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繁華已落盡,夢醒之時夢已空。
慕容伊川很早就起來了,他和上官天絕還有周大偉兄弟幾個已經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去賽馬,因而就起了一個大早,那個時候宛若還在睡著,他不忍心打擾了她,因為女人懷孕了就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宛若本身的睡眠就不太好,好不容易睡的這麼安慰就別打擾她了。
慕容伊川簡單的吃了早飯,然後就和大夥兒賽馬去了。
兩個時辰之後,慕容伊川盡興而歸,然早已經是日頭高招了,案例說這個時候宛若早就起床了,可是他剛以回到住處,春紅就迎了上來;「王爺您可回來了,都這個時辰了王妃還在睡著,奴婢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春紅小心翼翼道。
慕容伊川沒有做聲就忙邁步到了臥室,然後輕輕的拉開床帳,就見宛若依然雙目緊閉在昏昏欲睡。
慕容伊川望著宛若那平和的睡容自語道都這個時辰了,還在睡真有點兒不對勁,他說著就伸手摸了摸宛若的額頭,然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春紅;你把王太醫叫來。」慕容伊川吩咐在外面守著的春紅,春紅忙答應了一聲就出去請王太醫了,不大一會兒功夫王太醫就來了,見禮已畢,慕容伊川就對王太醫道;「王妃一直昏睡,你看看她是不是哪兒不合適。」王太醫答應了一聲,然後藉著拉開的簾子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宛若的面色,然後慕容伊川把宛若的一隻手拿了出來讓王太醫把脈,王太醫仔細的號了半天的脈,然卻沒有覺得異常,不放心又號了另一隻手的脈象,依然如此。
慕容伊川見王太醫眉頭舒展就覺得應該無大礙。「王太醫;王妃如何?」
「回千歲,王妃娘娘面色和且脈象平穩,並無異常,她之所以一直昏睡也許是因為長期的失眠導致的吧,這些日子的藥物調節應該有了作用,故而就睡的長了一些,千歲不用擔心,王妃本來就有身孕了,這睡眠就比咱們一般人要多一些,這樣對娘娘還有孩子都是一件好事。」王太醫正色道。
慕容伊川聽罷方安心的點點頭;「那這樣本王就放心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王太醫忙邁步走出了臥房。
慕容伊川面對著依然沉睡的宛若自語道如果做一個長長的夢能夠讓你忘記一切的痛苦就好了,如果從此你不在讓噩夢糾纏就好了。
正在慕容伊川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宛若在叫自己;「伊川;什麼時辰了?」宛若懶懶的睜開了眼睛,然卻看到天光大亮,她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宛若;你終於醒了,現在剛辰時剛過沒多會兒,你如果困就在睡一會兒吧。」慕容伊川微微的俯下身子望著宛若一對微閉的眼睛。
宛若聞言已經辰時了,天啊;自己從來沒有睡這麼久過,除了勝敗之外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晚起來過,她想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可是卻懶的一動都不想動,昨晚夢到的一切在夢醒時分卻都已經消散,宛若的記憶裡沒有一點關於那太虛幻境的時候,夢醒時分一切如舊。如果夢醒了她依然記得夢裡的那些,那麼以後她和慕容伊川或者和其他一些相關的人相處就沒有那麼自在了,不如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的好,這樣無論是喜是悲都能夠生活的順其自然,那樣也不會因為預知了自己的命運而困擾,其實做人大多數時候就應該糊塗一點,不要把什麼都看的那麼透徹,如果我們提前把命運看透,那也行真就沒那麼有意思了,就是因為我們對未來充滿了未知,從而我們才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帶著幻想去走向未來,無論未來是喜是悲都能夠給我們帶來那種刺激的新鮮感,只有處處充滿了不確定才覺得新鮮,就是因為處處充滿了新鮮我們的人生才會精彩無限。
「你不是去賽馬了嗎?回來了還是?」宛若關切的問。
慕容伊川道;「已經回來了。」
「你贏了嗎?」
「當然了。」慕容伊川一臉得意道,
宛若淡淡一笑;「我想他們都是讓這你吧,因為他們懼怕你,若你們這些人站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你未必能贏。」宛若說的直截了當,一點都不給慕容伊川面子,這讓他有些不快,從來沒有一個人感這般的說自己,那自尊受到了輕視,原本以為能夠得到宛若的一番誇獎,沒有想到卻得到了她的一盆冷水,自然有些鬱悶了,不過仔細想來應該如此,宛若不是一般會逢迎的女人,她始終都保持著一份理性的。
「宛若啊宛若,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和我這麼說話。」慕容伊川到有些感慨了。
宛若並沒有因為慕容伊川的面露不快而感覺什麼,她依然是淡淡的一笑;道;「只有最愛你的人才是和你說真話的人,你說對嗎?」慕容伊川微微的點點頭,雖然不能夠完全認可,但也是認可的,西門若萱是最愛自己的人,然她為了討好自己卻編織了那麼多的謊言,宛若和西門若萱之間的差別很多,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前者會討好自己,而這後者卻喜歡挑戰自己的威嚴和耐性,如果這兩種特點都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就好了,在打你一巴掌的同時給你送上一個甜棗,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偏偏不會如此,宛若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理性,雖然失去記憶之環她感性多了比從前,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始終是那麼的理性。
「你在想什麼?」宛若見慕容伊川一直沉思就忙問。
慕容伊川忙說沒有想什麼,沒有想什麼。
「你出去吧,我要起床了。」宛若努力的坐了起來。
慕容伊川一轉身,拿過宛若的衣服給她披上;「我尊貴的王妃娘娘,今兒本王伺候你一回你看成嗎?」慕容伊川此刻卻是頗有興致。
宛若嫣然一笑;「好啊。」
「那你先獎勵一下我我在伺候你。」慕容伊川一臉曖昧的望著一臉嬌柔的宛若。
宛若把嘴一撅;「我就知道你有條件,那我就不麻煩千歲的大駕了。」宛若笑著一邊給自己系扣子一邊道。
慕容伊川一看宛若不給自己面子,然後橫塘在了床上;「你今兒就別想下去了。」慕容伊川拿出了自己一貫的霸道來。
宛若也不甘示弱,她穿好衣服之後就坐在一旁一邊用手整理著自己有些蓬亂的頭髮,然後一邊懶洋洋道;「我是沒事兒啊,可惜了我們的世子殿下餓了,千歲餓著妾身是小,把世子殿下餓壞了那可就大了。」宛若不慌不忙的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福上,臉上露出了一絲母性的光輝來。
對於慕容伊川而已最大的殺手鑭就是宛若肚子裡那未出世的孩子,因而宛若就喜歡拿這個王牌來和他對峙,無論兩個人真的有矛盾了,如酒醉那晚他的瘋狂,宛若就會時不時的拿自己險些流產來說事兒,這讓慕容伊川特別的愧疚,因而從哪以後宛若不在隨時成為他承歡的工具了,還是如此刻的打情罵俏。
這一招還真好使,慕容伊川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然後伸手就把宛若給抱了起來;「本王現在就帶你們母子去用膳,這樣總可以了吧。」
宛若莞爾一笑;道;「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