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身在情常在,悵望江頭江水聲。
西門永浩聽冬青說陳盈盈剛從王府回來,他頓時知不好,盈盈去王府定是「看望」冷如瑾了,這個時候如瑾看到陳盈盈無疑是給她的傷口撒了一把鹽。
「少爺您去哪兒?」冬青見永浩收拾了一下欲出門的樣子,故而忙問。
西門永浩停住了腳步轉回頭拽住冬青的衣袖叮囑道。「我去王府一趟,若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去歐陽忠大人家了,就算小曼問起也要這樣說明白嗎?」
冬青眨巴著大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應承道;「少爺放心好了,您儘管去就是,這兒有我。」
西門永浩放心的鬆開了冬青的手,他深知冬青機靈鬼一個,而自己平日對她也不錯,她自然和自己是一條心的了,故而西門永浩就放心的從後門出了將軍府,直奔王府而去。
慕容伊川散了朝就直接回到了王府,他上朝就憑著自己的一股氣力,其實身體根本還吃不消,回到王府整個人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我說不讓你去上朝你偏不聽,修正好了再去吧。」宛若一邊給伊川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心疼的埋怨道。
慕容伊川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為自己忙碌擔心的宛若,正在此時平兒走了進來,「千歲,你喚我有事。」原來伊川回銀安殿沒有看到平兒,故此才命小丫頭去尋。
慕容伊川示意宛若和平兒把自己扶起來,兩個人忙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讓他依著床欄。
慕容伊川看了看平兒,道;「你去駙馬府讓鍾離駙馬過來。」
「讓鍾離駙馬來作甚?」宛若不解的問。
平兒沉思了一下,道;「千歲是不是讓駙馬爺代替您處理國事。」
慕容伊川點點頭,「不錯,我的身體狀況你們也清楚,若皇帝制了我如此定會說讓太子暫時接替我的位置,我怎麼能給太子機會,我想找一人代我處理政務,這鍾離文俊就是最佳人選。」
「鍾離駙馬真的可靠嗎?萬一他與皇上一心怎麼辦?這畢竟你與皇上都是紫嫣的兄長。」宛若面露擔憂之色。
慕容伊川手搭在宛若的香肩之上,斬釘截鐵道;「他當然可靠。」也許過去慕容伊川不相信鍾離文俊,可是自從去年的南越之行,自己把宛若受皇帝凌辱之事說了之後,他相信鍾離文俊會倒戈,同為男人,同樣深愛著一個女人,這一點是慕容伊川大膽拉攏鍾離文俊的資本。
「千歲那我去了。」平兒剛要離去,被慕容伊川給叫住了;「你站住。」平兒忙轉回森來,」王爺還有別的吩咐嗎?」,慕容伊川掃了一眼宛若然後微微沉思了一下,道;「鍾離駙馬來了之後你直接把他帶去書房,如政務處理完了來告與我知,我沒有去書房之前不許他離開。」
平兒奉命去公主府請鍾離文俊,她剛剛出了王府迎面就碰上了前來王府的西門永浩。
「西門少爺,你來作甚?」平兒見到西門永浩忙三步兩步來到對方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彷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使得,西門永浩見平兒如此小心翼翼,故而心頭一緊,「我來給千歲請安。「西門永浩敷衍道。
平兒撲哧一笑,」恐怕不盡然吧,少爺隨我來,我有話說。」平兒當知曉西門永浩的來意了,心說我怎麼能讓你和冷如瑾見了面,只要冷如瑾見不到你的面她就會更痛苦,我就是要讓她痛苦,痛苦。平兒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那般單純和柔情,她最恨的就是有人傷自己心愛的男人,而冷如瑾偏偏傷了,那自己就要不擇手段的好好折磨她,她知如瑾的軟肋,故而拿她的軟肋來大做文章。
西門永浩隨著平兒來到了旁邊一片樹林裡,兩個人在一棵大葉楊下面停住了腳步。
西門永浩見平兒一臉嚴肅的表情,故而就忙問姑娘想與在下說什麼?
平兒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一臉急切的西門永浩,然柔柔道;「因為冷如瑾的事情千歲對西門家特別的有意見,今日盈盈來王府還好千歲不在,若在同樣會拒之門外的,這會子千歲剛剛散朝回府,若他知你來了定會大動肝火的,我知你是來看如瑾的,這樣的話你非但見不著如瑾反而會引起王爺的怒火,這樣豈不糟糕,所以你先回去,王爺主要還在養傷,如瑾的處置他還沒有定論,你先不用擔心,我和我哥都會好好照顧如瑾的,而且王妃娘娘也非常關照如瑾,所以你先不用擔心,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改日我會尋一個好機會通知你來看如瑾的,不知少爺意下如何?」
西門永浩聽完了平兒的一番話,覺平兒完全是為自己和如瑾著想,頓時對平兒萌生了無限的感激之情,而在他眼裡的平兒又美麗了幾分,「難為姑娘想的如此周全了,在下一切都聽姑娘的安排,我是沒的事就麻煩姑娘和上官護衛了。」西門永浩沖平兒一抱拳,盡顯自己的感激之情。
平兒見西門永浩如此,她忙朝後退了兩步,同樣一抱拳,「少爺嚴重了,平兒只是做了一個朋友該做的而已,少爺還是先回去吧,平兒還有事情要去公主府一趟。」平兒說完就落落大方的轉過身去,邁著緩步朝樹林外面走去。
西門永浩望著平兒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