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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9相恨不知潮有信5 文 / 雲蒙居士

    夜已深,孤燈點亮了誰的傷痕

    宛若把女兒送到了奶娘那裡,然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把門特意的上鎖,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那個男人,還是在拒絕,滿心的矛盾

    因為春紅和春香都受傷了,所以平兒就派翠翠來伺候宛若

    「王妃娘娘,夜已經很深了,奴婢伺候您安歇吧。」翠翠小心的提醒道

    宛若搖了搖頭

    「我現在還不想睡,你去給我沏一壺濃茶來,然後你就下去休息吧。」

    不大一會兒功夫翠翠把一壺濃茶放在了宛若面前

    宛若看了看面前的濃茶,然後對翠翠說時候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我有什麼事情就叫你的

    翠翠說了聲奴婢告退,然後就出去了

    宛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熱氣模糊了宛若的視線

    突然間宛若感覺如此的無聊,長夜漫漫自己該做些什麼?

    宛若把從冷翠庵帶回來的經卷展開來,她想認真仔細的看一遍內容,然後在抄寫,她希望自己能夠從佛經裡領悟到自己想要的內容,可是心亂如麻,經卷慢舒,可是面對那密密麻麻的字眼兒,突然間居然沒有心情,或者說沒有看下去的耐性

    宛若把經卷收起來,她拿來筆墨紙硯,想隨便的寫幾個字

    可是提筆在手,居然不知道該寫點兒什麼?

    今夜你會不會來?宛若對福王還有期待嗎?她無數次的問,可是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心很亂很亂

    突然間門兒被推開了,腳步慢慢的靠近宛若,宛若沒有回頭,她知道來人是誰,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回頭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情愫是愛還是恨?

    福王一步一步的走向宛若,宛若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這回手上握著的不是匕首,而是毛筆

    「夜裡喝濃茶豈不更難眠,你本來就睡眠不好。」福王的聲音有些沙啞,越發的有磁性,話語雖然有些生硬,但是裡面包裹的全是溫暖

    宛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毛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天多來發生的種種就如同一場場肝腸寸斷的噩夢。

    福王面對宛若的冷漠,他只是在心底苦苦一歎

    福王挨著宛若坐了下來,他一把搶過了宛若手裡的毛筆,然後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下了一首宋詞

    白蓮池上當時月,今夜重圓。曲水蘭船,憶伴飛瓊看月眠。

    黃花綠酒分攜後,淚濕吟箋。舊事年年,時節南湖又採蓮。

    當時月下分飛處,依舊淒涼。也會思量,不道孤眠夜更長。

    淚痕搵遍鴛鴦枕,重繞迴廊。月上東窗,長到如今欲斷腸。

    福王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寫這首傷感的詞,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者心境很適合這些文字,他也覺得這些文字應該是適合宛若的,長夜漫漫,與伊相伴,然卻各自悲傷,各自腸斷

    宛若看了看慕容伊川寫下的這首詞,突然間她的心柔軟了起來,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從紙上移動到了男人的身上,燈下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似乎消瘦了幾分,曾幾何時自己可曾真正的去關心過他,自己合唱不是在折磨這個男人?

    宛若拿起福王寫下的詞,然後走到琴邊,她輕輕的坐下來,手指輕輕的撩動琴弦,

    福王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站在了一邊看著宛若彈琴

    曲調輕柔婉轉,悲傷淒涼,宛若隨著如水的曲調,然後輕聲唱了起來,唱的就是福王剛剛卸下的那首詞,曲子是宛若按照自己此刻的心情和曲中意境而譜寫的

    福王是一個通音律的人,他為宛若的才情而折腰,曲調哀婉低回,宛若的柔聲隨唱越發的悲情纏綿,惹人心碎,當一個人把一首歌唱的讓人有種身臨其境之感的時候,那麼說明演唱者是用自己的心或者靈魂在演唱,此刻的宛若就是用自己的全部去演繹這首歌曲

    福王情不自禁的想隨著和,所以他拿起了擺在一邊的蕭,然後隨著宛若的旋律復和起來,

    宛若聽到了耳畔的簫聲,簫聲和自己的琴聲遙相呼應,可謂是相得益彰

    折腰的琴蕭和鳴讓宛若想起了幾個月之前自己和鍾離文俊的琴簫和鳴,只是意境不同,人不同,那麼心境也不相同。

    一曲彈罷,宛若似乎意猶未盡,曲子重複,耳邊的簫聲依然在隨著重複

    宛若唱著唱著淚如雨下,她的手指慢慢的停下來,琴聲慢慢的停止,簫聲也隨之停止了,宛若低頭抽泣起來,自己為何要哭泣、難道是感動?還是傷痛?還是???

    福王知道此刻的宛若是最柔軟的,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去俘虜她的心

    福王慢慢的蹲下身子,雙手輕輕的搭載宛若的柔肩上

    宛若沒有躲閃,福王越加的放肆了,他一把把宛若攬入懷內,宛若只是略微掙扎了幾下,然後就不在掙扎了

    「宛若,我們不要在相互折磨了好嗎?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已經折騰了一天了也夠了,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女兒想想啊,別在任性了好嗎?」

    「任性?」是自己太任性,還是你太傷人?宛若在心底裡暗暗的問

    宛若沒有回擊,沒有任何言語

    慕容伊川把宛若抱到了床上,他很想吻她,可是想想昨晚自己對她做出的事情,此刻他覺得自己不能夠那麼早了,讓宛若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宛若沒有任何的反抗,任憑慕容伊川去發落自己

    宛若以為慕容伊川又會對自己怎樣,可是當自己穩穩的躺在床上之後,她的心裡掠過了一絲慶幸

    許久宛若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的傷好些了嗎/『」宛若不冷不熱的問

    福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依然纏著紗布的手腕

    「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把這個傷口忘掉吧,你放心不會有人只掉這件事情的。」福王的袒護讓宛若心中掠過了一絲絲的感激,如果他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何必去掩蓋這件事情,也許自己真的誤會他了,也許自己真的還不夠瞭解他啊

    宛若的手不自覺的撫過了福王的臉龐,很輕,很輕

    「王爺,你恨我嗎?」宛若突然的一問,福王的心顫抖了一下,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恨;自己對她只有愛沒有恨啊

    福王斬釘截鐵的說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你沒有讓我恨的理由,我對你只有愛,沒有恨。

    宛若冷冷一笑;「無愛則無恨。」

    無愛則無恨,這是什麼邏輯,福王不認同,可是此刻他也不想去辯解

    福王沉默了,宛若也沒有在說什麼

    宛若輕輕的翻了個身,然後給福王一個背影

    福王則靠近宛若,然後擁住了宛若的背

    她可以疏遠自己,但是自己必須去靠近,必須去靠近,只有這樣彼此的距離才不會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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