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一天多的時間已經悄悄走過了,而能夠認得樓蘭文字的人還未出現。
慕容伊川從皇宮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找來了許多的樓蘭文的書籍來研究,奈何因為無人指導卻終究沒有什麼收穫,而他去翰林院走了幾遭也沒有什麼收穫。
宛若見伊川一直在潛心研究樓蘭文字,她也非常著急,看著他整日整夜的捧著一本書在研究,無心吃喝,她甚是心疼,她趁伊川出去方便的功夫就把他在看的那本書拿了過來,隨意的翻看,可是不知何故上面的文字她卻覺得非常的熟悉,感覺自己應該認得。
「宛若;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就不能陪你了。」慕容伊川回來見宛若拿著自己剛才看的書坐在那兒沉思者什麼,他也害怕她為自己憂心,故而就不讓她在此陪伴了。
宛若把書放下,笑道;「你過來,」
「怎麼了?」伊川見宛若臉上掛著笑意,那是一種霧散雲開的笑意,故而就有些疑惑,還是走了過來。
宛若把那本書翻開,指著上面的一行字道;「這些文字我認得。」宛若的話語很輕,可是對於慕容伊川而言彷彿是在頭頂響了一個炸雷一般;「你說什麼?」
宛若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指著哪一行字念道;「我樓蘭族距今已有三千五百年的歷史,我們後人切莫忘記先祖為我們所創造之輝煌……」宛若把上面的字非常流利的念了下來,彷彿是信手拈來一般。
「宛若;你——」慕容伊川驚在了那兒。
宛若把書合上,緩緩起身,握住伊川的手笑道;「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會認得這些字,因為過去的記憶失去了,所以就不記得了,但是這些字我還是認得的,我知道你正為這個而煩惱,明兒早朝我願意上殿把那封信當著樓蘭使者的面讀出來,這樣就可以挽回我們大正皇朝的顏面了。」
慕容伊川的眉不知不覺就舒展開了,他感激的看著宛若,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宛若;你可解決了我的大難題啊,你真的願意上殿?」
宛若點點頭;「我願意,我知道這件事情若不能圓滿解決你心上的膽子就無法減輕,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那天在船上我忘記對你說一句話了。」
「什麼話?你說我聽著。」慕容伊川一臉認真,這會子他的心中全是欣喜,若真的沒有能夠解決難題之人,那就只好讓宛若去了,不管怎樣國事為重。
宛若用手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然後正色的看著同樣正色面對自己的慕容伊川;「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話,我只想說我們早就坐在同一條船上了,只要你不下船我就不會下船,除非你趕我下船,只要我們在同一條船上一天,我們的心就是連在一起的,你好我就好。」
慕容伊川感激的把宛若摟在懷裡,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情道;「我怎會捨得趕你下船,我們永遠都要在一條船上。」
……
皇帝按照福王的意思在京城各大街小巷都張貼了招賢榜,可是事情快兩天了,依然杳無音訊,而王府也沒有送來什麼好的消息,三天一到,若那封信再無人閱讀,那麼大正皇城的顏面可真的就丟盡了,皇帝這兩天因為這件事情鬧的是茶飯不思,愁眉不展。
皇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大太監德福突然進來稟報。
「啟稟皇上,宸妃娘娘求見。」皇帝聞言冷眉微微一挑,不悅道;「朕不是說過了任何人不見嗎?讓她回去。」別說宸妃了,這兩天就連麗妃阮如綿皇帝都沒有心情打理,這會子他心情正煩著,而宸妃的到來反而讓他更煩。
德福道;「回皇上,宸妃娘娘說她就是為了樓蘭文一事來的,是為皇上分憂的。」
皇帝聞言,頭緩緩的抬起,眼睛微微一亮,可是又帶出了幾分懷疑來;心說她有什麼辦法?雖然心中疑惑,可還是說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功夫,宸妃就緩緩的走進了御書房,來到了皇帝面前,宸妃依然把自己收拾的高貴且典雅,依然如請水芙蓉一般純美。
「臣妾參見皇上。」宸妃柔聲響起,皇帝的心也隨之柔軟起來;「愛妃快快平身吧。」宸妃緩緩站起,「坐吧。」皇帝指了指自己斜對面的椅子,宸妃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皇帝手裡依然握著筆,彷彿隨時準備忙碌,並沒有全心要陪伴宸妃的意思。
太監獻茶出去之後,皇帝來了一個單刀直入;「朕聽說愛妃此次前來是為朕分憂的?」
宸妃微微一笑,「臣妾的確是來為皇上分憂的。」
「那位朕分什麼憂啊?」皇帝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一臉笑顏如風的宸妃。
宸妃又是淺淺一笑,道;「雖然後宮不得干政,可是臣妾只是來為皇上推薦一個可以解決皇上現在難題的能人而已,若皇上信了臣妾,可以把那人召入宮中,臣妾敢斷言換上面前的那封信她會不費吹灰之力的獨處,這樣就可以挽回我們天朝的顏面了。」
皇帝見宸妃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故而他的胃口也被大大的吊了起來,朕恨不得馬上就能夠見到那位能人。
「愛妃快說何人能來解朕之圍?若愛妃推薦之人真的能夠為朕解圍,愛妃就是功臣,朕絕對不會虧待了愛妃的。」皇帝一臉的鄭重其事。
宸妃有了皇帝的這般態度,心中暗喜。
宸妃微微的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皇帝的龍書案前面,「其實這個人皇上一直刻骨銘心,是皇上渴望得到卻得不到的一個人。」說話之間宸妃卻也笑得燦爛。
皇上仔細猜想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人,可是覺得不可能,故而就板起面孔道;「你別在這兒跟朕打啞謎,快說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