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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8奈何橋上走一回3 文 / 雲蒙居士

    原來你一直是我最疼她的失去

    福王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無法面對自己的女人被皇帝碰過的事實,心痛,仇恨,還有必須的鎮靜,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福王轉身,走進來的是女官平兒

    福王面沉似水

    「平兒,難道你不知道規矩嗎?怎麼不敲門。」福王語氣冰冷的問

    平兒一臉的驚慌,已經顧不得去給福王賠罪了

    「王爺;出大事了,王妃娘娘墜崖了,還好我哥哥趕到把她帶了回來,」平兒簡短的話驚出了福王一身冷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帶怎講?」福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揪住平兒的袖子焦急的問

    「王爺;您快去福寧殿吧,。」

    福王放開平兒就奔出門去,飛也似的奔向福寧殿

    福王來到福寧殿,上官天絕正跪在院子裡

    「本王讓你保護王妃你就是這樣保護的嗎?-」」福王臉色鐵青的來到了上官天絕面前,厲聲質問道

    「王爺如何處罰天絕都可以,但還是請您先進去看看王妃在處罰天絕也不遲。」上官gian絕永遠都是這樣的冷靜,面無任何的表情,福王不再理會然後快步朝房中走去

    宛若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王太醫正在認真的給她診脈,旁邊還有幾名太醫,春紅,春香等丫鬟都在旁邊候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心

    福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宛若的床前,

    眾人忙跪倒在地給福王行禮

    福王朝眾人無力的擺了擺手

    「太醫;王妃的傷怎樣?」福王走到王太醫進前低聲詢問道

    王太醫忙跪倒在地,回道;「回王家千歲的話,王妃娘娘主要是腦部受了重創。加上她思慮過深,因而才昏迷不醒,醫女已經檢查過娘娘的身體,身上的傷痕很多,但是只有幾處傷到了骨頭,還好上官護衛及時給娘娘服用了止血丹,否則就更糟了,只是——」王太醫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快說。」

    忘太醫道;「只是娘娘肚子裡的胎兒已經溜掉了。」

    「你說王妃懷孕了?」福王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太醫

    「是的,娘娘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這次墜崖孩子已經沒了。」王太醫一臉嚴肅,福王相信這是真的,怎麼可能,自己居然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這一個多月自己沒有怎麼關心過她,既然連她懷孕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應該是上次在山洞兩個人纏綿之後留下的,如今卻沒有了

    福王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太醫;王妃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福王努力的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去,可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在顫抖,

    「回王爺,這個不好說,娘娘主要是傷了腦部,甦醒需要一定的時間,還要看娘娘那種求生的意志,但是臣可以保證娘娘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根據臣多年的經驗判斷,娘娘甦醒之後很可能會暫時失憶。」王太醫慢條斯理的說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娘娘醒來之後很可能會忘記過去的一切,她的記憶是空白的,就算是她最親最愛的人也會完全忘記,希望王爺做好準備。」王太醫的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宛若要忘記一切,天啊,這台殘忍了,可是福王不得不相信

    「王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還是讓春紅她們跟隨太醫抓藥去吧。」平兒走到福王的前面輕聲的提醒道

    福王無力的點了點頭

    春紅好春香跟著太醫去抓藥了,太醫們都慢慢的退了出去,

    平兒把福王扶到了椅子上

    宛若依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唇緊閉,面若白紙

    福王無力的把宛若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可是她的手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平兒;你先出去,我要好好的陪著宛若。」福王無力的說,語氣有些許的哽咽

    「王爺,那我哥哥還在院子裡跪著,我聽哥哥說王妃騎的馬突然驚了,平兒覺得一定是有人在馬上做了手腳,否則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平兒說罷就轉過身去

    「且慢。」福王把平兒給叫住了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好天絕把宛若墜崖的事情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福王命令道

    平兒說了句遵命,然後就退了出去

    屋子裡恢復了安靜

    福王輕輕的摸了摸宛若的臉,沒有任何的溫度,只有那微弱跳動的脈搏是他活著的唯一證明。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福王握著宛若的手,眼淚卻止不住的滑出了眼眶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又要面對這樣的疼痛?面對失去摯愛的疼痛?上天吧萱萱帶走,然後送來了宛若,課為什麼讓彼此之間如此的曲折?忘不了花園初見對她的欣賞,忘不了洞房花燭夜自己對她的無情,忘不了梅花盛開時對她的那憐愛,忘不了看到她好鍾離文俊相對而立,自己的那份醋意,忘不了得知她懷孕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悅,忘不了冷翠庵她要出家,自己的那份疼痛好懺悔,忘不了好她的溫柔,忘不了她早產自己的險些失去,忘不了在山洞之中她的溫柔,自己的激情,忘不了她心痛哀怨的眼神。往事歷歷在目,可是此刻自己又要面對處在生命邊緣的她

    上天已經把她們的孩子奪走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寵幸柳兒,沒有守在她的身邊她怎麼可能受那樣的委屈,一個如此驕傲聖潔的女子怎麼能夠忍受被別人給褻瀆,如果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懷孕,錯錯錯,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夠對她多一份耐心,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夠對她全心全意,說是愛,可卻還是一次次的把她傷害

    福王突然想起了幾天前宛若去找自己說要告訴自己一個消息,而且還是叫著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柳兒的傳入,也許——一種徹骨的悔意湧上心頭,可是再多的悔恨又能怎樣?能夠讓時間倒流嗎?能夠不讓她受傷嗎?

    福王依然緊握宛若的雙手,不知何時淚已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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