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冷冷吹,孤星伴寒月,為什麼為什麼鳥兒有家,為什麼為什麼我就無家可歸?
夜深沉然卻雲厚遮月,上官天絕從福王處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剛剛回到屋子裡點著燈坐下,然卻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聽覺告訴自己他的屋頂上有人,上官天絕內功深厚,哪怕是風吹草動相隔很遠然他憑借自己雄厚的內力也能夠聽得見,然他現在就覺得有個人正在自己的屋頂上。上官天絕想到此就熄滅了房間裡的燈火,來到院裡,然後舌尖一頂上牙堂一用力然後就上了房,果然房頂上有人,那人見上官天絕來了就忙從房頂站起,然後跳到了不遠處的那房頂上,雖然月黑風高,然上官天絕還是根據那人的伸手和身段判斷出來了來者何人,他的心撲通一下子,還好自己發現的早,然看樣子她應該是來找自己的而不是去復仇的,然想到此處他的心稍稍的寬了些許,畢竟今天她在楓葉林沒有動手。
上官天絕隨著葉跳到了那一座房頂,然那個人又飄身進了院子,天絕緊隨其後,然那個人又來到了院牆之上,其實論輕功天絕是可以超過的對方的,然故意放滿了速度為的就是給對方一個機會,讓對方離開這裡,然彼此卻也是心照不宣,對方的確也沒有打算在此停留,二人穿堂過院不知不覺就離開了王府,在路上那人依然沒有下來的意思,上官天絕依然緊緊追隨,終於終於在距離王府三四里開外的一個僻靜的街道上那人停下了腳步,然上官天絕慢慢的停了下來。
「你來王府作甚?」上官天絕來到切近冷冷的問,風一吹他冷峻的言語在風裡慢慢的支離。
冷如瑾淡淡的一笑,朝後面退了兩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復仇。」她的復仇二字說的那麼堅定。
「你在撒謊。」上官天絕不緊不慢道。
冷如瑾冷笑了兩聲;「上官天絕你不要以為自己很瞭解我,我最恨自以為是的男人。」冷如瑾有些口是心非,然她還是假裝強硬,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看穿。
上官天絕緊走幾步,一伸手捏住了冷如瑾的下巴,他低頭直視冷如瑾,奈何天色太黑無妨看清楚彼此的眼神;「冷如瑾;你不要嘴硬了,如果你想報仇今天在楓葉林你早就動手了,你失去了這次機會一定非常痛苦吧,然你看到千歲和宛若王妃那個樣子你一定非常羨慕吧,我想那個時候你的心一定在滴血,你在仇恨與寬容之間徘徊,然你並不後悔你今日的決定,然你卻無法徹底的吧仇恨釋懷。」上官天絕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擲地有聲,彷彿如一把小刀子直直的插入了冷如瑾的心窩裡,觸及到了她那最不願意被觸及到的地方。
冷如瑾狠狠的掙脫開上官天絕的束縛;「上官天絕你真是一個魔鬼,一個魔鬼。」冷如瑾失聲的吶喊道,她後悔自己今晚來與他相見,然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腳步,她害怕自己的傷疤被揭開,然他卻無情的吧自己的傷疤揭開,甚至要在上面撒上一把鹽,讓自己痛的那麼徹底。
上官天絕高傲的一笑;「我不是魔鬼我是拯救你的人,其實某人才是你的魔鬼。」上官天絕說著就背過了身子,欲要離去。
「你站住。」
上官天絕驀然回首,冷冷的說;「這一生我除了千歲之外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你為什麼要對他那麼的忠誠?他值得嗎?」冷如瑾無法理解上官天絕的那份忠誠,然卻被又被他對福王的忠誠而深深的感動著。
上官天絕毫不猶豫的說;「當然值得,為了千歲我可以放棄自己的全部,包括信仰,靈魂,生命,還有愛情。你不會懂我和千歲之間的那堅不可摧的情感的,你更不會懂什麼是真正的感情,真正的感情是可以無怨無悔去付出去奉獻的,因為你的心裡只有仇恨,還有對某個不值得你依賴的人一種依賴,所以你的世界裡感情是痛苦,你的世界裡不會有陽光明媚。你——」「上官天絕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冷如瑾痛苦的打斷了上官天絕接下來的話,她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那個樣子看上去是那樣的狼狽。
此刻的冷如瑾覺得自己彷彿走到了一個懸崖的邊緣,無依無靠,彷彿被全世界給遺棄了,痛徹心扉,然卻找不到一個可以依賴的港灣,她坐在地上頭深深的埋起來,她不想在一個外人面前徹底的釋放自己的脆弱,然而在他面前自己卻毫不保留的釋放了自己的脆弱,石頭的外衣一層一層的被他波光,剩下的是自己拿毫無遮蓋的脆弱和傷疤。
上官天絕緩緩的蹲下身子,然卻伸開雙臂把脆弱的她擁抱。
「想哭就好好的哭一場吧,不要太壓抑自己了,如果把一切都釋放出來或許會比現在要更好。」上官天絕靜靜的擁抱著冷如瑾,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徹底的哭個痛快。
冷如瑾沒有掙扎,因為此刻她沒有一絲的氣力,然卻覺得這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而堅實,彷彿回到了遙遠的年月,彷彿回到了父親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