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就像墨一樣,那無邊的黑夜徹底的撕開了藏在心底裡那寂寞的憂傷,幸福的人正在夢裡歡唱,寂寞的人卻在黑夜裡數著自己的悲傷。
慕容伊川折騰夠了之後就筋疲力盡的從宛若的身上下來,然後躺在了一邊,他用最後一絲氣力去擁抱宛若,然同樣宛若用最後一絲的力氣掙脫開她的懷抱。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不一會兒慕容伊川就沉沉的睡去了,同樣的筋疲力竭,可是宛若卻怎麼也睡不下,眼看房間裡的蠟燭就要燃盡了,可是她卻夢難成,那一聲聲的狼吼又從遙遠的山崗裡傳來,宛若的被恐懼深深的包圍起來,她害怕面對這不見五指的黑夜,她拖著疲憊的身軀穿好被福王揉搓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然後努力的支撐這下了床,她原本是想讓春紅幫著自己點上幾根新蠟燭的,可是覺得春紅這個空兒應該睡下了吧,那自己就不要打擾她了,爐子裡的火也漸漸的熄滅了,房間裡比剛才冷了幾許,宛若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宛若從外屋的抽屜裡找出了幾根蠟,然後把蠟燭芯兒挨上正在燃燒的蠟燭,就這麼把這幾根蠟燭也點燃了,屋子裡頓時亮了不少。宛若沒有回到臥室,而是坐在了外屋裡,她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不遠處桌子上那豐盛的然早已沒有溫度的菜餚,望著那一碗醒酒湯,心如針扎一般的疼痛,不知不覺淚水就這麼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宛若沒有用手帕去擦去淚水,更沒有試圖去阻止眼淚的落下,此刻宛若心痛徹骨然也是心亂如麻,一段段零散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如同過電一般的一閃而過,她來不及抓住,然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努力的去回憶,可是卻回憶不起來,越是回憶頭就會痛。宛若把自己整個身體就這麼蜷縮在椅子上,她眼望著那一點一點燃盡的蠟燭,莫說燈花冷,它卻為傷心寂寞的人垂淚到天明。
宛若一邊默默垂淚一邊回想剛才的種種,她覺得這一幕彷彿在自己的記憶裡上演過多次,她不是第一次面對福王的殘暴對待,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回了,是啊,在宛若嫁給福王的半年裡每一次福王酒醉都會對她殘暴一次,而每次他呼喚的都是萱萱的名字,洞房花燭是如此,後來的幾次同樣是如此,那半年裡她沒有得到過多少福王的溫柔,如果一切的記憶全都翻閱起來,宛若怎麼可能會如現在這般的愛著福王,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福王才拚命的要去剝奪她找回過去的權利。宛若忘不了福王剛才在床上說的話,是啊,自己已經不乾淨了,自己險些就**給皇帝了,如果不是平兒那自己——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啊,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怎麼可以說那麼多男人都渴望得到自己,自己這一輩子只能夠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為什麼酒醉後的他如此的瘋狂?為什麼酒醉之後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溫情?為什麼酒醉之後的他對自己如此的殘忍?為什麼??宛若無數次的問,可卻找尋不到答案,淚雨依然在下個不停,下個不停……
福王美美的睡了一覺,夢裡他不知道自己要了萱萱還是宛若,只記得自己瘋狂了一次,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兒疲憊,房間裡漆黑一片,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肩頭,然卻摸到了幾道抓痕,他往身邊一劃拉,然卻不見自己的女人在身旁,這個時候福王的酒已經醒了,他大吃一驚,心說這麼完了她不在自己的身邊會在那兒。福王忙掀開被子,然後摸著黑七手八腳的穿上了自己的外衣下了床去,推開臥室的們只見外屋一屋子的柔和燈光,,燈光下蜷縮這一個小小的身軀。
福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了宛若的跟前,「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你不要命了。」福王看到宛若哆嗦成一團的樣子又是氣又是憐的,夜深人靜,他的聲音是低沉而又如此的清晰。他忙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可是宛若卻閃躲開來;「我不用你管,你走開,你還關心我作甚?乾脆讓我自生自滅算了,你說的對,我不是什麼聖女,我已經不乾淨了。」宛若的語氣冷如冰玉。
這一幕讓福王想起了一年前,茜雪滿月的那一晚,因為自己白天看到宛若和文俊在梅林,因而就把一切的憤怒趁著酒勁發作了一番,等自己就醒的時候看到的是她坐在黑暗裡,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此刻的這一幕和過去是如此的想像,難道自己又做了什麼嗎?想想自己肩頭的抓痕,還有自己依然疲憊的身體,似乎明白了幾分,一種自責敢湧上了心頭,宛若如今已經懷孕了,自己怎麼可以那麼可以那麼殘忍的對待她?記得宛若剛剛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總是趁著酒勁來折磨她,自己發誓不再這樣對待她了,可是依然是一次次的失言,她失憶之後自己居然不止一次這樣傷害她,看樣子這次自己真的傷她很深。福王聽到宛若說的那幾句話,然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混賬話?怎麼可以?可是酒醉情迷之際說出的話,就醒之後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了,因為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都難以收回了。
……用留言溫暖我吧,今天太冷了,我們山東這邊零下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