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雨簾,蔥鬱的梅林深處,一抹紅色裊裊婷婷,如詩如畫
慕容伊川彎腰撿起了被宛若丟棄的傘,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宛若,當他透過窗戶看到宛若在淋雨的時候,剎那間火撞頂梁,這個女人這不是在嘬死嘛,既然在淋雨,身子本來就虛弱,而且還懷著孩子,她到底是何居心啊?
宛若手輕輕的扶著柔軟的梅枝,身上的衣服,還有秀髮早已雨水點點,容顏早濕透,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突然間背後有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要嘬死嗎?」聲音冰冷如刀,帶著一種無可抗拒的霸氣
宛若驀然回首,看到的是舉著傘的慕容伊川,表情冰冷的看著自己
宛若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他說的對,自己是在嘬死,如果自己死了那也到乾淨了,可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孩子不時的胎動總會擾亂她的心智,柔軟她的心房
福王見宛若沒有說話,他把傘給宛若撐起來,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托住宛若精巧的下巴,冷冷的說;「你為什麼要沉默?」
宛若還是沉默不語,她用一種平淡如水的眼神望著面前的男人,她可可知男人的心疼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本王這樣,只有你東方宛若,為了討你歡心,本王連王爺的驕傲都可以不要,為什麼就換不回你的心?你這是在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的孩子?」福王狠狠的捏了一把宛若,力氣有點重,宛若的表情稍稍的變化了一下,意思是你弄疼我了
「原來王爺在乎的只是宛若肚子裡的孩子啊,」宛若平靜的說
「我如果只在乎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幹嘛拚命的去討好你,疼惜你,你這樣說不覺得有點殘忍嗎?」福王怒怒的盯著宛若,眼睛裡彷彿要噴射出火光來
宛若想要把福王推開,可是福王一把拉住了她,冷冷的說你哪兒也不能走,在繼續淋雨你會生病的。
「多謝王爺關心,王爺會在乎我是否生病嗎?」宛若的語氣冰冷如刀
「東方宛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福王依然是一手為宛若撐傘,一手握著宛若舒露露的手,然而雨水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
「我想要的東西王爺給不了我。」
福王冷冷一笑,道;「這天下沒有我慕容伊川做不到的事情,也沒有我慕容伊川給不了的東西。」
宛若面對福王的狂妄,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她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慕容伊川,然後堅定的說;「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位高權重,當然天下都要沉浮在你的腳下,可是你唯一不能夠征服的就是人心,我想要的就是一顆心,你的一顆心,你能夠給我一個超越西門若萱的位置嗎?我知道你不能,你能夠為了我放棄你所擁有的富貴榮華,和我去過閒雲野鶴的平淡生活嗎?你也不能,所以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
宛若的一番話徹底的把福王給鎮住了,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得寸進尺,她要的東西天知道自己現在真的給不起,西門若萱的位置是無人撼動的,如果放棄了富貴榮華,自己真的不甘心,
「東方宛若,你這是在得寸進尺,不知死活,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本王翻臉嗎?」
宛若莞爾一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好啊,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連同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讓我去陪你心愛的女人作伴嗎?這樣可熱鬧了。」宛若這幅態度徹底的激怒了福王,福王把傘一仍,然後把腳一跺,指著宛若的鼻子,怒道;「東方宛若,你不奧太過分了,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
福王說罷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宛若望著福王決絕的背影,突然間心裡滋生出了一絲的愧疚感,自己心理不痛快,幹嘛拿這個男人出氣啊?可事已至此,已經覆水難收了,她不會捨棄驕傲去說對不起的,她不知道服軟二字怎麼寫,宛若依舊站在原地,任憑雨水的洗禮
福王走出去了老遠老遠,他的眼前還是會浮現出宛若嬌弱的身影,還是會浮現出那個雷雨之夜她的脆弱和柔情,福王終究還是心軟了,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然後艱難的轉身,不能夠在讓她這樣任性下去了,,不能夠讓她和孩子有事,不能
福王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起點,東方宛若彷彿沒有看見一樣
福王把宛若輕輕的抱起來,然後霸道的說我不會讓你這樣任性下去的,你可以不愛惜自己,但是我不能夠看到你這樣作踐自己。
福王抱著宛若快步離開了花園,朝福寧殿走去
回到臥房,福王輕輕的把宛若放了下來,然後命令身邊的春紅和春香快給王妃換衣裳,然後熬一些薑湯來。
福王吩咐完了,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漫天的雨是誰的眼淚、福王突然間也有了淋雨的衝動
雨;一個傷感催淚的字眼,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卻偏偏是一個情種,每天承受這是去愛人的折磨和孤寂,可是當自己選擇下一段感情,選擇好好疼愛身邊的人的時候,身邊的人卻離自己如此遙遠,自己多麼想對她說我愛你,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就說不出,是愛的不夠深,還是愛的不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