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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4寸寸柔情仿若夢 文 / 雲蒙居士

    心如死灰,你是我最後的溫柔

    宛若無心面對福王,滿心的疼痛會愧疚,可是卻無從訴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又是一個大晴天,鳥兒依然在枝頭愉快的歌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宛若刺客聽到的鳥兒的啁啾宛如一曲曲悲傷的離歌

    宛若落寞的走在花園的小徑上,不遠處柳兒正在快樂的蕩鞦韆,福王就坐在鞦韆架旁邊默默的看著

    宛若快步逃離,然後直接去了馬場

    宛若使勁全身的力氣縱身跳上了馬,宛若剛想拍打馬背,突然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王妃娘娘要去何處?」聲音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感情

    宛若沒有回頭

    「上官天絕,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我去那兒還輪不到你這個護衛過問。」

    上官天絕就站在宛若的馬背之後,他手裡提著寶劍,面無表情的看著馬上的宛若

    「天絕是沒有權利過問,可是天絕奉王爺的命保護王妃,」

    宛若驀然回首,朝上官天絕冷冷的一笑,

    「真是諷刺啊,明明心已不再我這兒,然而卻還假惺惺的關心我,你告訴王爺我不需要,我不想看到你,你走開。」

    「王妃娘娘還真是固執啊,有時候幸福不是沒有敲門,而是屋子裡的人吧幸福給趕走了-」上官天絕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宛若轉會身去,然後拍了拍馬兒,馬兒會意,然後就跑了起來

    今天是十五,宛若想要碰一碰運氣,某人是否還記得他們的約定,自己雖然沒有幾次去赴約,可是宛若還是希望某人會一如既往的守在那裡,如果連他都不在了,那自己真的就徹底的無依無靠了

    宛若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冷翠庵

    山巒疊翠,樹木蔥鬱,鳥兒在樹上快樂的歌唱,可是宛若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一切

    宛若來到冷翠庵,先是去大殿燒了一炷香,然後把一些銀兩給了廟裡

    宛若來到了後院,宛若先是把自己給慈雲師太抄寫的經卷送給了慈雲時代,然後二人聊了一會子天,宛若辭別了慈雲師太。

    山月不知心裡事,水風吹落雁錢花

    微風陣陣,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粉紅色的梧桐花隨風飄落

    宛若沒有在梧桐樹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一沉,一陣刺痛,一陣顧及

    宛若站在梧桐樹下,雙手抱著粗壯的梧桐樹,任憑梧桐花墜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間,宛若聽到了一陣簫聲,簫聲是從不遠處的樹林子裡傳來的,

    宛若順著後院的門走出了廟宇,然後循聲而去

    一曲《鳳求凰》,然而卻有少許的悲傷,悠揚的簫聲夾著風吹樹葉的聲響,越發的有味道

    宛若慢慢的朝簫聲靠近,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宛若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為什麼每次靠近他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蔥鬱的松林之間,白衣飄飄的鍾離文俊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他正忘我的吹簫,明亮的眼眸裡流轉著淡淡的憂鬱,樹上的鳥兒都蹲在枝頭認真的聽,彷彿它們也通音律一般

    一曲吹罷,文俊把簫托在手掌,

    眼前不在是蔥鬱的樹木,而是那個讓自己魂繞夢牽的紅色身影

    文俊慢慢的站起身來,彼此都在靠近,但是最後鍾離文俊挺住了腳步,他只想好她保持那最初的一尺距離,可是宛若沒有挺住腳步,她在繼續的靠近,文俊沒有躲閃,

    「文俊;你帶我走好嗎?帶我走。」宛若無力的撲進了鍾離文俊的懷抱,剎那間所有的委屈好傷痛湧上心頭,一切都化作了那六月的急雨,下個不停

    鍾離文俊記得這是宛若第二次如此,第一次是在她被福王冤枉之後,這第二次,

    文俊依然如第一次一樣把宛若緊緊的抱著,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肆意的哭泣,耐心的等她把眼淚流乾。

