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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14砌成幽恨幾萬重5 文 / 雲蒙居士

    冷家姐妹見到如謹對生命如此的絕望和頹廢,都心痛不已。

    「小謹,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你在這兒先忍一忍。」臨走時大師姐冷冰潔鄭重承諾,只希望能夠喚起如謹重生的希望,奈何如謹卻只是木然的對著二位師姐的背影無力道;「二位師姐切莫在為小妹費心了,就算你們救了我的命卻也救不了我的心。」說完如謹默默的垂下了頭。

    走出牢房冷家姐妹的臉色異常難看,平兒忙從一側走了出來,故作關切,「二位小姐莫難過,解救如謹要從長計議,若你們輕舉妄動不但救不了如謹,反而會給你們冷月山莊帶來禍端,別忘了這是王府,二位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王府戒備森嚴,你們根本不可能得手。」

    對於平兒「善意」提醒冷家姐妹則感激的點了點頭,她們沒有說話是隨著平兒急匆匆的出了王府,「平姑娘對面茶樓一敘如何?」走出王府不遠,她們仨都停下了腳步,冷冰潔盛情邀請。

    平兒面露難色,「這個恐怕不行,王府還有很多事情我要處理,我們改日在敘吧,我們家王妃娘娘馬上就臨盆了,王府事情太多我真的不能去浪費太多時間,還望二位姑娘體諒。」

    二人見平兒這麼說,她們也覺得不能夠再這樣麻煩人家了,如仙略帶歉疚道;「我們非常抱歉,如此麻煩姑娘,既然如此,我們改日再續。」

    平兒目送冷家姐妹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她方才轉身回去。

    平兒回到王府,見福王他們一家三口還未歸,故而她就直接去了牢房。

    此時冷如謹依然坐在稻草堆上低著頭,她雖武功被廢,可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還是能夠聽清楚的,這耳聽八方之本領並未消退,從腳步聲她就能判斷來忍者何。

    儘管冷如謹知曉那人已和自己只有一門之隔了,可她還是故作不知,依然自顧自的低垂著頭。

    平兒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冷如謹,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輕笑,「冷小姐此時心情如何?」

    面對平兒的冷言冷語,如謹緩緩的把頭抬起來,目無表情的瞄了她一下,淡淡道;「一個心死之人無論發生什麼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平姑娘為何去而復返?我只想知道自己還有多久就能上斷頭台,還有王妃娘娘是不是要臨產了?」

    平兒輕蔑一笑,「你何時上斷頭台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不能夠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至於我家娘娘臨產這個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枉費娘娘對你真心,你卻綁走了郡主,而且險些要了王爺的命,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的兩位師姐拜託西門永浩救你,可是他卻一點行動都沒有,還有就是我不希望你和我哥之間發生什麼,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冷如謹渴望聽到關於西門永浩的消息,奈何平兒告知自己的這些不能給以自己安慰,而是給自己傷痕纍纍的心口撒上一把鹽。雖然冷如謹對西門永浩已心灰意冷,可是那殘存的愛總是不經意之間讓她如死水的心生出幾分的波蘭來,那淡淡微波就是希望,奈何希望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一場痛。

    「我和你哥哥之間沒有什麼,姑娘多慮了,同樣上官天絕對我也沒有什麼你想的那種感情,你哥的心思你應該最清楚才是。」冷如謹說完就換號的轉過了身去。

    平兒面對著冷如謹的背影,嘴角浮出了一抹輕蔑,可馬上又消失了,雖然如謹的身子已單薄如紙,可是她的背影卻依然能夠看出往昔之堅韌。

    平兒走出牢房心情說不出的沉重,不曉得自己這麼對待冷如謹是錯還是對,她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朝銀安殿方向而去,然因為想的太入神,故而就忽略了週遭一切,突然之間她的一隻手被人給攥住了,這個時候平兒才回過神來,「哥;你幹嘛啊,弄疼人家了。」平兒對著天絕嬌嗔道。

    天絕沒有馬上鬆開手,而是把平兒拉到了一個僻靜處方把手鬆開。

    「冷家姐妹何時入京的?」天絕一臉嚴肅的詢問道。

    平兒一聽是為這事兒,索性也不隱瞞了,故作輕鬆道;「已經有些日子了,我出京辦事兒的時候正好和她們遇見了,哥難道想和冷家姐妹裡應外合把冷如謹解救出去?」

    平兒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天絕的顏色頓時更變,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若讓別人聽去傳到了千歲耳朵裡你讓我如何解釋,你要清楚我只是想保住冷如謹的命,但絕不會有別的什麼想法,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被判千歲的,此話休要再說。」

