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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12砌成幽恨幾萬重3 文 / 雲蒙居士

    若你是我眼眸裡的一滴淚,那我永遠都不會哭。

    若你是我手心裡的一粒沙,那我永遠把手緊握。

    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是罷朝的,不上朝了無論皇帝還是大臣都能夠樂得清閒了,然慕容伊川也不例外,他雖是一個大忙人,可是到了罷朝之日也會把時間餘下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一天慕容伊川與宛若早早用罷了早膳,然後帶著女兒一起入宮給蕭太后請安。

    自從宛若兩次被皇帝輕薄之後慕容伊川就不會單獨讓宛若入宮,而在蕭太后面前替她尋了幾個說得過去的漂亮理由使得宛若不用每日入宮請安,若入宮伊川必陪同,馬上宛若就要臨盆了,而正好今日無事,故此慕容伊川才帶著她們母女一起入宮看望蕭太后。

    蕭太后一看到伊川她們一家三口,然就特別的開心。

    「雪兒想皇祖母了沒有啊?我們的雪兒越長越俊了。」蕭太后一把把茜學攬到懷裡又是親又是柔的,喜歡的不得了,小茜雪在祖母的懷裡也不老實,一會兒抓抓祖母的衣裳,一會兒摸摸祖母的臉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彷彿在說話。

    宛若見蕭太后對自己女兒如此寵愛,自然也是高興的了,可是見女兒非常頑皮就忙笑著責備道;「雪兒不要太頑皮了,好好讓祖母看看你。」然雪兒似乎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依然在蕭太后的懷裡自顧自的玩著。

    這個時候宮女流雲端來了一個大托盤,托盤裡放著各種吃食,雪兒見到盤子裡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就眼巴巴的看著,然兩隻小手做出欲去抓的動作來。

    「母后還是讓雪兒自己玩吧,別累著您。」宛若關切道,「無妨無妨,愛家好幾天沒見到寶貝孫女了難道你不讓我們多親近親近?」蕭太后一臉慈愛的笑道。

    宛若忙抵禦解釋道;「臣媳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母后累著。」

    「母后,宛若說的是,兒臣也怕您累著。」慕容伊川也忙附和道。

    蕭太后拿了一小點心一邊塞進雪兒的小嘴巴一邊笑道;「看你們說的,感情愛家是紙做的泥堆的似的,看到雪兒愛家就想起了紫嫣小時候,她們倆可真有點像,都好動,這雪兒可不像你們倆,宛若愛家不知,可絕對不像伊川小時候。」蕭太后一笑臉上的皺紋就一動一動的,彷彿風吹麥浪。

    慕容伊川見母親如此高興,而說到了小時候她的眼神裡就放著神采,然童年種種也就在眼前了,「母后說的是,兒臣也看著雪兒有點隨紫嫣,看宛若現在這麼文靜估計她小時候也是如此的,這雪兒長大了八成跟紫嫣似的,機靈鬼兒一個。」說到女兒和自己的妹妹,慕容伊川這冷峻的臉孔上也會泛起溫柔奪目的光滑來。

    蕭太后笑著點點頭,「伊川說的有理,不過不知道雪兒的准郡馬會不會和鍾離文俊一樣優秀啊。」

    「這可說不好,說不定劍鋒比鍾離駙馬優秀很多很多。這鍾離駙馬也只是新科狀元而已也不是什麼人中龍鳳啊。」說到鍾離文俊宛若有些不屑,因為在她心中並未覺得文俊奪目優秀,除了一張俊秀的臉孔,儒雅的氣質和一些才情之外再無特別之處,而且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讓其覺得此人品行不好,親眼看到了紫嫣為文俊做了那麼多事,這種種夾雜起來使得現在的宛若對於文俊的印象並不算太好。

    慕容伊川雖知文俊是一個難得之人,可卻不喜歡從宛若的口中說出他的優秀來,見宛若這麼評價文俊,伊川的心中特別痛快,「宛若說的對,母后儘管放心,兒臣和宛若的陽光應該不會錯,就算兒臣看錯了,這宛若也絕對不會的。」說著他就拿欣賞的眼神瞄了宛若一下,宛若經伊川這麼肆意的誇,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哎呀你別說了,也不怕母后笑話。」

    蕭太后見著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甚是恩愛,不自已的也是喜上眉梢,然也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可是曾經畢竟已是曾經,再多的渴望和回憶都不可重來了。

    慕容伊川見蕭太后的臉色暗淡下來就知母親一定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母后若在安寧宮悶得慌就去兒臣的王府住上幾日吧,那裡要比宮裡自在一些。」慕容伊川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誠意來,眼巴巴的看著母親,希望母親能夠應允。

    宛若也覺這是一個討好蕭太后的機會也忙隨著伊川的話,「母后,伊川說的對,臣媳身體不好不能夠每日來給您請安,不能隨時侍奉您,宛若也希望母后能夠去王府住上一段時日,這樣也好讓宛若盡盡孝道。母后對宛若好比親生女,宛若卻一直不能夠報答母后的這份情意。」一邊說然宛若的眼圈兒卻也紅了。

