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已成夢,夢斷方知今非昨。
滿朝文武已經齊聚到了福王府的銀安殿內,今天就是比試棋藝的時間了,每個人都摩拳擦掌,他們事先並不在具體是怎麼比,雖然知道去南越國未必如何,然憑著那份對類人猿下棋的好奇心,因而每個人都是蠢蠢欲動的,渴望能夠和福王通行,也希望通過這個同性的機會培養和福王的感情,沒有人願意和福王為敵,在他們看來寧願和皇帝為敵也不願意和福王作對。
慕容伊川正和宛若在書房,忽聽平兒稟報說諸大臣們已經在正廳了,福王說;「讓他們稍等,我馬上過去。」
「我和你一起去。」宛若站起身來欲隨去。
福王落下了抬起的腳步,「你去作甚?都是一幫大臣,我覺得你去不合適。」福王當然不希望宛若去了,第一覺得自己身邊帶女人在大臣面前不好看,第二因為大臣裡頭有鍾離文俊,雖然如今他們已經成為了陌生人,可在福王看來對方依然是自己的一個威脅。
宛若不知道福王是怎麼想的,然她還是去湊湊熱鬧,看看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大臣們在棋盤上是如何的。
「哎呀你就讓我去嘛,我如果覺得沒意思我走開就是了,你如果不讓我去以後我就再也不給你出主意了。」宛若固執的說,然卻故意做出了非常生氣的樣子來。福王見宛若如此的固執,他念在她懷孕的份兒上只好妥協了;「好,好,我讓你去就是了,你不給我出主意我到不怕,如果把你氣著我可就怕了,誰讓你肚子裡有我兒子來著,我可不想讓兒子將來怨恨我欺負他的母親啊。」福王愛憐的摟著宛若纖細的腰身朝外面走去。
「王爺;王妃駕到。」眾大臣聞言忙起立,然見福王和宛若並肩而入,豬大腸忙行大禮參拜;「臣等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王妃,娘娘萬福晉安。」
福王掃了一眼諸位大臣,然臉上恢復了往昔的冷峻和威嚴;「諸位愛卿都免禮平身吧。」
福王帶著宛若做到了上垂首,大臣們按照文東武西依次站立。
西門東海和蕭蘇恩見福王約見大臣居然帶著宛若,他們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快,這畢竟是國家大事啊,怎麼能夠帶一個女人出場啊,這不成體統啊,特別是達將軍西門東海,當年自己的妹妹西門若萱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大臣們雖然心裡不快,然臉上絲毫沒有表現。
鍾離文俊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坐在上面的女子,她依然美麗,然卻比往昔少了幾分惆悵,多了幾分幸福和柔情,通過福王今日的舉動可以斷定福王對她的寵溺程度,她居然過的這麼好,自己應該安心了。
福王看了看這些各懷心腹事的大臣,然後正色道;「諸位愛卿,本王今日叫你們來就是商議過意參加棋盤會的人選,本王決定在棋盤上識別人才,所以這次的競爭是公平公正的,誰願意和本王下第一局,能贏本望著將會和諸位愛卿繼續,誰是最終的贏家,那麼誰就是隨本王去赴棋盤會的人選,」
福王說罷就把目光收起,這個時候平兒已經把棋盤之類的東西準備妥帖了。
諸位大臣們聞言心中各有算盤,然卻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然而去和福王下棋,說說話都不願意去,早就聞言福王棋藝**,自己可不願意去挑戰,不論對方是否棋藝精湛可對方畢竟是堂堂的福王啊,自己沒有那個單子和他一對一的拚殺。
廳內安靜一片,好半天無人言語,福王有些惱怒了,他看了一眼宛若,宛若給了他一個眼色。
「諸位愛卿怎麼不言語?難不成都不願意來和本王挑戰嗎?還是都不願意去參加這棋盤會啊?」福王的話音剛落,鍾離文俊就站了出來;他朝上面拱了拱手;「王家千歲,為臣不才願意和您下上一盤。」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鍾離文俊的身心,然都覺得不奇怪,鍾離文俊向來不畏懼權勢,更是敢於挑戰的一個人,再說他還是福王的妹夫,他是第一個自然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了。
福王看了看文俊,點了一下頭;「那好啊,本王就和鍾離駙馬來第一局,希望你不會讓本王失望。」
這個時候平兒已經把棋盤拿到了福王面前,鍾離文俊也走了過來,福王率先拿起了黑子;「鍾離駙馬,本王就先走一步了。」福王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鍾離文俊不溫不火的拿起了一個白子,然後看了看福王的黑子,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雖然福王第一步就是一步絕棋,然並未難道文俊,文俊的手指一彈,白子落在了指定的位置,「王家千歲,做事情還是要給人留點兒餘地的好啊。」文俊一臉的溫和。
福王步步逼近;「本王從來不喜歡給人家留餘地。」福王一步比一步狠,一步比一步絕,他就是想把文俊逼到思路上來,
「王爺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文俊輕鬆的把手裡的白棋落了下去,形如蜻蜓點水,然卻讓局勢風雲突變。宛若一看著局勢心中就有數了,慕容伊川輸定了,然她對於鍾離文俊的表現是暗暗樹大拇指的,他在期盼上無論形式如何都能夠穩,靜,從而才能夠把對手譫語馬下,這是她欣賞的一點。
