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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十九節 震撼皇宮 文 / 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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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欣欣推開房門,慢慢的走了進去,當時裡面正有幾位御醫在旁邊整治,還有一個太監,滿臉急切的樣子,蘇欣欣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正是服侍歐陽宏的貼身太監。

    那名太監名喚李福,年紀大約三十左右,歐陽宏喚他小李子,皇宮身份比他低的人一般都叫他福總管。

    蘇欣欣順眼看去,歐陽宏此刻正閉目躺在寬大的龍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黃色絲綢被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幾個御醫滿頭大汗,有的診脈、有的翻書、有的找藥、還有的不停地徘徊著。他們鐵青的臉色絲毫沒有掩飾內心的迫切。

    「你是誰?這裡是皇上的寢宮,你是怎麼闖進來的?」蘇欣欣前腳剛邁進幾步,就讓李福給看到了。

    御醫聽到福總管的話,一個個都將頭轉了過來,驚訝的看著蘇欣欣。蘇欣欣那一副陌生的面孔讓他們倍感疑惑。在他們的心中都產生了同一個想法:「一個白臉小伙子,跑到皇上的寢宮來幹什麼,難道他不想活命了嗎?還有外面的那麼多大臣侍衛怎麼都不出手阻攔?」

    「莫非他是刺客?」李福腦子一轉,急忙的站到了歐陽宏的前面,張開雙臂,一副你別靠過來的樣子。就在他要開口叫人的時候,蘇欣欣發話了。

    「我是揭皇榜的大夫,前來救治皇上的。」

    「大夫?」眾人再一次審視了蘇欣欣的全身,滿臉都是不相信的表情。不過這也難怪,在這個時代,一般醫術越是高明的大夫,他的年齡就越大。也就是說,想要成為高超的御醫,那就必須有長年累月積下來的行醫經驗。

    「小兄弟,你要是為了那十萬兩黃金冒昧前來的話,老夫勸你還是乖乖下去領罰吧!否則…………後果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其中一個白鬍子御醫開口說道,此刻他的臉上佈滿了汗珠,很明顯,歐陽宏所中的毒已經超出他們意料之外了。

    聽到老御醫的話,蘇欣欣一陣感動,她知道這位老大夫是為她好。可是眾人對於她的不肯定,卻讓蘇欣欣有一絲憤怒上升。

    「你們又沒有見到過我拯救病人,怎麼知道我醫不好皇上的毒呢?」蘇欣欣不滿道。

    眾御醫面面相覷,一陣無語。的確,他們都是憑感覺來判別眼前蘇欣欣的。可是眼前的小伙子真的有能夠治好皇上的能力嗎?皇上身上的毒,他們可以說還沒有一點頭緒,甚至不知從何下手?眼前的小伙子難道比他們這麼多經驗豐富的御醫還要信心滿滿?

    「醫者仁心,如果行醫只是為了圖謀錢財,那他在醫術的道路上,恐怕永遠也不會前進。各位御醫為何不讓我試試呢?」蘇欣欣繼續說道。

    「你真的有能力麼?」李福不確定的問道。他一個太監,自從成立藍月王朝以來,他就一直跟隨在皇上的身邊,若要說在他心目中最為擔心的人,那就非皇上莫屬了。昨夜皇上莫名其妙的中毒,李福有著深深的自責,只要能夠抓到一絲希望,他都會抓著牢牢不放。

    「不知道。」蘇欣欣淡淡的回道。

    李福一聽到蘇欣欣這句話,頓時就火了,尖潤的鴨公聲準備再次高分貝響起之時,蘇欣欣又打斷了他的話。

    「因為我還沒有看過,也不知道皇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不過我定當竭盡所能,盡力而為的。」

    李福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剛才他一時著急,竟然忘了眼前的小伙子是第一次給皇上診脈,在他的眼裡,蘇欣欣不知道皇上的毒非常很正常,若是知道,那就不正常了。

    「怎麼?還是不相信我麼?」蘇欣欣反問道。

    「你…………過來吧!」李福注視了蘇欣欣很久,最終他還是冒起了膽子,讓蘇欣欣靠近了過來。不過蘇欣欣任何細微動作,他都一眼不眨的注視著,好像生怕她會對皇上不利。

    蘇欣欣慢慢的靠近,圍在歐陽宏身邊的御醫看到她走來,都下意識讓開了一條大路,事情到達了這一步,他們也只好聽天由命,走一步是一步了。

    蘇欣欣幾步來到歐陽宏的床前,細手輕輕地朝他脈象上探去。

    從脈象上來看,歐陽宏的脈象非常正常,可是當她快要放開的時候,歐陽宏的脈象忽然一陣混亂,不過馬上又平息了下來,若是不仔細感覺,幾乎很難發現。蘇欣欣察覺到這一點不對,再次探去,經過一會兒的感覺,這次她終於發現了一個規律。歐陽宏的脈象,每次相隔同樣的時間,幾乎都會混亂跳動一次,而且每次的波動的幅度都不是那麼大,只有同時將內力注入他身體的人方可察覺到這一點。蘇欣欣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這群御醫束手無策,不知從何下藥了。

