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她同時會愛上男人身邊的人,倘若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他會排斥女人身邊所有的人。
宛若辭別了上官天絕之後就直接朝院落走去,她輕輕的推開房門,見春紅正朝外走,滿屋子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宛若知道春紅是來給自己送安胎藥的,兩個人默契的相互一笑,然後就彼此擦肩走過。
慕容伊川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他見宛若回來就忙一個箭步來到了她面前;逼問道;」你怎麼去那麼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總覺得只不過去送楚倩倩出門而已,怎麼可能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故而就狐疑的問道。
宛若不以為然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天絕一個人在院子裡我就和他說了幾句話,難道不可以嗎?」宛若一臉的坦然自若,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然面對慕容伊川那種判官似的的表情她也已經習慣了。
慕容伊川聞言,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又問道;「你們說什麼了?」
「沒有說什麼,只是打了一個招呼而已,難道不可以嗎?難道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嗎?以後是不是我一天打幾個哈欠都要王家千歲報告啊,我不是你的犯人,更不是你的奴隸。」宛若臉上不自覺飛福浮出了叛逆,她說罷就朝桌子那兒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撫摸了一下藥碗,覺得還是有點兒燙,索性就坐在那裡靜等了。
慕容伊川也來到了宛若身旁坐了下來;「我問你這些不是關心你嘛,真是不識好人心。」
宛若一轉臉朝慕容伊川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微微道;「那妾身就多些千歲的關心了,這樣可以了吧。」「別口不應心就成。」慕容伊川說著就伸手捏了一下宛若的鼻子,用力過大,宛若疼的一吐舌頭。
「你和楚倩倩在說什麼了?你拜託她做什麼了?」福王好奇的問,這個時候到沒有剛才那種判官的口吻了。
宛若沒有說話,然後直接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小信封塞給了慕容伊川;「你自己看吧。」
慕容伊川一臉疑惑的把信封慢慢的打開來,裡面是一張折疊的紙片,他就忙打開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寫著一些字。
宛若不在理會慕容伊川,然見藥的溫度差不多了,她就忙把碗端起來,然後屏住呼吸一口氣把碗裡的藥全部喝了進去,放下碗的剎那,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卻是那般的苦澀,看上去她的表情是無比的痛苦,她忙端起了春紅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杯清水喝了起來,喝下一杯清水那苦味兒方緩解了幾許。
慕容伊川看那紙片上寫著的是一味藥的處方,他對於醫藥方面是一竅不通的當然不知道這是治療什麼的藥方了,轉頭看到剛剛服藥之後的宛若依舊是一臉的痛苦,他不自已的心疼起來,他知道宛若剛剛喝下的是安胎藥,太醫說了宛若的胎位有些偏移,必須得用藥物調節,他知道這和自己的夜夜索取也許是分不開的,因而看到她如此的痛苦自然是於心不忍了。
「這是什麼藥方?」慕容伊川雖然心中難受,可是他卻要故意的岔開話題,兩個人其實都不願意在去提及那談晚上的種種,只有這樣彼此才能夠相處的好,彼此的距離才不會再一次的拉開。
宛若道;「治療不孕的藥方,這是我拜託倩倩姐從一個名醫那裡求來的,聽說那個大夫的祖上曾在前朝宮廷做過御醫專門治療后妃的不孕。」
「這是幫紫嫣求的吧。」慕容伊川說這話的時候然卻是充滿感激的望著宛若,感激宛若對紫嫣的那份深情厚誼,紫嫣也是慕容伊川最疼愛的妹妹,誰對紫嫣好他是感激在心的。
宛若點點頭;「是啊,真的希望紫嫣服用了這藥之後就能夠懷上,這樣她就不那麼煩惱了,她表面上看大大咧咧的,彷彿一切都不在乎似的,可是她的心思也是細膩的,特別是對鍾離駙馬,紫嫣這是用他全部的愛去對待鍾離駙馬,對於紫嫣而言最大的心病就是結婚這麼久不能夠為自己所愛的人生下一兒半女。」疏導慕容紫嫣,宛若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的傷情,那一抹傷情叫做感動。
慕容伊川為宛若對紫嫣的這份情深意長而深深的感動著,他忙把藥方按艷陽這得起來,然後裝進了信封裡交換給了宛若,然後順勢就握住了宛若的手,「宛若;謝謝你對紫嫣的這份情,謝謝你。」慕容伊川充滿感激的望著宛若,他想雖然過去宛若和鍾離文俊之間有那份情愫,這讓自己和紫嫣都非常痛苦,可是一切都成了過去了,宛若對紫嫣的那份心意是真的,那就足夠了。
宛若面對慕容伊川的這份客氣,她反倒不習慣了,她不喜歡他們之間這麼的客氣,這樣會疏遠彼此之間的距離的,宛若猛的把手從伊川的手心裡抽出來,道;「你用不著謝我,我又不是為了討好你才這麼做的,紫嫣不光是你妹妹,那也是我妹妹啊。」宛若說罷就把身子扭了過去,故意給了慕容伊川一個背影。
慕容伊川一伸手就把宛若的整個身子都扯到了自己的懷裡,他充滿把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宛若的小腹上,然後趴在他的耳邊柔柔道;「我知道你對紫嫣好不是因為我,可我還是要感謝你,有你這樣的妻子我就一生無求了。」福王說的真誠,可是宛若是但心眼裡不相信的,什麼一生無求啊,他的江山,他的萱萱,還有他的子嗣,自己也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更沒有他說的那麼重要。
宛若把小嘴一撇,充滿抗議道;「你說的好聽罷了。」
「你不相信我?」福王切齒的問道,他最恨別人懷疑自己的話,那彷彿是在挑戰他的威嚴一樣,可是這個女人從始至終總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宛若咬了一下嘴唇,然後一伸手從桌子上拿了精緻的翡翠小茶杯在把玩,她不輕不重的回答道;「我可沒有說我不相信,這是你自己說的。」
慕容伊川怒怒的一挑眉,面對與他的怒,宛若則是一臉的輕笑,彷彿把他惹怒了是一件翡翠有趣味的事情一樣。
週遭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曖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