又粗又長的白蠟燭藉著油燈的燈火點著了,挨著油燈立在兩側,牢房裡立刻就亮堂起來。

    「上官天絕,你這是作甚?」冷如謹沒有去看天絕的臉,而是吧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一瓶酒和兩隻酒杯上,她知曉宛若已經平安無事了,她也知曉天絕的心情,她更明白他要與自己分享自己那複雜的心情,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兩人相知心,可因為種種使得兩人成了對立的關係,可儘管如此他們的那份至真至純的知己之情依然存續著,時光過,流年轉,反而會更加的堅固,上官天絕所做的一切,如謹都看在眼裡,好比當年餘拔牙曾為鍾子期詞曲從此不再彈,三尺瑤琴為君死,他們雖然沒有到了那個程度,可是天絕的誠意如謹是看在眼裡的,有心人相遇注定是要做戀人的,有些人相遇雖也銘心刻骨,轟轟烈烈,可卻與愛情無關,只與友情有緣,他們會是一生前半的知己,冷如謹和天絕也許就是如此。

    天絕把蠟燭點燃立好了之後,就坐到了冷如謹的對面,他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把酒瓶打開,頓時空氣裡瀰漫出了濃濃的酒香,隨之他把兩隻杯子裡倒滿了酒,那濃濃的酒香在空氣裡徹底的瀰漫開來,讓人讓不在垂涎,「這酒是我從杏花村酒坊買回來的,陳年女兒紅,我一個人喝沒意思,所以就來和冷小姐一起喝了,不介意吧。」上官天絕舉著酒杯卻低著頭,雖故作輕鬆,可是如謹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帶出來的沉重。

    冷如謹毫不客氣的把酒杯端了起來,把鼻子湊到面前臭了一下,讚道;「嗯,這酒真是不錯,真是開瓶幾里香,一嗅三分醉啊,我想這瓶酒怎麼也得埋了好幾十年了,你請我喝酒我當然不介意了,而且是求之不得,你也知道我現在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了。」說著冷如謹就仰起脖子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了仔細的回味了一番,「這酒回味悠長,醇香柔和,不錯不錯。」

    「冷小姐不開酒家真是可惜了,有品酒的本事。」上官天絕半開玩笑道。

    冷如謹臉上掠過了一絲苦澀,「你真會拿我開心,我這一刻活著,也許下一刻你們家網頁千歲就送我去奈何橋了,我聽說王妃平安無事了,我想你也應該安心了吧。」

    冷如謹後面的話正中上官天絕的下懷,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個世界上除了平兒之外唯一知曉自己心中秘密的人也就是如謹了,自己之所以要與她對飲,也只是想好好的傾訴一下,發洩一下,不想一個人喝酒,害怕一個人喝越喝越醉,越喝越悲。

    冷如謹見對方板上沒有說話,只是舉著那個空酒杯呆呆的出神,如謹嘴角帶出了繼續微笑,她已經許久沒有笑過了,拿起就跑給天絕吧酒杯倒滿,「她真幸福,能夠被天下第二有權勢的男人專寵,而且還能得到你上官天絕無私的癡愛,做女人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有什麼好強求的,我若有來世我也希望能夠做一個向宛若王妃這樣的幸福女人。」如謹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著酒杯的剎那一滴淚調入了酒杯裡,瞬間支離破碎。

    上官天絕一眼望見了如謹臉上的哀傷,還有一絲絲對幸福的憧憬,對於如謹的話他做了認真的否定,「王爺對王妃的不是專寵而是專愛。我對王妃的那份愛與王爺的愛相比是微乎其微的,冷小姐何必羨慕王妃,你只要放棄那個錯的人,勇敢的活下去一定能夠遇到對的人,也能擁有一段幸福的。」天絕說著低頭喝了一口酒,細細的回味著。上官天絕在勸說如謹放棄的時候其實也在勸說自己去放棄,可是愛容易,放棄談何容易,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瞬,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生一世的時間。

    冷如謹聽完上官天絕的一番話,臉上掠過了一絲複雜的表情,同時又帶著一抹嘲笑,「你有什麼資格勸說我別在堅持,除非你先放棄了那時候你才有資格,否則你有什麼資格,我們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人,只是面對的路途不一樣,終點看似不一樣,可無論怎樣我們都是最受傷的人。」

    上官天絕一口喝下了杯子裡剩餘的酒,意味深長的看了嘲笑自己的如謹,他的嘴角也帶出了一絲嘲弄來,不是嘲弄對方,而是自己,然後幽幽道;「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資格勸說你,我的確是沒有資格。不過你一定要好好的振作,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無論何時都不可以輕易放棄自己,因為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也許你說的對,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你救得了我的人卻也救不了我的心。」如謹苦苦的一笑,臉上頓時被痛苦環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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