    周圍的人注意到蘇欣欣的臉色變化,全都看得心驚膽戰,靜靜的,一聲不吭。

    蘇欣欣察覺到這一點後,有了一絲眉目。接著,她伸手朝歐陽宏的眼睛探去,輕輕地翻開了歐陽宏緊閉的眉目,然後又慢慢的合上。再接下來,蘇欣欣打開了歐陽後後脖子上的長髮,順眼看了過去,她看到了歐陽宏脖子上的道道青色,頓時全都明白了過來。「果然不如所料,下毒之人居然如此狠毒。」

    周圍的御醫注意到蘇欣欣的舉動,全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他們也是通過皇上背後脖子上的痕跡才確定他中毒的,不過他們的發現純屬偶然,並沒有根據任何醫學來推測出來的。可是眼前乳臭未乾的小伙子卻是一下子發覺了皇上的不對勁之處,蘇欣欣的初步展露讓周圍的御醫有點相信了起來。

    「怎麼樣?皇上還…………還……能治好麼?」看到蘇欣欣沉思不語,忽然,李福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蘇欣欣點了點頭,看到她表態。眾人頓時全都鬆了一口氣,有的甚至放鬆的拍了拍胸口,不過還是有很多御醫始終抱著不太相信的表情。

    「那小神醫快點寫下藥方,救好皇上中的毒吧!」李福看到蘇欣欣有救好皇上的希望,馬上連稱呼都改了過來,直接稱呼她為小神醫了。

    「沒有解藥。」蘇欣欣接著說道。

    李福一聽,激動的臉色馬上又變得煞白。「那你…………」

    「不過我卻能夠治好他身上的毒。」

    「怎麼救?」李福不像之前那樣抱著非常大的希望看待蘇欣欣了。

    「以毒攻毒。」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蘇欣欣的嘴裡說出,周圍人全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你…………你……你是說再給皇上服用一次毒藥?」李福不確定的問道。

    「嗯!」蘇欣欣不與否認的點了一下頭。

    「小,小伙…………小神醫,以毒攻毒,這可是要冒非常大的風險的,你知道皇上中的是什麼毒麼?」老御醫有點想要制止,以毒攻毒,醫學上是有提及。可是那都是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死馬當活馬醫才使用的。而且配合的毒藥一定要與中毒之人身上的毒有一定的聯繫性,這樣才可中和兩者的毒性,使得此人身上的毒性得意解除。可是這樣做危險程度非常之大,只要稍有不慎,便可命喪黃泉。眼前躺下的人可是他們目中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們都不敢用此方法,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可是眼前年輕的小伙子卻要嘗試,蘇欣欣的這點舉動讓他們啞口無言。

    「皇上中的毒名喚『葬月』,這種毒藥不光稀有,而且下藥之時要配合一定的時間、地點。這種毒性不會使脈象上發生多大的變化,也就是說把脈很難察覺到不正常之處。中這種毒藥之人,能夠活下去的時間非常短暫,一般不會超過一天。皇上現在性命垂危,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夠治好他,那——————」

    「本王相信你。」莊嚴的一聲直接傳到了蘇欣欣的耳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欣欣強忍著一股殺意,雙拳不受控制的握了起來。莽撞衝進來的人有好幾個,說話的正是歐陽宇天……

    「參見太子,貴妃娘娘,二王爺,三王爺…………」李福和御醫一一行禮著,然而蘇欣欣卻是站立如松,絲毫沒有跪拜的趨勢。

    那群身份尊貴之人沒有理會跪在地下的人,目光全都鎖定在一旁蘇欣欣的身上,有探討,有憤怒,有嫉妒…………

    「二王爺你就那麼信任我?」蘇欣欣冰冷的話語直接傳到了歐陽宇天的耳中,口頭上沒有並沒有因地位而屈身服從。

    「你好大的膽…………」李福跪在地上,正準備開口大罵,卻讓歐陽宏給止住了。

    「本王料想你也沒有這個膽子。」歐陽宇天直視蘇欣欣的眼眸,因為蘇欣欣此刻給他的感覺和他心目中的那個『她』,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蘇欣欣沒有理會歐陽宇天的回答,直接將身子轉了回去,道:「竟然你們答應了,那就請出去吧。我拯救病人之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