福王原本是按照宛若的意思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的,可是見鍾離文俊是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和自己較量,那麼自己也要拿出真本事來,他這是第一次和文俊下棋,然卻覺得那麼的痛快,然滿朝文武也在一旁看的痛快。;兩個高手在強強對話,然而卻是各分秋色,一個快准狠,一個穩靜狠。
終於慕容伊川的黑子被鍾離文俊的白子一點一點的斬斷了歸路,福王徹底的擺了下來,而且比和宛若下棋的時候唄的還糟糕,然福王並無怒色,反而更加的欣賞鍾離文俊。
「這一局本輸了,誰願意和鍾離駙馬挑戰?」福王雖敗然並沒有大家想的那樣惱羞成怒,反而一臉的悅色。
大將軍西門東海走了出來;「鍾離駙馬,老夫不才想和你下上一局你看如何?」西門東海向來是不服氣任何人的,然對鍾離文俊還是帶著幾分恨意的,原因就是他無情的殺了西門小慶。
鍾離文俊謙卑的一笑,說;「文俊願意向大將軍討教幾招。」
兩個人在棋盤上自然也是互不相讓,殺的會天黑地,然最終西門東海還是無奈的敗下陣來。
蕭丞相同樣也不是鍾離文俊的對手,御史大夫周長,蕭蘇源,歐陽忠等人都沒有在棋盤上討到什麼便宜,眼看鍾離文俊機會大獲全勝了,然他依然保持那份最初的平靜。
宛若一直在一旁看著文俊和大臣們棋盤上對壘,然對文俊在棋盤上的精彩表現而深深的折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刻的心中用起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一年多以前宛若和文俊相處了幾天,然而他們除了寫詩作畫,彈琴吹簫,就是下棋,然他們才是真正的對手,勝負各半,然卻都是棋藝風格相當的人,在棋盤上都能夠做到穩靜狠。
福王看了看豬大臣;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鍾離文俊的身上;「鍾離砝碼果然是棋藝絕倫之人啊,這次棋盤會就讓鍾離駙馬與本王同去吧,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事已至此,自然已經成了定局了,諸位大臣即使在如何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豬大腸異口同聲道;「臣等無意義,王爺聖明。」
福王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好,居然諸位愛卿沒有意義,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鍾離駙馬你要做好準備啊。」
鍾離文俊忙拱手道;「為臣遵旨。」雖然這件事情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文俊表現的依然是最初的那份淡定和從容,人說難得胸中一恬靜,然能夠何時都保持一份恬靜實屬不易啊!
宛若突然站起身來;「鍾離駙馬的棋藝是不錯,本妃不才想和你挑戰一下。」
宛若的話音一落,全體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福王有些不悅了;「宛若;別鬧了,」福王的語氣有些重。宛若固執的一笑,說;「我沒有鬧,剛才我見識了鍾離駙馬非同尋常的棋藝,然我卻想和他挑戰遊戲一下這有何不可啊。」
福王心中大為不悅,然見宛若如此的固執,自己在眾人面前又不好剝她的面子,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鍾離駙馬你是否能夠和王妃下上一盤,王妃的棋藝也非同一般啊!」福王多麼希望對方能夠拒絕啊,如果是一般的大臣肯定是拒絕的,然鍾離文俊卻不然;
鍾離文俊不慌不忙的說;」能夠和王妃挑戰是文俊的榮幸。
宛若做到了棋盤的對面,她率先拿起了白子;「鍾離駙馬,本妃喜歡用白子,所以先走了。」宛若也來了一個一馬當先,然卻沒有如福王那樣的絕,沒有給對方堵死前進的道路。
鍾離文俊握著黑子,然卻有些顫抖,一年多以前他們也這樣相對過,然昂時候的他們是友,然此刻他們彷彿是陌生人。
「王妃這一步棋走的不錯啊。」鍾離文俊邊說邊落下了手裡的棋子。
宛若一笑,說;「過獎了,鍾離駙馬你忘了在對戰的時候去誇獎自己的對手可是要滅自己威風的啊。」宛若說著就走出了一步絕佳之棋,她確信自己這一步對方應該不能夠馬上應對得當。
文俊看著宛若走出的棋局,略微沉思片刻,立刻有了破敵之策;「王妃你別忘了,有一種對手不光是對手而且哈斯朋友。「鍾離文俊只想通過下棋和宛若拉回那種朋友一般的情誼來。
福王耳目如電的看著鍾離文俊。
「那就不是真的對手,」宛若毫不留情的拿出了殺手鑭,想把對方逼向絕路。
鍾離文俊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暗中想宛若果然和過去不一樣了,現在的她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智慧了,而且手段也比之前要恨了。
鍾離文俊面對對待飛逼近,無奈只好拿出了最後一招,一盤棋最終淪為了慘劇。
二人面對面前的慘劇,然都對彼此投去了敬慕的目光。
滿朝文武都不自已的為宛若豎起了大拇指,這位王妃不光能夠撫響藕絲琴,而且棋藝也不錯,可惜了這盤器過早的結束了,然卻定格在了慘劇上。
人生最怕的就是遭遇殘局,即使不能贏的痛快那就寧願讓自己輸的徹底,也不願意兩敗俱傷。
……祝看文的單身朋友光棍節快樂,同時也祝我自己節日快樂,一個人真的挺好,寂寞陪著我,還有慕容伊川他們陪著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