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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0冷風一夜心骨寒(上) 文 / 雲蒙居士

    落霞看到最近福王和宛若你儂我儂,情深意長,那份妒忌升騰到了極致,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冷落下去,她最渴望的就是能夠爬上福王的床,成為福王的女人。

    夜色無邊,月明風冷,福王走進了懷萱閣,這段日子他過的很好,和宛若柔情似水,佳期如夢的,但是他沒有忘記心愛的萱萱,思念的時候就看看自己為萱萱畫的畫,或者來到懷萱閣。

    福王剛剛走進懷萱閣,突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琴聲婉轉悠揚,福王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其中,這琴聲如此的熟悉,午夜夢迴,只會在夢裡出現,彈琴的佳人早已逝去,怎會在此出現這樣的琴聲?這是一首叫做《蝴蝶夢》的曲子,是自己當年親自為若萱寫的,普天之下只有自己和萱萱會彈奏此曲,蝴蝶飛飛,如癡如醉

    福王一步一步的朝琴聲走去,昏黃的燈光下,坐著一位白衣少女,長髮披肩,手指在小巧的古琴上飛舞著,耳邊流轉的就是那行雲流水的曲調

    「不是萱萱,但勝似萱萱,」福王低低的音聲說

    一曲彈吧,福王久久的不能平靜,他情不自禁的故障;「彈的真好,本王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再也聽不到這一曲了,落霞,沒有想到你讓本王的心造次回到了最初,可是萱萱,萱萱」福王說著就哽咽了,雖然曲調依舊纏綿流轉,可是彈琴的人卻不是那個讓自己魂繞夢牽的人,歎歎歎,怨怨怨

    落霞忙起身給福王行禮

    福王雙手相攙扶,眼前的人兒婀娜多姿,嬌艷欲滴

    「王爺,這是王妃生前交給奴婢彈的,奴婢笨,到現在才彈的熟練了,本來奴婢是想憐的好一點在彈給王爺聽的,沒有想到讓王爺現在就聽到了,奴婢獻醜了。」落霞嬌滴滴的音聲道

    福王微微笑道;「你彈的很好,真的很好,萱萱真是沒有白疼你一場啊,你跟隨萱萱那麼多年,這個世界上除了本王,只有你是她最親近的人啊。」慢慢的福王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無邊的憂鬱

    落霞覺得此刻是一個好機會,她應該好好的把握

    「王爺,奴婢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落霞面露難色

    福王道;「說吧。」

    「那奴奴婢希望王爺保證無論奴婢說錯什麼都不怪罪奴婢,那奴婢才敢說,否則——」

    福王道;「本王恕你無罪,快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本王平生最恨不乾淨利落的人。」

    落霞這才放下心來,

    「王爺,奴婢說的是關於王妃娘娘的事情,」

    「宛若?你如果繼續無中生有,誣陷宛若,本王會對你不客氣的。」福王想起了過去落霞的所作所為,似乎對落霞沒有剛才的好感了

    「奴婢這會說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誣陷,奴婢和其他幾個姐妹親眼看到的,駙馬爺剛剛中狀元那會兒,王爺請他來王府飲宴,王妃就在花園旁邊的梧桐樹下,她看到駙馬爺來了故意把帕子掉在地上,駙馬爺看到了王妃,然後就忙過去給她撿帕子,好像帕子上寫著什麼字,駙馬爺看了半天,然後把帕子還給王妃,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過了好一會兒駙馬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而且是三步一轉身,五步一回頭的,這個奴婢還有秋紋,四兒親眼看到的,駙馬爺走了,王妃還抹眼淚了。」落霞說的繪聲繪色,說的熱鬧,福王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福王揪住落霞的脖領子。厲聲問;「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落霞怯生生道;「奴婢說的是千真萬確的,王爺如果不信可以把秋紋和四兒叫來問問,奴婢之所以現在才說是因為奴婢看王爺一直心情不好,這幾天心情才好些了,奴婢害怕王爺生氣啊,如果王爺不信可以去看看王妃用的那根帕子就知道了,奴婢敢拿腦袋擔保上面一定有字,王爺想想,為什麼王爺給駙馬爺和公主說和,駙馬爺沒有馬上答應,而王妃去了一趟怎麼就成功了?王爺聖明,這其中的道理應該比奴婢更清楚才是。」