    蕭太后見他們夫妻如此誠心誠意自然被深深的感動著,一股暖流在心中激盪。

    過了許久蕭太后才點了點頭,「你們如此有誠意愛家非常感動,只是宛若馬上就分娩了,自然現在不能去了,等宛若做完了月子,愛家就去你們王府住上一段時日。雖愛家六十歲這一年不能夠看到伊川有子,可只要是伊川的孩子,無論男女愛家都喜,都疼,你們還年輕,而且感情這麼好,給愛家生孫子一定會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愛家也想開了,所以宛若你也別有壓力,你現在還不到二十歲,愛家三十多歲才生了伊川的。」

    二人聽蕭太后答應了,而且還如此寬慰宛若,都不自覺的是喜不自勝,特別是宛若,宛若一直因為不能夠給蕭太后生下孫子而覺得愧疚,可聽蕭太后這麼一番真誠言語,她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眉也舒展開來,「宛若不好讓母后失望了,不過宛若一定不辜負母后的這番心意的,若真的宛若命中注定無子,那也可以給伊川挑選一個得意的企側室來為慕容家開枝散葉。」

    蕭太后見宛若如此識大體更是喜歡,可是慕容伊川卻特別不愛聽,「宛若你休要胡言,母后說得對我們還年輕,你現在安安心心的準備生產就是了。」伊川的臉色暗淡下來,語氣也嚴厲了幾分。

    「罷了罷了,宛若也是為你好嘛,好端端的幹嘛發脾氣。」蕭太后笑著責備道,然後他轉臉對一旁的大宮女流蘇道;「去把愛家梳妝台那個紅色的盒子拿來。」「遵旨。」不大一會兒工夫流蘇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來到了蕭太后面前,雪兒一見就想去抓,蕭太后示意流蘇把盒子放到宛若面前,流蘇忙照做。

    宛若見面前這個紅色的四方錦盒,一臉困惑,「母后這是何意?」

    蕭太后指了指那盒子道;「你打開就知道了。」

    宛若忙按照蕭太后的意思把盒子打開,然頓時驚了一下,只見盒子一打開裡面是珠光寶氣,金燦燦,亮閃閃,裡面裝著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花樣繁多且都精緻華貴。

    「母后您這是?」宛若把目光從那些獸使上面收了起來,落在了蕭太后的身上。

    蕭太后一直在觀察宛若,發覺她看到對這些珠寶首飾時並沒用太多的表情,絲毫沒用那種艷羨和渴求,貪婪,見宛若能馬上把目光從哪上面移開,這一點蕭太后非常滿意。「這些珠寶首飾是各地的藩王妃送個愛家的,愛家留著也沒用,打算分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正好你來了,所以愛家讓你先挑。」

    「母后,還是讓皇后娘娘和紫嫣先挑吧,臣媳覺得這樣不妥。」宛若認真道,且是一臉的謙遜,這時候蕭太后的目光始終在觀察著宛若。

    蕭太后忙搖搖頭,「宛若愛家讓你先挑你就先挑嘛,若你在托三週四愛家可就生氣了。」

    慕容伊川從蕭太后對宛若的態度和這些珠寶首飾上似乎看明白了母親的用意,母親想通過這些珠寶首飾來檢驗一下宛若的品行,看她適合不適合母儀天下,故而他則坐在一邊悠閒的喫茶並不參與此事。

    宛若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伊川,伊川示意她隨了母后的心願,宛若這才點來電通,「既然母后這樣說了那宛若遵旨就是。」宛若看了看盒子裡的首飾,每一樣都價值不菲,雖然如此但也有著優劣之分,宛若仔細的挑選了一番,最後挑選了一對珍珠耳環,「母后我喜歡這對耳環。」蕭太后看了看宛若手裡的那一對珍珠耳環,做工精緻,而且簡約素雅,不算太奢華,同樣也不是這些首飾裡最次的,故而點了點頭,心說當年先皇也是這樣拿著首飾測驗我的,我的選擇也宛若一樣,所以我才穩坐了皇后的寶座,看來宛若又愛家之風範啊!蕭太后心中所想,可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微微笑道,「這對珍珠耳環非常適合你的氣質啊!」

    宛若笑著點點頭,「母后說笑了。」

    ……

    回王府的路上。

    「你說說你為什麼不挑選最好的也不挑選最不好的,偏要選中一個中等水準的?」慕容伊川不解的問。宛若笑了笑,道;「我若挑選最好的則顯得我太奢侈也太不懂事,畢竟還有蕭皇后和紫嫣,我若挑選最下等的則顯得我太虛偽了,所以我就做了這樣的選擇,難道不好嗎?」

    慕容伊川欣賞的看著宛若,嘴角微微上翹,敲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手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臉,「這樣很好,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把耳環給我我給你帶上。」

    宛若把耳環從衣兜裡逃出來放在伊川的手術,「王妃你真美。」慕容伊川親手把宛若挑選的耳環給她帶上,然後把原先的放在了宛若的手心,最後還不忘親吻她一下,這畢竟是當著女兒的面,宛若覺得特別難為情,「你真討厭,不怕女兒笑話。」

    小茜雪依偎在父親的懷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甜美俏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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