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寂寞太會見縫插針,我拿什麼和它抗衡?
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
福王當然知道宛若那嚥下去半截話兒了,他怎麼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宛若;我們很快就會回京了,就可以和她們團聚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福王盡可能的去寬慰宛若,同時也是在寬慰自己,怎麼可能一切都會過去?一切的風雨也許才剛剛開始,剛剛拉開序幕。
宛若無力的靠在福王的懷裡,她的手在揉搓著一朵紅梅花,「伊川;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有很多話一直不知道怎麼對你說,我知道我們夫妻之間無需要那麼見外,可是我真的對你說一聲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包容,謝謝你給我的愛,你知道嗎我在你身上除了得到了我渴望的那種夫君之愛,還有父愛,或者是熊掌之愛,也就是因為這幾張愛的結合我才真的離不開你,我才依賴你,我才那麼那麼的害怕失去你,如果沒有了你,我真的就一無所有了,真的。」宛若說著說著就淚水連連了,此情此景她難以自已的把自己內心真實袒露,一鬆手手裡的花瓣就落在了地上,一鬆手然卻是青煙一縷,那一縷青煙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
福王的心此刻卻是典當欺負,他聽到宛若說她依賴自己,那一刻自己真的好有成就感,自己就是要讓她依賴,就是要讓她徹底的依賴,那樣她能夠真正的歸屬自己,那他才是自己的專屬,如果自己能夠彌補她從前所缺失的那些愛,他願意比之前做的更好。
福王低頭專注的望著宛若那淚眼朦朧;「你依賴我我何嘗不依賴你啊,我們互相依賴才能夠長長久久。你啊好好兒的又流淚,真是越發的多愁善感了,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兒子將來出生之後就成天哭哭啼啼嘛,不許在苦了。」福王最後的話語有些霸道,他用自己的大手為宛若擦去眼淚。
慕容伊川捏著宛若那消瘦的身體,望著她那依然不明顯的小肚子就埋怨道;「你說你都三個多月了肚子也不顯,本來就老是吐而且也不好好吃飯,你是不是想把本王的世子給餓死啊?」
宛若破涕為笑,道;「沒有我喜歡吃的嘛,如果你給我做我就吃。」人說最動人的笑就是破涕為笑,慕容伊川專注的望著宛若,然後打了一個響指;「你這是在得寸進尺。」
「那有怎樣?不是我的意思,是世子殿下的意思。」宛若笑微微的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肚子,然後慢慢的從慕容伊川的懷裡掙脫出來,她記得楚倩倩曾經說過這兒附近有一座冷泉,她要去尋找。
「你去哪兒?」福王看著宛若沿著河岸朝山裡走去,他就忙追了上來。
宛若一邊邁步朝前走一邊回答道;「我去找冷泉。」
「什麼是冷泉?」福王忙問,他也只是聽說過溫泉,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冷泉。
「就是永遠不會結冰,而且比一般泉水要溫度低的泉子啊,我聽倩倩姐說了就在前面,我要去看看。」宛若邁著輕快的腳步朝前走去。福王見宛若走的那麼急就忙叮嚀道;「你慢點兒走,別忘了自己的身子。」「哎呀;人家知道了,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難不成天黑之前我們趕不回去吧。」走過了一小段的路程,到了小河的上游部分,眼前有兩三塊大石頭相互挨著,大石頭上面特別的光滑平坦,有圓滾滾的,還有方形的,還有稜角不算那麼太明顯的,這幾塊石頭挨宰一起,就形成了一個石洞,宛若知道這冷泉就在石洞裡面。
宛若朝那石洞一看,裡面黑洞洞的一片,這石洞特別的低矮,如果想進去必須彎折身子進去,宛若雖然身材小巧,可也要彎著身子往裡走。「且慢。」宛若剛要往裡走,福王就一把拽住了她。「有什麼問題嗎?只是一個石洞而已,而且那冷泉就在裡面,你如果沒有興趣我自己進去,就在這兒等我。」宛若嫣然一副無所畏忌的姿態,她覺得不就是一個小石洞嘛,沒有什麼號怕的。
慕容伊川一把把宛若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自己在前面,;「跟我走。」慕容伊川不情願的彎下了身子在前面引路,宛若隨著朝洞內走去,石洞並不大,很快就到了裡面,藉著微弱的光,發現了裡面卻是有一個小泉子,幾塊石頭包圍這一個圓圓的小水坑,如今已經是天寒地凍了,可是這小水坑則一點冰花都沒有,而且還冒著泡泡,那泡泡就是泉眼在泉水。慕容伊川也是出於好奇,他伸手去沾了那泉水,然立刻就把手給鎖了回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水實在太冷了,慕容伊川是一個略有武功的人,自認為耐寒能力還可以,然面對這冷泉之水也是甘拜下風的。慕容伊川平日也學上官天絕他們這些習武之人會嘗試這用冷水洗臉,然平日自己用的冷水和這冷泉之水一比,直接就是冰火兩重天啊,平日裡的日常用水在這冷泉之水面前就是溫水了,怪不得叫做冷泉,這冷泉之水果然與一般水不一樣。
宛若並沒有因為慕容伊川的動作和反應而退縮,她的好奇之心驅使這她把手放在了那泉水之上,她那細皮嫩肉的更是經不住這冷泉之水了,縮回來的時候手已經凍的遊戲麻木了,眼淚差一點流了出來。
「這冷泉之水真是冷啊——這冷泉之水真是冷啊——」宛若的聲音因為洞內的回聲而複製。
福王望著面前這個小冷泉,心想若這冷泉在京城也有那就好了,夏天的日子就好過了。
慕容伊川趕忙用自己的另一隻手為宛若溫暖,捏著她那沒有溫度凍的硬邦邦的小手,自然是心疼不已了。
走出石洞,然已是日近黃昏,夕陽西下了。
「王妃娘娘玩兒的盡興否?我們可以回府了嗎?」福王一臉壞笑的看著宛若。
宛若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那紅梅花不緊不慢道;「本妃玩兒的非常盡興,不知道千歲如何啊?」宛若柔情萬種的迎上福王那深邃的眼眸。
慕容伊川折下了兩支盛開的最熱鬧的梅花雙手捧在宛若面前;「我美麗的王妃,這兩隻花是本王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笑納。」
「那我就不客氣了。」宛若輕輕的笑著然後接過了福王遞上來的紅梅。
福王見宛若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然覺得不能夠這麼算了;「你就這麼收下了,不感謝感謝我嗎?」福王此刻就形如一個考了好成績,希望得到獎賞的孩子,眼巴巴的望著手捧紅梅一臉暖笑的宛若。
宛若一手一支紅梅,然後扶著福王的箭頭,翹著腳。福王故意俯了一下身子,宛若就在他的臉上印上了一個甜甜的吻,吻過之後笑問;「千歲這下滿意了嗎?」福王搖搖頭;「不滿意。」
「你真是得寸進尺。」宛若輕輕的吻了一下福王的唇,福王趁機吸了一下宛若的胭脂。
「你這個饞貓-」宛若笛聲罵道;「你敢罵我,你等著晚上我好好收拾你-」福王說著就把宛若包上了馬,然後解下了馬韁繩,他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
宛若坐在馬上驀然回首,那如血的夕陽裡的紅梅花格外的妖嬈嬌媚,那怒放的紅梅在夕陽的映襯下一朵朵都如同一隻隻慾火鳳凰。宛若不禁感慨也許王府的紅梅要比這兒的更加的美好吧,可惜今年是看不到了,只帶明年在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