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去,灑在心口的傷痛忘不了,為何你還來撥弄我的心跳?愛你怎麼能了,情難了,心難了,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慕容伊川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右丞相的寶座,從而他的權利又壯大了幾分,雖然這也比過去忙碌了不少,可是對他而言這樣的忙碌是值得的,這樣的忙碌是一種樂趣,越忙碌說自己距離目標就會越近。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不喜歡和大臣們在一起辦公,雖然做了右丞相可也不會和其他文武大臣在文淵閣裡一起辦公,散朝之後他就回到王府,他只在自己的王府裡處理公事,倘若必須和大臣們商議他就會派人把相關的大臣叫到王府裡來。他這個架勢儼然一副皇帝的派頭。
天漸漸的黑下來了,晚膳已過,慕容伊川照例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處理白天沒有處理完的公事,好歹所剩無幾了,這個時候平兒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茶,進來之後就放在了福王跟前,並沒有言語轉身欲離去;「平兒;你先等等。」福王把頭抬了起來,淡淡的眼神看著轉過身來的平兒,「千歲;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福王指了指自己面前幾本奏章還有一本自己平日看的書;「把這些給本王送到福寧殿去。」
「千歲為何要去那兒啊?」平兒不解,故而就多問了幾句,
福王把臉一沉;「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問那麼多。」這兩天福王都是忙完了才去宛若那兒,故而就被她給拒之門外,那麼今晚上他就要早去,她總不至於把自己給轟出來,明天就是正月十八了,已經說好了要請蕭素恩蕭素原兄弟二人來王府,福王必須在這期間把宛若說動和蕭家弟兄結拜成干兄妹,那麼這樣自己才能夠真正的拉攏過蕭家弟兄。
平兒只好說遵命,然後就按照福王的吩咐把東西歸攏在一處,然後托在手裡朝外走去。
「站在。」平兒走到門口,福王又叫住了她;「千歲還有什麼吩咐嗎?」驀然回首,平兒依稀的溫柔。
福王道;「你盡快入宮向宸妃打聽一下宛若的背景,不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別是宛若。」
平兒點點頭;道;「千歲請寬心,平兒知道怎麼做。」
宛若見平兒把福王的東西都拿到了自己的臥房,她就忙問;「你這是在座什麼?這兒又不是千歲的書房。」平兒一邊整理一邊笑著回應道;「這是千歲的吩咐,我只管做事,王妃還是問他吧,我可不知。」
「好啊,我就知道你和他是一夥兒的。」宛若站在平兒的身後看著她在忙忙碌碌。
福王緊隨其後走了進來;「平兒;你回去吧。」
平兒忙答應了一聲,笑微微的看了看福王和宛若,;「王爺,王妃,那平兒先告退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平兒笑著轉過身去,「你這死丫頭越來越貧嘴了。」宛若指著平兒的背影笑罵道。
「好好的書房你不呆,你來我這兒作甚?」宛若回過頭來用哀怨的眼神望著福王。
福王拍了拍宛若的柔肩,道;「這兒有本王的王妃,本王憑什麼不能來。」宛若聽罷心裡一顫,這句話好熟悉,好熟悉,她記得曾經他對自己說過,可是什麼時候什麼情形之下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那個時候對於宛若而言能夠看到這個男人在沒有酒醉的情況下出現自己的臥房那就是一種奢望,那晚他特別清醒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她是詫異的,她曾問王爺你來妾身這兒有事嗎?他曾堅定的回答因為這兒有本王的王妃,可是那個時候他們的心離的那麼遙遠,宛若是那樣的渴望靠近,可是他卻總是把她給推開。一切都成了遙遠的昨天,此情此景卻如往昔的重演,可是物是人非他們之間已經不在如當初的那麼相遠了,相愛卻還是相互折磨。
福王見宛若楞在那兒就忙問;「你在想什麼?」宛若慢慢的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我沒有,沒有想什麼,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宛若說著就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外圍。
福王坐在了桌案前面開始處理那未完成的公事。
宛若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那麼輕易的寬恕他,不可以妥協在他的柔情之下,可是她卻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在外物呆了一會兒,她就走進了臥房,看到他在燈下忙碌,望著他聚精會神的摸樣,宛若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溫暖,她真的就想這樣這樣看著他,可是看到那每天都忙忙碌碌的自己卻又忍不住的心疼,她真的希望他是清閒的,可是她知道他是一個幹大事情的人,他這一生就注定了忙碌,他不會為任何一個人清閒,也許西門若萱或者也不能夠阻止他渴望坐擁天下的野心。
一個時辰左右的功夫,福王才把手裡的公事處理完,他把那些奏章分門別類的放在了一旁,然後把筆插進了筆筒,把一本自己最近在讀的書放在面前,然後隨手就把旁邊的那杯茶拿了起來。
「茶冷了,我還是為你換一杯吧。」宛若柔柔的聲音阻止了福王握茶杯的手,說著她就來到了近前伸手去拿那個杯子;「不用了,」福王伸手握住了宛若欲握杯子的且冰冷柔軟的手,然後一用力宛若就這麼無力的坐在了他的海裡。宛若下意識的換了一個姿勢,轉身正好和福王相對,細目相對柔轉,相對兩無言。
「宛若,不要在生我的氣了好嗎?看著你這樣我的真的好心疼。」福王柔柔的話語猶如三月春風一點點的滲透到了宛若的心田里,接著那吻就如雨點一般落在了宛若的臉上,唇上。
宛若下意識的伸出手還珠了福王的脖子,她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可是她去潛意識還是不想和他繼續遠離下去,「伊川;我已經想開了,我如今身子越來越重了不可以在伺候你了,而你還年輕,你納妾也好,寵幸落霞也好,我都不應該有什麼意見的,我不希望你痛苦,我不要做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宛若的話語很輕,她的表情很淡,福王聽著卻是那麼的難受,他伸手捧住宛若的小臉;「宛若;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一直就想把我推給別人?為什麼?」宛若面對著福王那憤怒加失望的眼睛,她讀出了他的疼痛;「一直,你是說過去我也這樣?」宛若想尋找一些自己渴望知曉的線索。
「這個你不要問,宛若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要你一個女人,我不會為了自己的**去背叛你的,我可以等你,多久我都等的。」宛若望著福王的一臉堅定,她心中卻湧起了一絲的苦澀,這是承諾嗎?可是這樣的承諾在宛若看來有些蒼白無力。
「伊川;把你推給別人我也難受,可是我不希望你痛苦你難受,你委屈。」宛若柔柔的說道,她的頭埋在福王那寬厚的新塘裡,剎那間卻是幾滴盈盈粉淚。
福王輕輕的擁抱著宛若,他的一隻手放過她的臉頰,然卻感覺到了一絲濕濕的冰冷;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宛若;我最大的痛苦就是你要把我推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