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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89多情若解憐癡心5 文 / 雲蒙居士

    蕭太后非要去牢房看看傷了自己兒子的罪犯冷如瑾不可,好歹被慕容伊川與宛若,還有平兒給勸住了,這蕭太后乃千金之軀,怎可去那種地方,也怕冷如瑾出言不遜引得蕭太后不悅,在這期間南宮如月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然卻還是不時的拋媚眼來勾搭慕容伊川,奈何伊川就是不與之回應,可是這種種都沒有逃過宛若的眼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光景蕭太后才起駕回宮,宛若與平兒等人送出了王府,看著蕭太后的車架走遠了,她們方才回轉了王府,此時已夜幕降臨,王府各處都陸續掌上了燈。

    冷如瑾只覺得渾身骨頭鬆軟,知覺告訴自己情況不妙。

    牢門口出現了一個俏麗高挑的身影,她的手裡提著一盞燈。

    「上官平,你來作甚?」冷如瑾坐在一團稻草之上,盤著腿然冷冷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平兒,

    平兒把燈交給了身後的素素,她雙手扶著牢門掃了一眼狼狽的如瑾,微微一笑,「這兒是王府,我是王府的人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冷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發軟啊?」此刻平兒笑的是那麼的燦爛,絢麗。

    冷如瑾沒有否認;「不錯,莫非你們在飯菜裡給我下了毒不成?」

    平兒悵然一笑;「冷小姐果然聰明,不知你能否猜出這是什麼毒?」

    面對平兒那充滿惡意的笑顏,如瑾覺甚不自在,此刻她覺得眼前的平兒是如此的陌生,和印象裡的完全不同,印象裡的平兒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然而此刻的平兒卻帶著幾分陰險,毒辣,溫柔的笑聲裡藏著殺人的刀,「我不知,恕我直言,此刻的平姑娘讓我覺得陌生。」

    平兒雙眉一挑,一陣冷笑,「是嘛,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的緣故,我哥可以縱容你,可是我做不到,誰讓你傷了我最在乎的人,現在你已經落到了我手裡,我一定會一點點的折磨你,我實話告訴你你中了白日軟骨散,也就是說你只有一百天的壽命了,若在白日之內尋不到解藥,那一百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你犯的是死罪,但我不希望你就這樣死了,我想一點點的折磨你,這是你傷害千歲和郡主的代價。」平兒銀牙一咬,俏麗的臉上滿是刺骨的寒氣,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殺氣騰騰。

    冷如瑾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知這白日軟骨散的厲害,這是火龍幫的獨門毒藥,可是火龍幫的獨門毒藥怎麼會落入了平兒之手?如瑾百思不得其解。

    「我若怕死我就不會不做任何抵抗的讓上官天絕把我帶回來了,平姑娘曾經說我是一個可憐人,而姑娘何嘗不是,同樣也是愛著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冷如瑾同樣帶著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一臉陰冷的平兒。

    平兒沒有言語,緩緩的轉過身去,轉身的剎那,陰冷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悲哀。

    平兒走出牢房,迎面正好碰上了上官天絕。上官天絕為福王療傷損耗了不少內力,但是修正了一段時間之後雖內力沒有馬上恢復,但是身體已經無大礙了。

    「哥;」平兒知自己剛才與如瑾的對話早就被天絕聽了去,此時面對天絕,她居然不知該說什麼。

    天絕把平兒拉到了一旁的冬青樹旁,「平兒你幾時變得這麼狠毒了,我不允許你這樣傷害她,這白日軟骨散是一種巨型毒藥,這白日之內每日都會被折磨人不人,鬼不鬼,我早就給幫裡人規定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給人用這種毒藥,你怎麼?」天絕略帶失望。

    平兒慢慢的低下了頭,「哥;你別忘了我雖然是你妹妹,可我不是火龍幫的人,誰讓冷如瑾傷了千歲,所有傷害千歲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同樣背叛千歲的人也是我的敵人,不管對方與我是什麼關係,哥;你好自為之吧。」平兒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開了。

    淺淺的月色下是平兒匆匆離去的背影,望著平兒的匆匆離去,上官天絕站在原地,手扶著冬青樹,無奈的歎息了幾聲。天絕知平兒這番話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她以為自己偏向冷如瑾是因為自己要背叛福王,那怎麼可能,就算自己有心背叛福王,可是怎麼能背叛宛若,平兒為愛走向了極端,而自己何嘗不是,過去自己與平兒的使命就是忠誠與福王,而現在他們的使命卻是忠於他們各自的愛情,明知愛了不該愛的人,走向了不歸途,然他們卻都固執的走了下去。原本天絕打算去牢房給如瑾解藥的,可是想想,暫時擱淺了吧,這白日之內自己要想辦法說服福王放如瑾一條生路,同是天涯淪落人,天絕不忍心看著如瑾就這麼死去,為西門永浩這樣一個薄倖人命喪黃泉路不值得,想著想著,天絕已經朝自己的住處方向而去了,燈火闌珊,到處一片安靜。

    ……

    「伊川;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宛若起身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

    慕容伊川道;「好吧,對了明日我要堅持上朝,所以你不用過來那麼早了,好好的睡一會兒。」

    宛若聞聽此言,頓時反對道;「不可以,你的傷這麼嚴重,怎麼可以上朝,我不許你去。」宛若攥住了伊川的一隻手。

    慕容伊川把手輕輕的抽了出來,「我受的只是內傷而已,無礙的,我若不去早朝我想皇兄一定在揣測什麼了,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沒事,我好得很。」

    宛若知自己勸不住他,也只好就隨了他的心願,「隨你吧,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平兒送宛若會福寧殿,她們剛走到福寧殿附近,平兒就看到了一條黑影,她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那黑影竄了過去,一個餓虎撲食就把那黑影的衣服給拽住了;「不許動。」平兒厲聲喝道,隨之把那黑影朝自己這邊一帶,「平姑娘饒命,我是西風烈。」那黑影忙求饒道。

    平兒聞言是西風烈,忙鬆了手,接著平兒把臉往下一沉,呵斥道;「西風烈你好大的膽子,你在這兒鬼鬼祟祟作甚?」

    「我——」西風烈光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這個時候宛若已來到了切近,她看了看一臉難色的西風烈,微微一笑;「西風烈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妃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西風烈忙跪在宛若面前大聲求饒,「快平身吧,你隨我一起進去看春紅吧。」宛若的話語不重,可是卻使得西風烈一臉驚詫,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娘娘的意思是?」西風烈依然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宛若的恩準是真的,畢竟自己與春紅在王府裡有了私情,這若被福王和宛若知曉那是要被處罰的,可是宛若王妃居然不怪罪,而且還准許自己進去看春紅,他自然是喜不自勝了,故而就以為自己聽錯了。

    平兒也一臉驚詫的看著宛若,宛若依然面帶淺笑,她見西風烈不起來,就故意硬著口氣道;」西風烈你一直跪著不起來,難不成讓本妃拉你起來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西風烈忙一骨碌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宛若知平兒詫異,就在她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平兒馬上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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