    平兒見天絕如此緊張,反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她拍了拍天絕的肩膀,笑嘻嘻道;「哥;看你緊張的,人家不是跟你開玩笑嘛,誰讓你一直幫著冷如謹來著,千歲早就對你不瞞了,你若檔案徹底的被判千歲那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你再胡言我就揍你。」天絕故意把臉往下一拉,就像小時候那樣嚇唬平兒,平兒一臉如花笑意,「好了好了,人家不說了就是,我可不想挨你的揍。」

    平兒剛回到銀安殿,然素素過來告知說王爺帶著王妃和君主從宮裡回來了,他們正在花園的望月亭裡。

    平兒聞言急急忙忙的去到了望月亭。

    此時福王他們一家三口正在亭子裡納涼,福王和宛若並肩而坐,望著亭外望月湖裡的滿湖荷葉在隨意的說著什麼,面前的石桌之上放著茶壺茶碗,還有一些點心吃食,小茜雪則在亭子裡走來走去,自顧自的玩著。

    平兒一走進亭子,小茜雪就伸著兩隻手讓包,平兒給仨人見完禮之後則笑著俯下身子把茜雪抱了起來,站在了福王與宛若的對面。

    「平兒坐下喝杯茶吧,我們回來的時候聽素素說你送客人去了,什麼重要的客人啊?」宛若把目光從亭外收了回來,落在了平兒身上。

    平兒坐在了夫妻二人的對面,不客氣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然這個時候自己的確有點口乾舌燥了,這期間慕容伊川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她,似乎在尋找什麼。

    平兒從桌上拿了一個點心塞到了茜雪手裡,然後道;「回王爺和王妃,剛剛及格江湖朋友來拜訪,我們笑聚了一下,然後就送走了。」她說江湖二字的時候特意的給慕容伊川使了一個眼色,而看似無意的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後馬上收了回去,慕容伊川一看就明白了,故而沒有做聲。

    宛若聞聽是平兒的江湖朋友,馬上來了興致,「你又不是你哥,不經常入江湖怎麼會有江湖朋友啊?你的朋友也是你哥的朋友吧。」

    面對宛若的好奇發問。平兒只能夠拿話敷衍,「我雖不經常在江湖上行走,但偶爾也能夠街角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我的朋友未必是我哥的朋友,就如我哥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一樣。對了,王妃這對珍珠耳環好適合你的氣質啊,我怎麼之前沒有見你帶過?」平兒忙吧話題給岔開了,目光落在了宛若那一對耳環上。

    一說到自己的耳環,宛若不自覺的淡淡而笑,臉上閃爍著幸福的光華,「這耳環是剛剛入宮的適合母后賜給我的,」

    平兒短期茶碗準備喝茶,然小茜雪手部老實,猛的一抓,平兒沒有拿住茶碗,碗一下子落地了,頓時成了碎片,而茶水則減了平兒一身。

    「雪兒你怎麼這麼頑皮啊,好好的一個碗讓你給碰碎了,你真不讓人省心。」宛若見此情形,臉馬上拉了下來,對雪兒大聲訓斥,平兒見自己衣服濕了,忙吧雪兒推出了懷,雪兒見自己闖禍了,而聽到溫柔的母妃如此訓斥自己,不敢靠近。

    平兒見宛若如此訓雪兒忙道;「郡主還小嘛,這不妨事,王妃切莫如此。」

    慕容伊川忙起身把女兒抱了起來,與宛若一臉的嚴肅相比,而慕容伊川卻是一臉的慈愛,他摸著女兒的小臉,寵溺道;「雪兒莫怕不救是碰碎了一個碗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伊川;你不可以這麼慣著雪兒的,她有了錯就應該讓她知錯才是。」宛若見慕容伊川如此寵溺女兒,故此埋怨道,慕容伊川不以為然,「雪兒年歲還小,犯錯是正常的,我不許你在對她這麼嚴厲,不然我可不依。」說著伊川則輕輕的親了女兒一下,小茜雪不在如剛才那樣怯生生了,而是對著自己的父親甜甜而笑,王者女兒甜美的笑容,慕容伊川甚悵然。

    宛若缸想去反駁慕容伊川的觀點,可被平兒給欠了先,「王爺和王妃都有自己管教孩子的方法,只是現在王妃不能動氣,馬上臨盆了這樣不好。」

    宛若聞聽平兒說的有道理,索性臉色緩了下來,「平兒你的衣服都濕了,快去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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