    落霞說的擲地有聲,福王頓時火撞頂梁

    福王把秋紋和小四兒叫到面前,那兩個丫頭說的和落霞所說的相差無幾,福王深信不疑了,他聯想到鍾離文俊和紫嫣成親之後宛如的種種表現,還有過去的種種,他似乎可以確定這倆人一定有問題

    至少現在紫嫣的生活很平靜,但是福王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裡想著別人,他不能容忍

    窗外寒風呼嘯,宛如坐在房間裡彈著悲傷的曲調,房間裡火爐散發著溫暖,

    一曲還沒有談完,突然間琴弦斷了,宛如望著斷掉的琴弦,不自覺的一怔,人說琴弦突斷會不吉利,宛如雖然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兒堵得慌。

    突然門外傳來春紅的喊聲;「王爺駕到。」宛如坐在遠處沒有動彈,緊接著門被踢開了,宛如的心一緊。這麼粗魯,慕容伊川許久沒有這樣了,今晚這是怎麼了

    福王慕容伊川鐵青著臉走了進來,身邊跟著落霞和秋紋,還有四兒

    宛如慢慢的起身,

    「妾身給王爺請安。」宛如表情平靜,

    福王走到宛若面前,冷冷道;」拿出來?」

    「拿什麼?」宛若覺得莫名其妙

    福王不由分說把手伸向了宛若的衣兜裡,他從衣兜裡掏出了宛若的手帕,

    一方紅色的帕子,散發著淡淡的芳香,這芳香也許是化妝品的味道,但大多是宛若的體香

    福王接著燈光一看,上面果然有字;「往事如風心依舊,幾度冷風幾度愁。君心我心互知曉,柔情流轉不曾休。」

    福王默念了一遍,然後把帕子在宛若的眼前晃了晃

    「這首詩是為誰寫的?」

    宛若冷冷的說;「為我自己而寫,難道不可以嗎?王爺是不是在哪兒又聽了什麼讒言啊,一塊帕子,幾個字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和那個鐘離文俊到底是什麼關係?怪不得那天當著我的面他沒有答應和紫嫣的婚事,原來是想讓你親自去一趟,你們是不是去幽會了?這四句話是不是為你們曾經的醜事做個紀念啊?」福王揪住宛若的頭髮,面無表情,語氣冰冷的問,眼神裡滿滿的都是仇恨

    宛若拚命的掙脫開福王的手,然後從福王的手裡奪過自己的手帕,冷冷的說;「王爺真是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和文俊之間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四句話而已王爺就聯想到那麼多,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王爺如果不相信我東方宛若,那好,你現在就休了我,我寧願被你休掉,露宿街頭,我也不遠離留在這個華麗的牢籠裡被人羞辱。」

    宛若說罷轉過身去,背對著福王

    福王望著宛若決絕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又升騰了幾分,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啊,

    「別以為那天你和鍾離文俊在花園的一切沒人看到,東方宛若你不要欺人太甚,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絕對不容許,哪怕是心靈的出軌都不可以。」福王冷冷的說,他冰冷有力的手放在宛若的柔肩上,宛若朝前走了兩步,脫離開了福王的束縛

    宛若慢慢的回轉過神,臉色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慕容伊川,我告訴你,我東方宛若最恨的就是被人羞辱,被人污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那好,我現在就把手上的帕子扔進火堆,好證明我的清白。」宛若說著就來到火爐邊,眼看那紅色的帕子就要掉進火堆了,剎那間一雙如剛夠的手攔住了手帕的墜落

    「你愛我嗎?」福王攥住宛若的手,冷冷的問,眼神裡雖然依然有憤怒的火光,可卻多了一份期許

    宛若用力掙脫開福王的手,然後轉過身去,轉身的剎那,宛若低低的音聲回道;「我愛的是一個可以給我溫暖的男人,如果一個男人只能夠給自己的女人不信任和羞辱,讓她缺乏安全感,那那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得到身邊女人的愛。」宛若說完倔強的轉身,

    福王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許久,難道自己又錯了?自己剛才太衝動了?難道自己真的不該懷疑她,難道自己又掉進了落霞的圈套,不,我是王爺,我怎麼會錯

    「從今天起落霞就是本王的如夫人了,愛本王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福王說罷玩起落霞的手揚長而去,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宛若委屈的淚水瞬間滑落,可是她卻沒有擦淚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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