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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1同是天涯淪落人 文 / 雲蒙居士

    世界太大,因為我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然世界又太小,一轉身我就能和你遇到。

    上官天絕從宛若哪兒瞭解了一些情況之後,他判斷哪個出現在冷翠庵的叫做小瑾的女孩子八成是冷如瑾,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自己必須立刻行動,然後把她拿下,當即他就把自己的決定稟報了福王,慕容伊川說抓捕冷如瑾的事情就交給你,不是最好,如果那人就是冷如瑾,必須把她抓回,天絕領命,當天晚上就夜探冷翠庵。

    初**的夜晚,一輪新月如鉤斜斜的掛在樹梢上,上官天絕換好夜行衣,然後施展開自己的輕功,高來高去,陸地飛騰,沒多會兒就來到了冷翠庵,寺廟裡有影影綽綽的燈光,然卻特別的寧靜。上官天絕沒有走正門,他蹲在院牆上朝四下裡看了看,正是夜半,大部分的尼姑都睡下來,因為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他對這兒的地形特別的熟悉,上官天絕飄身跳入院中,他不曉得要尋找的人住在何處,是否還在此處,所以必須抓住一個人詢問一下,去哪兒找人?天絕正想著,然見一個燈光閃了一下,天絕忙吧身子藏在了一棵菩提樹後,然見一個小尼姑提著一盞小燈正朝後院走去,上官天絕一個箭步跟了過去,從後面把小尼姑的脖領子給揪住;「不許叫,在叫我就殺了你。」還沒有等小尼姑開口,天絕就把用冰冷的話語封口,小尼姑嚇得一哆嗦,手裡的燈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上官天絕揪著小尼姑走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然後站住;「阿彌陀佛,施主你這是何意?」小尼姑見對方把自己放開了,覺得對方應該對自己無歹意,所以才仗著膽子問。

    天絕低沉音聲問;「我並不想傷害你,你這樣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放了你,否則的話——」上官天絕說著就湊出了自己的寶刀,然後在尼姑面前一晃,黑夜裡劃出了一道刺目的寒光。

    「施主要問我什麼?」小尼姑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天絕把刀壓在了尼姑的脖頸處;「你們冷翠庵後院是不是住著一個俗家女子?」

    「這——」「你如果不說後果你自己清楚。」上官天絕把刀子又朝尼姑脖頸處挪了一諾。「好,好,我說我說,的確如此,那個姑娘剛剛住進來不久,她是我們師父慈雲師太的親戚,只是在這兒暫住一陣兒,但不讓我們往外說。」

    「那個人住在什麼地方?姓甚名誰?」上官天絕繼續逼近。

    小尼姑道;「我只知道哪位姑娘姓歐陽,好像單字名瑾,住在後院大殿左側的一間小房子裡,施主我可吧我知道的全說了,您快放了我吧,再說在佛門禁地殺生佛座會怪罪的,阿彌陀佛;」

    上官天絕覺得對方說的應該是實情,然後就把刀抽了回來;小尼姑剛要走,上官天絕一把拽住了她;」施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小尼姑的聲音依然有些顫抖;天絕冷冷道;」今晚的實情就你知我知,否則我就讓你去見你的佛祖。」

    「是,是,我知道,施主放心好了。」小尼姑說完就撒丫子走人了。

    上官天絕把寶刀背在背後,然後安裝小尼姑說的路線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後院,直接摸到了咪表出,然見那間房子裡海亮著燈光。上官天絕躡足潛蹤的來到了房屋的後面,然後舌尖一頂上牙堂一個旱地拔蔥直接跳到了房頂,然一個隨風落花蹲在了房屋上,他來到窗戶處,然後使了一個倒掛金鉤去聽屋裡的動靜,上官天絕剛剛把把耳朵貼上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上官天絕;我知道是你,我已經等你多時了,不用在那兒了,屋裡請吧。」上官天絕聞聽此言,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他自認為自己的輕功應該爐火純青了,可是對方還是能夠聽到,可見對方的功力絕非等閒了。

    上官天絕飄身下了房頂,然房門已經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門口。

    「上官天絕;你的輕功果然不錯,可惜你遇到了我冷如瑾。」女孩兒的語氣裡呆著幾絲高傲。

    上官天絕走到了對方面前,然後站住了;「你知道我來找你,你為什麼不跑?」

    冷如瑾冷笑一聲;「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知道我自己打不贏你,可是能夠敗在你手下我也值了,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對手。」女孩兒的言語裡多少呆著一點對對方的那種憧憬,還有自身的那一種孤高,然話語裡海透露著幾絲無奈和悲涼。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刺殺福王千歲?」

