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色,不同的地點上演著不同的故事。
慕容伊川的臥房裡燈火通明,慕容伊川坐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地方上送來的密保,他的傷勢有了些許的好轉,每天按時服用上官天絕帶來的解藥,只要能夠動彈他就閒不住,這些日子自己出關,然後受傷,沒有能夠處理公事,現在覺得自己可以忙碌一些了,因而就趕緊看一些密保,這些密保都是慕容伊川安插在各地的眼線,這些官員也許官職並不高,然卻是慕容伊川的眼睛,他們在替自己密切監視著丞相黨和將軍派的一些動向,然後已密報的形式送到福王府。慕容伊川時刻觀察著朝廷兩大陣營的動向,因而朝廷大臣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福王的眼睛,就是因為如此朝廷重臣們才對福王畏懼。
宛若挨著福王坐在床上,她的面色依然有些蒼白,緊咬著嘴唇在沉思什麼,也許是宸妃所說的話,也許是自己看到皇帝之後的那種驚恐,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宛若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一團亂麻給包圍著,自己怎麼抽絲剝繭也不能夠整理出一些完整的片段。
慕容伊川下意識的往一旁斜了一下眼睛,正好看到宛若咬著嘴唇在若有所思,而且眉頭微微的皺起,她這個皺眉的樣子讓慕容伊川一下子想起了過去的宛若,過去的她總是不自已的皺眉,即使在睡夢裡也會皺眉,過去的她非常的不開心,心理埋藏著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負擔,然此刻她為何又要眉頭皺起?
「你在想什麼?」伊川深處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宛若那精緻的鼻子。
宛若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沒有,沒有想什麼。」
「你在撒謊。」慕容伊川一針見血道,因為宛若一臉心事重重是瞞不過慕容伊川敏銳的眼睛的。
宛若不自已的歎了口氣,道;「伊川;你告訴我我過去是不是過的非常不開心?過去我們之間是不是沒有我想的那麼好?你不要我提及過去是不是因為過去沒有現在那麼美好,所以你才不讓我提起、還有你不是一開始就愛上我的對不對?」宛若一股腦的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剎那間她感覺到了一絲悵然,然卻看到了慕容伊川眼睛裡閃現出的一縷寒光。
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她想起了什麼?還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慕容伊川在心理打起了算盤,不行自己必須死死的控制住她,不可以讓她去想不該想的。
慕容伊川把手上的奏章狠狠的往床上一仍,然後一手抓住宛若的肩頭,一手拖住她的下巴,目光立刻冷峻如刀,鋒利如劍;「我不許你胡思亂想,我不許你誤聽別人的讒言,這個世界時你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彷彿一切的柔情都已乘風,此刻自己不是他的愛人,而是他的仇人一樣,宛若面對著伊川的霸道和冰冷,心中陡然間一顫。
「伊川;你幹嘛,弄疼人家了。」宛若嚷道,剎那間眼眸裡閃爍一抹晶瑩。
那一抹晶瑩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的動人。
慕容伊川慢慢的鬆開了宛若,然後把她的肩膀靠自己的肩頭,慢慢的臉上那層冰冷漸漸消融。
「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告訴我是不是宸妃和你說了什麼?」他的語氣慢慢的和緩了下來。
宛若的心中更是充滿疑問了,為什麼他那麼害怕自己聽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難道自己的過去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難道過去真的不堪回首嗎?
「宸妃和我說了什麼並不重要,你為什麼喜歡控制我?我是人,我需要有一點獨立的空間。」此刻的宛若眼睛裡寫滿了叛逆,她不明白福王為什麼要如此霸道,為什麼不能夠給予自己些許的獨立空間。
慕容伊川把宛若的兩隻手緊緊的攥在在手,使勁的捏了一下,宛若疼的一咧嘴。
「你記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愛你!」他趴在宛若的耳邊冰冷而堅硬的說,形如一個高噶在上的君王在命令自己的臣子一般,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餘地,沒有一絲可以迴旋的餘地。
宛若不曉得自己聽到這個理由是喜還是憂,索性不在言語,靠在他的肩頭,讓沉默代替自己的抗爭。
如果愛就要把對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這是慕容伊川愛情字典裡的一條無從更改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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