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夕陽染血,宛若靜靜的依在銀安殿門前那棵粗壯的梧桐樹幹上,如血的夕陽灑在她的身上,遠遠看去夕陽裡的她就如同那慾火中的鳳凰。
上官天絕和平兒把夏侯家師徒送出王府,然後就直接回到了王府中來,他們一邊走一邊在說著什麼,嚇唬海英這次來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樓蘭將軍沙伯略出資十萬黃金要黑道三大幫派幫著尋找一個叫做寧玉蓮的女人,上官天絕看了那副畫像也覺得甚是七竅,因為畫上的女人和宛若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都是狼牙人士,都有著天下無雙的琴藝。天絕一邊走一邊在和平兒說這件事情,平兒也覺得稀奇,他們兩個說的熱鬧,然而並沒有注意到銀安殿門前的宛若,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阻止了他們的腳步;「你們兩個給我過來。」兄妹二人一怔,這個時候她看到不遠處的宛若,二人有些許詫異,宛若從來沒有用這麼生硬的口吻對他們說過話,這回是怎麼了?兩個人不敢怠慢忙朝宛若那兒走去,走上前深施一禮;「見過王妃娘娘。」
宛若站直了身子,她冷冷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兄妹二人,「你們兩個的本事真大啊,居然為千歲選擇了一位和若萱王妃的女人回來。」宛若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溫度,她帶著幾絲哀怨面對著上官天絕。
面對宛若的冷上官天絕的心一緊,因為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自己怎麼可能會為福王選女人,自己怎麼允許別人來傷害她,這夏侯玉蘭出現在王府原本就是一個意外,如果自己提前知曉她要來,那自己怎麼可能讓玉蘭出現,自己更不希望玉蘭和福王相見,為了她自己什麼都可以去做,哪怕是某天去背叛自己最不願意背叛的人,可是她根本不懂自己的苦心。
「王妃;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那個夏侯玉蘭只是隨著她師父來找我哥的,絕對和王爺沒有任何的關係。」平兒忙解釋道,她的表情十分的淡定,既不是在敷衍,更不是在隱瞞,而就是那種實話實說的從容。
宛若並沒有言語,只是一絲輕笑,她已經打聽過了那個酷似西門若萱的女人叫夏侯玉蘭,是火龍幫的人,而這上官天絕是火龍幫的幫主,宛若聯想到了上次天絕奉命弄來了一個阮如綿,她覺得這次這個和西門若萱如此相像的人出現在了王府,一定是上官天絕為福王尋覓來的女人。
宛若朝二人緊走了幾步,距離他們更加近了些許,她雙手插在腰間且冷眼直勾勾的盯著上官天絕那清秀且面無表情的容顏;「天絕;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夏侯玉蘭可是你的手下啊,不過我看那女孩子雖然有一張讓千歲心動的臉,可是卻缺少規矩,你可得好好訓練一下她啊,否則嫁到王府會闖禍的。」宛若的眉宇之間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雪霧,她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溫度,有些蒼白的臉孔上
上官天絕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他忙躲開了宛若的冷眼,聽著宛若的這些話語天絕心如刀割,「王妃娘娘多慮了,事情平兒已經說過了,所以屬下不想在去解釋。」上官天絕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波瀾。
對於上官天絕的這份態度宛若不曉得自己如何往下應對,「我不希望你們兄妹兩個也背叛我,我不希望那個女人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們無法做到,那我永遠都不會寬恕你們。」宛若把這冰冷的話語扔給兄妹二人,然後就快速的轉過身去,邁大步離去了。
眼看著宛若的背影越走越遠了,兄妹二人才收回了眼神,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自已的歎了一口氣。
「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王妃,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平兒道。
天絕微微點點頭;「好,你去吧。」天絕本想再說一句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必須克制那份對宛若的關心,他害怕一旦釋放開來就如那決堤的洪水再也收不回來了。上官天絕寂寞的走在了回轉自己小院的路上,一路走然卻是一路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