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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3情事終虛化 文 / 雲蒙居士

    若說這沒奇緣,今生偏要遇著他,若說這有奇緣,為何情事終虛化。

    一頓飯他們吃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吃晚飯,小夥計進來把殘席收拾了出去,然後又給他們沏上了一壺淡茶,見二人沒有什麼吩咐,方告辭走了。

    昏黃的燈光下,如瑾和永浩相對而坐,他們各自捧著一杯淡茶,茶碗裡冒著白白的氣,這些白色的氣把燈光的光線也給染的迷濛了。

    西門永浩一直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面對如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口,因而覺得特別的憋悶。

    「師兄;你好久沒有陪踏著夜色散不了,」如瑾說罷就低頭去喝茶,她不想說的太明瞭,然豈不知已經非常明瞭了。

    西門永浩淡淡的說;「這外面有些涼,我們還是在房間裡說說話吧。」不遠處的爐火正燃燒著,因而房間裡才特別的溫暖。

    冷如瑾不言,然後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然後就邁步朝外面走去,永浩只好起身相隨,他知道如瑾是一個非法倔強的人,她想去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去做,如果自己不隨著她,也許會再一次傷了她的心,那麼自己只好隨之。

    一輪彎月掛在樹梢上,一天的星輝,那一顆顆的小星星形如那一顆顆的棋子隨意的散落在廣袤的夜空裡,不是每一顆星星都會眨眼睛,不是每一顆星星都亮閃閃,然它們卻相依相伴,因而怎能知曉人世間的孤單,怎能知曉人與人之間的若離若即?

    走出客棧,附近有一片小竹林,如瑾就徑直朝那一片竹林走去,微風過處,吹的竹葉沙沙作響,如瑾的手輕輕的扶著一棵粗壯的竹子,呆呆的望著天空那繁星點點和孤月一輪,西門永浩就站在她的身邊。

    「師兄;我記得你曾說過我們看到的天空中那最亮的星星一定是我們的親人對嗎?」如瑾的眼睛始終不離開她看到的那一顆又大又亮且正對著她眨眼睛的星星,然她的語氣裡卻有著些許的傷懷。

    永浩點點頭;「是啊,那是我們的親人在祝福我們,保佑我們,師妹;是不是又在想念家人了。」永浩的語氣柔柔的,他下意識的靠近了如瑾。

    如瑾幽幽的說;「是啊,只要天空晴朗的夜晚我都會出門看星星,看到那最亮的星星彷彿就看到自己最想念的人,不知道他們在天上好不好,師兄我真的好懷念以前和你一起看星星的時候,自從你下山之後我就一直獨自一人看星星,真的好孤單,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力不從心,我不曉得自己堅持的報酬是對還是錯?」如瑾的臉上掠過了幾絲疼痛,幾絲幽情。

    西門永浩道;「我想他們在天上一定非常好,如果他們看到你過的不好,他們一定會擔心的,為了他們能夠過的安心你應該好好的。其實無論你選擇復仇還是選擇寬恕我想他們都能夠理解你的,無論復仇還是寬恕只要你問心無愧就好了,無論你選擇哪一條路我都會支持你,師妹我發現你下山之後更加的多愁善感了,而且你也比以前憔悴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而且很心疼。」永浩對如瑾的那份深深的關切如潮水一般席捲了他的心,他不自已的挨著如瑾,手放在了她的箭頭。

    如瑾面對永浩的這份關切,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如果這關心是在過去那自覺一定會非常感動的,而且覺得非常幸福,可是此刻,她卻覺得疼痛,因為他早已和別人訂婚,她不想想他對那個陳盈盈是沒有感情的。

    「師兄;這次你去給我師父拜壽我想她老人家一定會問你婚約的事情,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冷如瑾的語氣慢慢的冰冷下來,她雖然心中疼痛,可是還是要為他去著想,她不希望他受到師父的責難,儘管他上海了自覺,可是自覺卻依然對她情深意濃,她不允許別人的責難他。

    永浩苦苦的一笑,充滿感激的說;「師妹;你放心,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我願意接受師叔和師姐們的一切責難,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對不起。」

    冷如瑾猛然間轉頭,冷冷的看著西門永浩;「師兄;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不是對不起你明白嗎?」如瑾的話語裡帶著哀怨,被殺個,無奈和愛戀。

    隔著茫茫的顏色永浩無法看清楚如瑾那痛苦的表情,可是在她的語氣裡自覺聽到了她的心碎,永浩伸開雙臂把如瑾輕輕的攬入懷中,他把她抱的緊緊地,「師妹;我知道你要的不是對不起,但是我我還是要對你說對不起,我雖然不能給你正妻的位置,但是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會娶你的,我絕對不會把你拋下的。你是最懂我的人,你一定會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我身為西門家的長子我的命運我卻無法自覺掌控,這其中的無奈希望你能夠明白。」

    如瑾沒有說話,她在心裡說師兄;你只讓我體諒你明白你,你即使體諒過我,明白過我。

    兩個人不自覺的沉默了,沉默了。

    夜漸漸的深了,夜越來越涼了,然懷裡的冷如瑾卻沉沉的睡去了,西門永浩沒有吧她喚醒,永浩抱著如瑾回到了他們的房間,房間裡的油燈也快燃盡了,永浩輕手輕腳的把如瑾放在了床上,然後幫他把杯子蓋好,西門永浩原本想在地上安歇的,可是卻沒有找到打地鋪的東西,然已經夜深了自己也不好去找夥計了,然看到床非常的寬,如瑾的身子小小的,只佔了一點點的空間,於是乎西門永浩就在距離如瑾很遠的地方和衣而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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