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帶著一肚子鬱悶回到了王府
平兒見福王回來了,急忙給他沏茶
「王爺,請喝茶。」平兒照例把茶杯送到福王的手上,福王不自覺的推了一下平兒,茶杯瞬間落地,發出一聲破清脆的破碎之聲
平兒忙惶恐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福王冷冷道;「這不管你的事情,趕緊把殘片收拾出去吧。」
平兒忙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從一進門平兒就看到福王臉色陰沉,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惹怒了王爺,具體是什麼事情,平兒也不敢去問,只好低著頭收稅碎片
福王看平兒正在戰戰兢兢的收拾碎片,他就起身推門而去
宛若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調養了好多天了,可臉色依然憔悴的狠,她透過鏡子看到自己微微皺起的眉,她記得文俊曾說過自己皺眉的樣子很令人心疼,突然間宛若看到自己這副尊榮的確有些淒慘,有些惹人心憐。心疼自己皺眉的人卻無緣牽手,可是身邊的人似乎不在乎自己的眉卷眉舒,有一種遺憾叫做恨不相逢未嫁時。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宛若多麼希望能夠出去曬曬太陽啊,可是她還在做月子,月子是不能夠見風的,宛若只好呆在屋子裡,雖然身體依然虛弱無力,可她不想白天黑夜都躺在床上,她只能夠落寞的在房間裡走走
不知何時房門被推開了,宛若驀然回首看到的是福王面沉似水的臉
「妾身給王爺請安。」宛若忙上前給福王見禮,自打她生產一來這是自己第一次給福王行禮
福王忙道;「宛若,這兒就我們夫妻何必如此啊,你身子還這麼虛弱,怎麼不在床上躺著啊。」福王雖然一臉陰霾,可他對宛若說話還是溫柔若風
宛若道;「妾身每天都躺著,太沒意思了,所以下來走走。」
福王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女兒茜雪正在甜甜的夢裡,望著女兒純如白紙的臉龐,福王的心一點一點的柔軟了,如嬰兒般的那麼柔軟,陰霾的臉色慢慢的晴朗起來
福王離開床,然後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宛若也坐了下來,許久了,他們沒有這麼平和了
宛若低低的音聲問;」王爺,妾身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今兒上朝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啊?「
宛若這是在關心自己嗎?福王的心流轉起一絲絲的暖意來」是啊,我和你說過母后讓皇兄冊封我們的女兒為公主,可是今天朝堂之上皇兄把這件事情一說,大臣們都紛紛反對,領頭的就是駙馬鍾離文俊,所以我們女兒沒有被冊封為公主,真是氣死我了,鍾離文俊真是太不識抬舉了。「
提及鍾離文俊,福王特意的看了一眼宛若,宛若的表情卻是平淡如初,這樣福王才稍稍的安心一點兒
宛若雖然表面上平靜,可心裡卻不平靜,她不怨恨文俊反對冊封公主的事情,她反而覺得文俊做的好,不念私情,只尊法理,這才是她心目中的文俊。
宛若聽罷,淡淡一笑,道;」王爺就是為這件事情生氣啊,何必如此啊,無論茜雪是公主還是郡主都是你我的女兒,再說本來她就不符合冊封公主的條件嘛,王爺是一個明白人,可別為了這件事情而毀了你的英明啊」
宛若的笑雖然淺淡無痕,可福王還是捕捉到了,這麼久了她第一次對自己笑,
「我只是想通過冊封雪兒為公主讓你高興高興,誰知道」福王說罷歎了口氣
宛若道;「宛若不需要這些虛名,宛若只需要一份可以觸及到的溫暖,雪兒同樣如此。」宛若說這些話的實惠並沒有去看福王,原來福王還是不懂自己啊,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自己不喜歡什麼名利,只需要一份安逸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