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愛你太多,我只恨我愛的如此軟弱。
夜已經很深了,浩瀚的夜空繁星點點,西門永浩踏著無邊夜色從太尉陳家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陳家有一個小型的聚會,作為陳家準女婿的西門永浩自然要去參加的了,他和陳盈盈訂婚這麼久了,可是兩個人卻很少見面,而且西門永浩對於陳盈盈一直沒有什麼感覺,一切都是在敷衍對方而已,想想兩個月之後的婚禮他就後怕,自己要和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這真是一種悲哀啊,可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他只能夠犧牲小我,接受這一門政治聯姻。
「少爺,您回來了。」剛到門口丫鬟冬青就笑著迎了上來,西門永浩點了一下頭,道;「你去稟報老爺和夫人我已經從陳家回來了,讓他們放心好了。別的就沒什麼事情了。」說著西門永浩抬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西門家族有個規矩,那就是類似於西門永浩這種晚輩出門之前必須稟報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得到許可他們才能夠出門,而歸來之後也得去回稟父母讓他們放心。生活在富貴之家的人雖然錦衣玉食,可是他們卻有時候也覺得不快樂,因為他們沒有自由可言,他們就形如困在牢籠裡的小鳥,雖然渴望飛翔,可是卻終究只能夠對著天空歎息,渴望。
冬青按照西門永浩的意思去給西門東海和西門夫人送信兒暫且不提,單說西門永浩。
西門永浩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然見房間裡漆黑一片,他有些不悅,暗罵冬青這丫頭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居然不知道掌燈,有心吩咐別的丫頭來掌燈吧,覺得沒有必要了,自己馬上就休息了,索性就作罷了。西門永浩帶著不悅的心情走進了房間,剛剛摸索到了自己的桌案前,突然聽到了一個清冷且帶著幾許柔和的聲音;「師兄;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西門永浩當是就被嚇了一跳,這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緊接著房間裡就有了一點點光亮,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從一個小角落裡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根拉住,一步一步的來到了西門永浩面前,然後把蠟燭放在了桌案之上。
「師妹,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太想你了,所以就來看你了,我來了一個所時辰了,原來你是去看你的未婚妻了。」冷如瑾的話語裡流露著幾許哀怨,幾許苦澀,這讓西門永浩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兒,自己雖然娶了她然卻不能夠讓她正大光明的和自己在一起,這卻是是一種殘忍。西門永浩知道自己虧欠如瑾的這一輩子都無能償還,只能夠來生再報了。冷如瑾的突然來此西門永浩是又驚又喜的,自從和如瑾成婚到現在快兩個月了,他們就不曾相見過,此時相見不免是心潮澎湃了,西門永浩無需去問如瑾是怎麼進來的,如瑾輕功高強,而且擅長縮骨功,能夠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冷如瑾一臉的平靜,她大方的坐在了西門永浩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屋子裡依然只有那一根小拉住在閃亮,暗淡的燈光促使他們無法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西門永浩和冷如瑾面對面,可是卻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然而卻都沒有多點一盞燈的意思,也許對於他們而言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師兄;你為什麼不去冷月山莊看我啊?」冷如瑾的話語裡帶著幾許的怨恨,她知道對方是不會主動去看自己的,但還是想問上一問,雖然此刻她覺得自己是無比的卑微,可是為了愛她一切都願意。
西門永浩略帶愧疚道;「師妹;對不起,家裡的事情太多,我脫不開身,我本來打算過了上元節我就去冷月山莊看你的,沒有想到你就來了,真是太好了。」西門永浩只能夠去敷衍如瑾,可是這樣的敷衍卻也能夠給予如瑾一絲絲的安慰,儘管如瑾也知道這也許是對方的謊言,然情到深處卻是謊言也纏綿。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誰主動握住的誰,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此刻他們的手是握在一起的,至少此刻冷如瑾是能夠觸及到對方的溫度的,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