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不似多情苦,
福王把書房牆上掛的一張張自己為西門若萱畫的畫像慢慢的拿了下來,拿在手裡,看到畫像上的萱萱,不自覺的柔腸百轉,心彷彿一點一點的支離開來,畫雖然冰冷,可是只要能夠看到萱萱,就是一種溫暖,雖然一切都已成了過往,可是萱萱卻是自己的銘心刻骨,從小青梅竹馬,五六年的你濃我濃,回頭想想一切都已成煙雲,然而這一切的一切不曾有一絲的苦澀摻雜,一切的一切回憶起來都是那麼的甜蜜,也許唯一的苦澀就是她的離去,唯一的苦澀就是沒有能夠和她相伴到永遠。如果她沒有離開,那麼自己也就不會和宛若結緣,那麼就不會發生這一切的種種,他不曉得和宛若相遇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可是無論幸運還是不幸宛若都已成了自己的另一段刻骨銘心。
福王儘管捨不得把牆上的畫像摘下,可終究還是全都摘了下來
福王要一點一點的把關於西門若萱的痕跡在生活中抹去,雖然明知心裡的萱萱是無法抹去的,可是自己還要這樣做,一切只為了和宛若的溫情,只是為了能夠完全佔有宛若,自己能夠和宛若從此真正的幸福起來,不會有任何人介入其中,儘管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忘了萱萱,更不可能停止對萱萱的思念和愛戀,可是萱萱只能夠在自己的夢裡,宛若才是自己現實中的愛人,自己絕對不可以在錯過,絕對不可以在去傷害她,就讓之前種種譬如昨日之死,之後種種譬如今日之生吧。
福王把一張張畫像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然後放進了一個紅色的大錦盒裡面
福王把錦盒放在了床旁邊的一個檀木桌子的抽屜裡,然後上了鎖
「平兒;你進來一下。」平兒聽到福王叫自己,忙推門走了進來
平兒笑顏如花的來到了福王面前,她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牆上除了幾張宛若的畫像之外,那些西門若萱的畫像居然全不見了,平兒頓時疑惑起來
「平兒;你把落霞給我傳來,還有以後懷萱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進入,落霞等人從此搬出那裡。」福王伴著臉孔道
平兒見福王一臉嚴肅,也不敢多問,只好說了聲遵命,然後就出門去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落霞就來到了福王的書房
落霞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媚動人,可是福王卻無心多看
福王冷冷的看著福王,深邃的眼睛裡彷彿能夠噴射出火苗
落霞不敢抬頭去看福王,她小心翼翼的站在福王的對面,低垂著頭
福王走到了落霞面前,手輕輕的搬了搬落霞精緻的下巴
「本王自認為對你還算不薄,你為什麼就是要惹是生非。」福王冷冷的質問道,那凌厲冷峻的眼神祇要以被觸及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落霞的身姿一哆嗦,有幾分花容失色
「王爺;賤妾做錯什麼了嗎?那天貴妃娘娘駕到,王妃姐姐不能夠出來迎接,賤妾出來迎接難道錯了嗎?貴妃娘娘非要去福寧殿看王妃姐姐,賤妾也攔不住啊。王爺,賤妾真的沒有做傷害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啊。」落霞一張利嘴喋喋不休,卻不知道福王早已怒髮衝冠了,她只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殊不知自己一直在挑戰福王的忍耐極限。
福王舉起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落霞如花的俊臉上,發出一聲讓人心痛的聲響,剎那間一行清淚劃過了她白皙的臉龐。
「你這個賤人,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上次王妃墜馬的事情本王沒有繼續追加已經放過你一馬了,你還不思悔改,興風作浪。」福王怒喝道,緊接著又是兩個巴掌
無情的巴掌打在臉上,落霞痛的淚如雨下。
落霞的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爺;賤妾知錯了,以後賤妾一定安安分分,希望王爺再給賤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落霞那梨花帶雨的摸樣也著實讓人心疼憐惜
福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涕淚橫流的女人,想想國王的點點滴滴,想想萱萱,福王的心又一次軟了下來,自己只要不在去寵幸她,把她留在王府就是了,如果離開了王府她能夠去哪兒,她曾經那樣的照顧萱萱,如果自己對她無情,如何對萱萱交代。」你起來吧,以後懷萱閣你就不要在居住了,以後你和其他丫鬟搬到蘅蕪苑吧,你依然是如夫人,但是沒有本王的允許如果你在去福寧殿或者銀安殿本王就要了你的命。「福王冷冷的說,口氣冰冷的形如臘月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瑟瑟發抖
落霞聞聽此言忙給福王磕了一個頭」賤妾多謝王爺,多謝王爺。」落霞感激涕零的走出了福王的書房
福王望著落霞遠去的背影,拳頭攥的緊緊的,然後重重的雜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桌子上的茶杯頓時掉落在地,啪嚓一聲,一陣清脆的聲響,頓時化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