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仇恨叫做奪夫,這種仇刺骨,這種恨永恆。
夜幕早已經拉下了,因為一場婚禮促使西門家的大院落依然有著白晝的喧嘩。
初八的曉月彎彎的掛在樹上,朦朦朧朧,顯得越發的柔和。
一個白色的身影沿著綿延的月色一步一步的來到了洞房,遠遠看去那洞房燈火闌珊,喜氣洋洋,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一步一步的逼近。
「小姐,你一定餓了吧,姑爺還沒有回來,要不我給你拿點點心吃吧。」陳盈盈依然坐在床上蒙著蓋頭靜靜的等待著夫君的來到,丫鬟婷婷還有冬青小蘭都在一旁陪伴著,都大半天了盈盈水米未進,故而婷婷特別的擔心。
盈盈隔著蓋頭柔柔道;「不用了,我不餓,你們如果餓了就吃吧。」
「小姐不吃,我也不吃。」婷婷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她們還以為是新郎官回來了,然驀然回首看到的卻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那身影徑直走了進來,昏黃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冬青一眼就認出了來人者誰;「冷——」一個冷字剛出口,然立刻就變成了一尊木雕泥塑站在了那裡,小蘭和婷婷剛要大聲的喊,嘴巴還沒有張開的,冷如瑾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別動,然後一隻手一個,兩個人的穴道就被封死了。陳盈盈隔著蓋頭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就忙問;「怎麼了?」
冷如瑾一步一步的來到了新娘子的床邊,看到牆上貼滿的大紅喜字,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記得幾個月之前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同樣的男人然卻在不同的地點和不同的人上演了同樣的溫情。冷如瑾看著蒙著蓋頭的新娘子然就恨的切齒,她真的想把面前這個女人給掐死。
陳盈盈見無人應答,然已經聽到有個輕盈的腳步來到了自己近前;「出什麼事情了?」盈盈的柔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知道來到面前的絕對不是自己的夫君,因為從哪腳步聲就能夠分辨出來人是男是女,突然之間盈盈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發慌,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冷如瑾伸出纖纖玉手,兩根手指頭夾住了盈盈蓋頭的一個角,然後猛然間往自己這邊一拉,盈盈那如花的容顏立刻展現在了眼前,昏黃的燈光之下盈盈是那般的千嬌百媚,柔情萬種,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如瑾這般的女子見了眼前的盈盈都會為之著迷。陳盈盈之前只是遠遠的看到過盈盈,這是頭一回近距離的看到,發現她果然是有傾國傾城的容貌,盈盈的眉毛還有她的似水柔情都是自己所不能及的,故而如瑾是哈哦不對勁。
陳盈盈望著站在自己對面這個一臉冰霜的陌生女子,她似乎猜出來來人是誰,然見到婷婷等人都如木雕泥塑一般的站在那裡,盈盈以為如瑾對她們如何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你,你把她們怎麼樣了?」陳盈盈一臉的恐懼,恐懼中的盈盈然越發的顯得楚楚動人。
冷如瑾手裡捏著陳盈盈的蓋頭,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恐懼的她,冷冷一笑,這一笑如千年寒雪,這一笑冰凍三尺;「你放心我不會殺了她們的,她們的穴道半個時辰之後會自動揭開,你知道我是誰嗎?」冷如瑾兩隻眼睛裡投放出陣陣寒光,陳盈盈低垂下眼簾,她害怕如瑾那眼睛裡的寒光,那寒光在盈盈看來就如同兩把尖利的刺刀。
「我知道,你就是永浩的師妹對嗎?」盈盈柔柔道。
冷如瑾點點頭;「不錯,我就是歐陽瑾,他愛你嗎?」冷如瑾的話語裡沒有一絲的溫度,兩隻眼睛如同兩把冰刀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個奪走自己幸福的女人,她的一隻手捏著蓋頭,而另一隻手的拳頭緊握。
陳盈盈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來一臉得意道;「當然了,如果他不愛我,為什麼會娶我,我是西門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西門永浩的女人,我們已經拜過天地了,就是夫妻了,歐陽小姐,有一種愛叫做成全,我和永浩已經結婚了,而且他真心愛的人是我,所以你還是防守吧,去找鎮長屬於你的幸福。」陳盈盈這會子也不在那麼柔弱了,她拿出了貴族小姐的那種傲慢,還有作為勝利者的那種驕傲,得意洋洋的看著一臉冷色的冷如瑾。
冷如瑾聽罷冷冷一笑,「你真是天真啊!那我祝你美夢成真。」說罷她的二指一灘,蓋頭朝盈盈的頭頂飛去,又原封不動的蓋在了盈盈的頭上。
「陳盈盈,你記住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手的,後會有期。」冷如瑾說罷就瀟灑的轉過身,然後奪門而去,洞房裡重新恢復了最初的安靜,然陳盈盈的心再也安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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