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正在收拾要出發的包袱,這時候素素敲門而入。
「平姐姐這是在作甚?」素素一看平兒正把幾件衣服塞進包袱裡,旁邊已經收拾好了一個小的包袱,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然自己卻不曾聽說,故此一臉驚訝。
平兒把衣服塞進包袱,然後繫了一個扣,轉頭平和道;「我奉王爺之命出門辦點事,你來的正好,我不在的日子裡王府的事情你就多多費心了,還有我哥。」
平兒與素素相對而坐,素素聞言依然驚訝,「我沒有聽說姐姐要出門啊?怎麼?」
平兒把臉微微一沉,「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反正我走了一切你多多費心就是,對了你過來找我何事?」
素素見平兒不想讓自己知曉自己的具體行動,那索性也就不問了,「管家要我來找姐姐拿幾把庫房的鑰匙。」
平兒忙轉頭拉開抽屜,拿出來一大串鑰匙遞給了素素,「這些鑰匙你也都認得,這幾天你就先替我保管著吧。」素素接過鑰匙忙點點頭,「姐姐放心吧,我雖不能把事事做的如姐姐在時一般妥帖,但我回盡力的。」
「我相信你,還有王爺最近需要你格外費心,就算他發脾氣你也得忍得,明白嗎?」
素素笑了笑,「我知道,我隨姐姐這麼多年一切我是明白的,姐姐就放心的吧。」
平兒給了素素一個相信的眼神,是啊,素素隨自己也好幾年了,這一切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應該能把一切做好,故此平兒也就放下心了。
素素從平兒處離開之後,就按照管家的意思把幾間庫房的鑰匙給了對方,然她就朝回銀安殿的方向走,正好和從銀安殿出來的上官天絕走了個對面,「上官護衛。」素素忙停下腳步與之打招呼。
天絕見素素手上拿著一大串鑰匙,就忙問這鑰匙怎麼在你手上?
「難道上官護衛不知嗎?」素素一臉驚訝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天絕,「我知道什麼?」天絕略顯不解。
素素道;「平姐姐奉千歲之命出王府辦事,好像得好些天才回來,故此平姐姐才把鑰匙交給我,讓我暫時代替她的位置。」
天絕聞言,心中一緊,腦子在飛速旋轉在測測平兒到底出府所為何事,然這件事情居然福王與平兒都沒有讓自己知曉,隱約感覺事情不對勁。
上官天絕著了回去,直接來到了平兒處。
「哥;你來了,我本想去跟你告別的,你來了也就省了我一趟了。」平兒笑盈盈的給天絕泡了一杯茶送在手裡,天絕接過了妹妹地上的茶卻沒有吃,而是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之上。敏銳的目光直直的盯著一臉笑意的平兒,「千歲讓你去辦什麼事?」天絕直截了當的問。
平兒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彈劾官員的奏章,千歲覺得不妥帖,故此讓我去那兒暗訪一下而已,對了,哥我不在的日子一切你就多費心了。」
天絕一看就知平兒在撒謊,雖然平兒掩飾的很好,可是他還是能從妹妹那躲閃的眼神裡看出破綻,但是天絕卻沒有繼續追究,因為自己似乎已覺察到了什麼。
「那好吧,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萬事小心,若遇到困難就去火龍幫的分舵求援。」
平兒點點頭,「哥;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
上官天絕揣著心事來到了花園,此時已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時候,宛若正坐在望月湖畔靜觀湖中景致。
天絕站住宛若背後良久,而周圍的丫頭想說什麼,然讓天絕用手勢制止了,他不忍心打擾了賞景人的雅興,然靜靜的放肆的看著她,這也是自己的一種可愚不可及的奢侈。
過了許久,宛若覺坐的有點累了,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微微轉身卻發現一挺拔的身影站住眼前,雖此人一般不苟言笑,然每次看到他宛若都覺得親切和溫暖,因為她知此人是對他們一家三口最忠誠之人。
「屬下給王妃請安。」天絕忙拱手行禮。
宛若淡淡一笑,「天絕,無須多禮,你怎麼在此,是不是有事?」宛若一見對方一副認真的表情就可以判斷出幾分來,而對方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花園自己的面前定不是為了清閒,因為此人絕非一不懂分寸之人。
天絕聽聞宛若這麼詢問,然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王妃,屬下的確有事,可不知如何演說。」
宛若還是第一次見天絕如此的為難,「天絕;有事但說無妨。」
突然天絕竟然跪在了宛若面前,「天絕,你快起來,你這是作甚?」宛若有些不知所措,忙朝後面退了幾步,因為福王早有規定上官家兄妹在王府無需行跪拜大禮,然今日見天絕如此,定是有非常為難之事。
上官天絕沒有起身,依然跪在原地,「王妃是一個善人,屬下只想斗膽求娘娘勸說千歲保住冷如謹的性命,屬下知冷如謹是情非得已的。」
宛若一聽天絕是為了這事兒,她則不自已的撲哧一笑,「天絕,原來是為了這事,你快起來說話,你放心我回盡量勸說千歲饒恕如謹的,昨天你和如謹在牢房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對王爺這麼忠誠,他若知了你與如謹的這層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會從輕發落的。」
天絕一聽宛若的一番話,頓時覺得不妙,知對方是誤會自己和如謹有什麼了,然全世界都可以誤會自己與如謹有私情,自己也不會在意,可自己最怕的就是她誤會,因為她是自己最深愛的人。
「天絕。你還不平身難不成讓我拉你起來嗎?」宛若依然一臉笑意,天絕只好起身,「娘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冷小姐其實——」天絕還沒有解釋完,然被宛若制止了;「天絕你不用解釋了,你能有喜歡的人我非常高興,我想王爺也是如此,」
天絕心中無奈的歎息,讓心愛的人誤會然卻不能言說自己的情感,只能夠在心底裡默默的歎息,默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