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細葉誰裁出,裊裊春風似剪刀。
望月湖的水清澈透明,湖水安靜的形如一面鏡子,那荷立在水中,形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平靜的湖面上倒影著湖兩岸那婀娜多姿的楊柳還有精緻的望月亭,一陣細細的微風過,湖面立刻漣漪第疊起,而那影子頓時變得斑駁破碎。
宛若靜靜的望著這幽靜的湖面,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已經明顯的小腹之上,偶爾的胎動讓她覺得有些小小的慌亂,可那卻是一種幸福的慌亂。
思緒如三月的柳絮一般就這樣在風中緩緩的瀰散開來,這幾日宛若的生活還算是平靜,雖然西門家的親事落下帷幕好幾天了,自己沒有去參加婚禮,這個心理的結兒一點一點的解開了,按理來說自己應該開心才是,可是心裡還有那麼多未解開的結兒在纏繞著自己,故而自己無法真正的眉開而眼笑,不知何時她已經開始懷念起自己剛剛恢復記憶時候的那段日子了,那個什麼自己的世界乾淨的如一張白紙,自己所感受到的只有伊川的愛,而自己也確定自己就是他的唯一,他們的心是緊緊相連的,可是慢慢的慢慢的他們之間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分離,她不知道是自己在遠走,還是他的心在遠走。
「想什麼?」隨著那聲音而來這平靜的湖面上不在是一個身影,那挺拔的身影立刻把湖面佔據了,宛若驀然回首,面對的卻是伊川那如玉的臉孔;她輕輕的搖搖頭;「我沒有想什麼,你回來了。」
慕容習慣性的把手搭在宛若的肩頭,和她站在一處一起來面對這平靜的湖面;「今天事情比較少,所以我回到王府就直接來陪你了,高興嗎?」
宛若沒有表現出伊川所期待那般的高興,表情卻是淡淡的。
「看你這表情看來不需要我陪伴啊,那我就回書房了。」慕容伊川半開玩笑道,而隨之手從宛若的肩頭挪開,做出欲離之勢,宛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哪裡說不高興你陪了,好幾天沒有和你下棋了,和別人下棋沒意思,所以你陪我下幾盤棋吧。」
說到下棋,慕容伊川突然覺得手癢癢了,想想自己許久沒有和宛若對棋了,他覺得這普天之下除了和皇帝下棋,和鍾離文俊下棋自己能夠暢快淋漓之外,就是和宛若下棋有趣了。
「那好吧,我們回銀安殿,那兒院子裡正好有一個大的棋盤。」伊川說著就擁著宛若欲朝銀安殿而去,他們轉身之際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故而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就把腳步止住了。
來這非別,正是慕容紫嫣。
話說慕容紫嫣從皇帝那兒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故而心裡甚不快,她沒有馬上離開皇宮,而是去了蕭太后那兒,想求求蕭太后的,可是蕭太后去看病重的蕭太妃了,紫嫣只好離開了後宮,她沒有回到公主府,而是直奔王府而來。
紫嫣沒有讓別人稟報,而是輕車熟路的來到王府,她去了銀安殿,平兒說福王應該在花園陪著宛若,故而她就直奔花園而來。
遠遠的紫嫣就看到福王和宛若並肩而立,兩個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幸福甜蜜,面對宛若和福王的那種你濃我濃,柔情蜜意,紫嫣心裡是好不妒忌,想想自己和文俊之間,似乎平淡的如一杯白開水,然偶爾的加一點糖卻成了她的一種奢望。
鍾離文俊是一個開朗浪漫溫情的男人,可是他卻給予紫嫣如白開水一般的生活,而福王卻是一個憂鬱多餘開朗,冷酷多餘溫和的男人,然而如今他卻給了宛若全部的浪漫和溫情,雖然曾經他們之間的生活冷如冰,心相距千里,然而經歷了種種之後他們的愛情不在沉睡,他們的愛情慢慢的甦醒了,甦醒之後就再也不曾沉睡過,他們的愛情的世界裡幸福的活,這是紫嫣最最妒忌的,宛若已經忘卻了文俊,他們之間已經成了陌路人,為什麼自己還是不能夠完完全全的得到文俊的心?難道真的就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