    淚干了,可是宛若依然不願意離開文俊的懷抱,這個懷抱是自己一生的奢望,一生的港灣

    「宛若;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和王爺又?」文俊一邊撫摸著宛若柔順的長髮一邊關切的問

    「不是的,文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真的要瘋了,你什麼都別問了,你帶我離開好嗎?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這第二次我們不要在錯過了,你帶我走好嗎?」宛若此刻像一個渴望出走的孩子,她只想逃離,然後用時間來淡忘這一切,可是——

    「宛若,我們不能走,今生你我注定不能相依相伴,我們的相愛注定傷害很多人,我們注定只能夠把這份情愫埋藏在彼此的心理,紫嫣對我癡心一片,我的心雖然不能夠給她,可是我要留在她的身邊,宛若既然當初你人我選擇紫嫣,那麼我就要為我的選擇去負責,還有你已經有了雪兒,你是一個母親了,你更加沒有任性的資本了,宛若,我們是逃不掉的。」文俊的話語如一盆冷水澆滅了宛若頭腦裡的那一絲衝動,是啊,自己是逃不掉的,自己還有雪兒,文俊更是逃不掉的,不光是紫嫣,還有他對王超的忠誠,如果不是文俊心中的那份忠,她怎麼可能放棄愛情,選擇把自己送回到福王身邊,如果不是那份忠誠他怎麼可能寧願得罪福王也不要統一冊封雪兒為公主,如果不是那份忠誠他怎麼可能夜以繼日的為國分憂,如果不是那份忠誠他怎麼可能寧願得罪太好也要體香皇帝不要輕易說出傳位福王的許諾,如果不是忠誠,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在的田園生活走入仕途,如果不是那份忠誠——

    宛若慢慢的從文俊的懷裡掙脫出來,她朝後退了一步,彼此的距離再次回到了最初的一尺

    無論文俊如何追問,宛若都沒有說出自己被皇帝給羞辱了,因為她怕文俊無法面對自己誓死效忠的皇帝,文俊的心目中當今皇帝是難得的明君,是正義的化身,這種霸佔弟媳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這個明君所謂,課偏偏就是如此。

    「文俊;我希望無論何時你都好好的對待紫嫣,這個世界時沒有比她更愛你的人了,。」

    文俊點了點頭,無力的說我知道。

    兩個人又有一點相敬如賓的感覺,樹梢的鳥兒依然在歌唱,可是二人卻無心傾聽

    「對了,宛若我馬上就要去你的家鄉琅琊了,要去督察西門小慶放糧一案,那裡是你的家鄉,你有什麼囑咐讓我帶回嗎?」

    說到自己的家鄉,宛若的表情再次痛苦起來,自己早就被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文俊;那裡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語氣淡然,仿如輕風。

    宛若看著文俊手上的簫,往事歷歷在目,可是終究成夢

    「文俊;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有想到」宛若感激的看著文俊

    文俊暖暖一笑,溫柔的眼眸裡閃爍著寸寸溫情

    「宛若,每個月的十五我都會來,無論能否與你相見,也許今生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不知何時二人的手牽在了一起

    宛若感激的望著文俊,一時無言,只聽到了風吹樹葉,只聽到了白鳥爭鳴

    「對了,宛若;你上次彈唱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我已經記下了詞,你生日那天你已經收到了,我知道那是你自己的作品,只有你才能夠把悲傷詮釋的那樣完好。」

    「叫做《誰憐情狗冷》,文俊;我知道你一定把曲子記下了,吹給我聽好嗎?」

    文俊點點頭,然後扶宛若坐在了青石上,而他自己則站在宛若的面前,然後吹起了那首《誰憐情骨冷》,憂傷纏綿的曲調在樹林中迴響著,千回百轉,讓每一個聽著都寸斷柔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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