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了,茜雪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宛若和慕容伊川幾乎是一夜無眠,作為父親和母親他們最心愛的女兒不知去向了,他們如何能夠坐得穩,睡得著,而宛若卻也是以淚洗面。
慕容伊川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命人把以春紅春香和奶媽等人為首的福寧殿眾人全都綁到了銀安殿的院落裡,讓她們趴在地上,周圍幾個膀大腰圓的年輕小伙子個個手裡都拿著水火無情棍,一個個眼睛都瞪的溜圓,好似凶神惡煞一般,就等著福王的一聲令下,他們好打個痛快了。
「你們這一群狗奴才本王把郡主交給你們,你們居然給看丟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真是豈有此理,郡主平安歸來換則罷了,如若不然本王就滅了你們的九族!」慕容伊川站在一旁單手叉腰一臉憤怒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這群丫頭,此時他兩眼露著讓人刺骨的寒光,恨不得上去把她們一個個都給捏碎了,然也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眾人趴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希望千歲繞過奴婢等人。
慕容伊川面對丫鬟們的求饒,絲毫不動心,然卻厲聲喝道;」來啊,給我打。」一聲打字出口,緊接著那水火無情棍就落在了這一群丫頭婆子的身上,每一棍下去都能夠讓她們單薄的身體上面出現傷痕,讓她們痛的肝膽欲裂,棍子落下的聲音,丫鬟婆子們哭喊的聲音混在一起,傳出去老遠老遠,慕容伊川面對眾人的痛苦絲毫不動心,他對這些沒有用的奴才充滿了恨,如果不是她們沒有用那自己的女兒怎麼會丟,這時候慕容伊川完全沒有了理智,他那冷酷的一面徹底的展現了出來。
宛若在福寧殿,有平兒陪著,她聽到眾人痛苦的叫喊聲她再也忍不住了,然後拉著平兒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銀安殿,遠遠的大喝一聲;「住手。」聽到喊聲眾人就紛紛停了手,朝聲音望去,這個時候宛若和平兒已經來到了切近,她們看到春紅春香,奶媽等人一個個都已經是皮開肉綻了,她們一個個都痛苦的呻吟著,看上去著實的可憐。
「宛若你——」慕容伊川對於宛若的這個舉動非常的生氣,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宛若靜靜的看著一臉憤怒的伊川,認真道;「伊川;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雖然她們的失職導致我們的絮兒不見了,可是這樣的懲罰也夠了,如果你真的把她們打死了,那到時候事情就更不好辦了,難道我們王府還不夠亂嗎?這個時候我們就得冷靜,如果因為這件事我們讓某些想看我們王府笑話的人拿了把柄去,那可就不好了,懲罰她們一下就夠了,目前我們要做不是如何收拾這幫丫頭,而是去找女兒,伊川;你千萬別因為頭腦發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啊。」
宛若的一番勸導讓慕容伊川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了幾分,「宛若;你一語點醒夢中人啊,如果不是你來阻止,也許事情真的就不好辦了。」慕容伊川面帶感情之情,他熟知這大正皇朝的法律,若是打死了奴僕那麼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即便自己是福王能夠法外開恩,可是自己在滿朝文武心目中的形象那可就——自己頭腦一熱居然忘了這一點,還好沒有打出人命來。
「把她們先押到地牢裡,多咱郡主平安歸來多咱還她們自由。」福王冷冷的吩咐道,「遵命。」剛才打人的小伙子們扔了手裡的水火無情棍,然後把眾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押著她們朝偏院走去。
春紅和春香等人對宛若那是千恩萬謝,如果不是宛若即使趕到,那麼福王的怒火就不會泯滅,那水火無情棍將會繼續如雪片一般落下來,那她們或許真的就沒命了,福王是一個非常冷酷之人,如果不是她人勸阻,他自己很難會主動收手。
王府的偏院有一座牢房,專門關押在王府裡犯了錯誤的護衛丫鬟婆子的,但是也包括犯了錯誤的妻妾,春紅等人就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她們只能夠默默的祈禱,祈禱郡主能夠平安歸來。
「王爺,王妃,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一有消息我會即使稟報的。」平兒站在一旁看著夫妻二人都一臉的疲倦,故而非常為他們擔憂,這才勸道。
福王道;「我進宮一趟,希望皇上能夠借給我幾百御林軍使用,光咱們王府的護衛看來是不夠用,京城這麼大,沒有相當的人手是行不通的。」福王這個時候說話卻有那麼一點有氣無力。
「千歲說的在理,我看不如我們在京城張貼一張尋人啟事吧,如果誰能夠尋到郡主我們賞金千兩。」平兒提議道,「這——這不就等於把郡主失蹤的消息公之於眾了嘛,那樣我們福王府不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談,居然連堂堂的郡主都看不住。」福王這個時候還是在顧及自己的顏面。
宛若見福王不肯同意平兒的主意,頓時埋怨道;「伊川,都到了這個時候你你還在顧及你王爺的顏面,難道女兒的生命就不如你的顏面重要嗎?」宛若話音未落然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是啊,王爺還是郡主的安全最要緊啊,」平兒也連忙隨著宛若勸道。
福王再三斟酌了一番,面對宛若的盈盈粉淚,然自己此刻也是寸寸柔腸了,最終他長歎一聲;「哎;也罷,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吧,只要能夠讓雪兒回到我身邊,我願意去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