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琴聲婉轉。
慕容伊川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那形如行雲流水的琴聲,宛若雖無風華絕代的容顏,然卻有著舉世無雙的琴藝,一把藕絲琴在她的手指下串聯成一曲動人的旋律,雖然宛若失憶,然她彈琴的技藝並未失去,以前能夠彈藕絲琴,而現在同樣可以。
只是宛若忘記了自己當眾演奏,忘記了自己的哪一首《誰憐情骨冷》,慕容伊川不可能提及的,他要徹底的抹掉宛若關於過去的一切。
一曲彈罷,宛若滿掃琴弦,修長的手指在燈影之下格外的好看,形如一根根玉蔥,鮮美動人。
「伊川;時候不早了,你還是睡吧,我先回福寧殿了-」宛若也有些睏倦了,她說著就打了一個哈欠,福王依然無睡意,可是看到宛若睏倦的樣子,雖然有心挽留,然卻還是要放她走。自己受傷這幾天她幾乎沒有睡好,整個人憔悴了幾圈。
「好吧,你先回福寧殿休息休息吧,這兒有平兒,素素她們你不用掛心了,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宛若剛要起身離去,突然平兒走了進來,平日裡平兒進來都是先敲門的,然此刻卻沒有,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宛若忙問;「平兒,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
平兒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道;「王爺,王妃,我哥回來了,」
福王和宛若聞聽此言,頓幸
「快讓天絕進來。」福王吩咐道,他知道上官天絕回來自己就有救了,他非常瞭解上官天絕,如果沒有把事情辦好他是不可能回來見自己的
平兒恩了一聲,然後就忙出去,不大一會兒功夫上官天絕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福王和宛若面前。
天爵忙給福王和宛若行禮。;」「屬下給千歲和娘娘請安。」
「免禮吧。」福王的語氣非常的柔和,他帶著一絲期許望著歸來的天絕。
宛若看到了上官天絕,剎那間心中豁然;「天絕;你終於回來了。」宛若難掩心中的那份激動,她緊走幾步來到天絕面前,她險些就握住了天絕的手,然還是朝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上官天絕望著宛若的一臉興奮,他知道對方不是因為看到自己而興奮,那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那一瓶藥丸,然天絕依然有些感動,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然在福王面前自己只能裝作無動於衷,若無其事。
福王看到宛若見到天絕的時候那笑顏如花的樣子,他的心中甚怒,然臉色也微微的變了一下。
「天絕;事情辦好了嗎?」福王的聲音冰冷如刀,威嚴的沒有一絲的感情,他很少會用這種語氣和上官天絕說話,只因為宛若臉上的那一抹笑意足以激起他心中的那份憤怒,他不希望她對任何男人展顏,不管理由是什麼,對象是何人都不可以,他要死死的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天絕聽出了福王語氣背後的意思,他忙緊走進步來到床前,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瓶子,瓶子裡裝了許多類似於棗核大小的小藥丸;」千歲,這就是三日斷腸散的解藥,從此刻開始每一天服用一粒,您體內的毒氣就會慢慢的消散了,一共服用七天足矣,天絕除了為您帶來了解藥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上官天絕狀的若無其事,依然對福王畢恭畢敬,對於福王眼神裡閃現出憤怒,他當做沒有看到,裝作不知。
福王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宛若和平兒,道;「平兒;你先送王妃回福寧殿吧,我和田絕又事情要商議。」福王的語氣裡帶著幾絲命令的味道,他沒有多看宛若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了上官天絕的身上。
平兒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對宛若道;「王妃娘娘,王爺已經沒事了,我先送你回福寧點休息吧。」
宛若見慕容伊川不在理會自己了,她又聽聞上官天絕有重要的事情稟報,知道自己留在這兒無意,只好說好吧,我明天在過來。
平兒和宛若走遠之後,「千歲,您先服藥吧,然後屬下在為您查看一下傷勢。」福王應了一聲,然後上官天絕就把福王從床上付了起來,他拿出一粒藥丸交給了福王,福王把藥丸放入口中,福王雖然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然卻他從來不曾懷疑過上官兄妹,因而天絕給他的藥丸,他能夠不加思索的吞下。
上官天絕親自看了一下福王的傷口,幾天光景,傷口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上官天絕那天親自為福王取出了插在身上的毒鏢,親自為他上藥包紮,那個時候傷口處是黑紅色的,然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天絕仔細的為福王把了把脈,「怎麼樣?毒氣有擴散嗎?」福王問,天絕搖搖頭,道;「沒有,屬下為千歲封住了穴道,毒氣就在那一個部位,雖然已經服下了解藥,然穴道還不能立即解開,千歲傷口恢復的還是不錯的,千歲無需太擔憂了。」
福王點點頭,然後問;「你還有什麼要稟報的?-」福王想起了天絕剛才的話,除了解藥還有事情要說。
天絕一邊為福王重新往傷口上上藥,一邊道;「鬼母獨孤月已經拿到了配置忘情草的藥方了,只需要一些藥引子就能夠成功了,千歲大可以放心了,屬下相信獨孤月很快就能夠製出忘情草的。」白色的要面子灑在了傷口上,形如撒了一把鹽,很痛很痛,可是福王一直咬牙挺則,他聞聽天絕之言,心中大悅,只要有了忘情草,自己就可以徹底的把宛若的過去毀掉了,她永遠都不能夠想起過去,只要沒有了過去,她就不可能坐回過去,那麼自己就可以徹底的控制她了,那麼自己才能夠真正的幸福。
慕容伊川的字典裡;愛就是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