    如瑾道;「如果上官護衛不嫌棄,那就房中一敘吧。」天絕慨然應允,跟隨者對方走進了房間,然後順手把門關上,房間並不算太大,然卻整潔乾淨,昏黃的燈搖曳,透出了夜的寂寥。

    「請坐。」上官天絕和冷如瑾相對而坐。

    冷如瑾倒了一杯酒遞給上官團絕,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陪我喝一杯如何?「冷如瑾晃了晃手裡的酒杯,那翡翠色在燈光裡格外的奪目,「我從來不配女孩子喝酒,但今晚我就破一個例。」上官天絕舉起了酒杯,兩支酒杯相互一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二人都一飲而盡,「上官護衛真是爽快人啊,你就不怕我在酒杯裡下毒嗎?」冷如瑾說罷,然後一笑。

    天絕道;「我相信冷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為什麼?你別忘了之前我可是對慕容伊川下毒手的,而你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人,如果我幹掉了你那麼我啥慕容伊川就易如反掌了。」

    上官天絕搖了搖頭;「冷小姐雖然此言在理,然天絕認為你不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你刺殺千歲一定有你的道理,不妨說出來聽聽,我想冷小姐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上官天絕冷峻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冷如瑾。

    冷如瑾聽完天絕一番話,然卻對對方產生了一種好感,因為上官團絕的每句話都說帶了她的心上,沒有想到一個初見幾次的人居然能夠如此的瞭解自己。

    冷如瑾又把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此刻她的那種驕傲彷彿瞬間蕩然無存了。

    「上官團絕你說的沒錯,我刺殺慕容伊川的確是有苦衷的,因為十年前他殺了我的父親,讓我從此無依無靠,所以我很他,我的志向就是殺了他,替父報仇,我父親當年的確不應該販賣私鹽,可是罪不至死,就是因為我父親曾經反對過先帝廢長立幼,所以慕容伊川公報私仇,才殺了我的父親,從小我就沒有母親,父親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是當我在刑場看到父親人頭落地的那一瞬我的整個天就塌下來了,你知道我有多很慕容伊川嗎?你知道嗎?從此我就無家可歸,你知道對於一個人而是去了父母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我遇到了我的師父,她傳授我武功,所以我要殺了慕容伊川,為我父親報仇,上官天絕;如果他身邊沒有你和你妹妹我早就得手了,如果沒有你取來解藥他早就死了。「冷如瑾說著說著然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很少流淚的,然此刻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

    上官天絕認真的聽著,看著對方的眼淚,還有聯想到對方的故事,一下子他就聯想到了自己,對對生出了幾絲同情來。

    「冤冤相報何時了,當你刺傷了千歲的那一刻你快樂嗎?」上官天絕冷冷的問。

    冷如瑾雙手抱住了頭,看上去是那樣的痛苦,」我以為我殺了他我會非常的快樂,可是當我的飛鏢插入他的胸口的那一刻我沒有感覺到快樂,當我的目標快要實現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到快樂,當我知道他沒有死的我沒有太過於失望,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對方可是我最恨最恨的人啊。「

    上官天絕拿起酒瓶給對方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道;」老是懷揣仇恨的人是不快樂的,只有放棄仇恨才能夠快樂,你如果殺了福王,那麼他的女兒會失去父親,他的王妃會失去丈夫,她們的處境也和當初的你是一樣的,將來他的女兒在找你報仇,你們這些人都懷著仇恨,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冷小姐是一個聰明人,何必讓自己背負著包袱生活,短短幾十年的壽命為什麼不讓自己活的輕鬆一點。我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我和平兒從小就是去了父母,我們差一點就餓死街頭了,是千歲救了我們,我們才得以重生,我相信千歲不是一個壞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年的事情也許是他的一時糊塗,可是這一次你給他的劫難我想他的懲罰也足夠了,我想你應該釋懷才是。「上官天絕說罷就舉起酒杯把杯中酒喝了下去,然冷如瑾也罷酒給幹了。

    冷如瑾低著頭在琢磨上官天絕的話,曾幾何時她也希望自己能夠釋懷,可是真的好難,少年遭受的磨難,還有現在的種種,她真的做到把一切看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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