    「你………………」貴妃一陣惱怒。

    「我們都出去守在父皇寢宮外,本太子也相信她。」說話的是歐陽域,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父皇,又看了看蘇欣欣,才肯定的說道。蘇欣欣聞聲也可以知道此人是誰。說實話,歐陽域這人她接觸不是很多,他的性格,蘇欣欣也不是很瞭解。歐陽域有時候給她的感覺就像歐陽宇天一樣,神秘又看不清。

    「那要不要準備一些東西………………」一個老御醫開口說道,眾人也都能夠猜出來,他說的東西,就是蘇欣欣要拿來以毒攻毒的毒藥。

    「不用了,你們留下行醫箱就可以了,其它的,我只有辦法。」蘇欣欣回絕了御醫的話,直接吩咐道。pb8w。

    「這………………」

    眾人全都無語,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歐陽域先行離開,所有人才一個個朝門外走去。

    最後一個出去的是三王爺歐陽馮,他在離去之時。看蘇欣欣的背影有點憤怒,好像蘇欣欣故意破壞了他的好事一樣。

    直到所有人都關門離開歐陽宏的寢宮,蘇欣欣才慢慢地有所動作。她走到御醫留下的行醫箱旁邊,隨意的打開了箱子的外蓋,從裡面取出一種常見的毒草藥————毛地黃。

    這種藥在現代非常少見,因為它一般生長在歐洲地帶,中國都是通過移植轉載進入國內的,它在現代非常稀有。可是這種藥在這個架空時代就變得較為常見了,它雖然是毒藥,可是少量的配合其它草藥,卻可以拯救很多疾病。所以行醫之人一般都隨身攜帶。這種毒藥的常見,也是蘇欣欣當初跟上官宴學醫時,其中驚訝的一部分。

    『葬月』,這種毒她當初聽師傅提起過。一般中了此毒之人都無可救藥,可是對於蘇欣欣來說就,那就不值一提了。她身為萬毒不侵之體,毒藥在她的眼裡就好比常見的東西一樣,對她沒有一點威脅性。蘇欣欣記得曾經上官宴說過,她身為萬毒不侵之體,血液自然也有著解救天下奇毒的功效。當然有時候非常厲害的毒藥,還是要配合一定的其它藥物作為解毒,否則就無法清除中毒之人身體中的全部毒性。

    蘇欣欣慢慢的來到床沿邊,低頭看向了緊閉眼睛的歐陽宏。她真的有點搞不懂,歐陽宏是她來到這古代中,最看不清的一個人。他竟然會輕易中毒,這點蘇欣欣就更不能理解了。

    蘇欣欣運用內力將手中的毛地黃震碎,然後放在了旁邊一個小碗裡。接著就拿出一把匕首,機械似的朝自己手掌的血脈割去,然後將自己的血滴在了盛放毛地黃的碗中,直到完全覆蓋碗中的草藥。

    做完一切之後,蘇欣欣就拿著碗朝歐陽宏的嘴中喂去,直到碗中的藥物被完全喝完之後,蘇欣欣才有點放鬆了下來。

    蘇欣欣坐在床沿一角,靜靜的注視著歐陽宏的舉動,看他能否清醒過來。這也是蘇欣欣第一這麼近距離的打量著歐陽宏。說實話,歐陽宇天和眼前的人長得有七分相似,歐陽宏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緊閉的眼皮下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與薄薄的嘴唇,不長不短的鬍鬚,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龍誕香,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

    歐陽宏開創了藍月王朝,是值得萬人敬仰的好皇帝,可是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眼前四十左右的男子閉著眼睛的樣子非常慈祥,就好像她小時候的爹地一樣,甚至連身上的香味都一模一樣。蘇欣欣沉醉在親情的回憶中,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如果他們沒有離去,現在也應該有眼前男子這麼大了吧!

    蘇欣欣笑了,不由自主的笑了,她的笑容猶如春花綻放,美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她想起了小時候依偎在爹地媽咪的懷中,那種感覺,舒適、自在、又有安全感。

    …………………………

    待到蘇欣欣反應過來,歐陽宏早就睜開眼睛,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坐在床沿上的蘇欣欣,眼光中露出誰也看不透的光芒。

    「你是誰?」忽然,歐陽宏的臉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原來的沉迷變成了仇視。由於他解毒剛清醒過來,行動不便,所以只能怒視著蘇欣欣。歐陽宏察覺到嘴唇上的血腥味,之後又意外的看到了蘇欣欣受傷的手,頓時變得更加憤怒了起來。

    「你給朕喝了什麼?」

    「血,怎麼了?」蘇欣欣站直身子,沒有一點畏懼感。

    這時外面的人好像聽到了歐陽宏的聲音,於是急忙的衝了進來。所有人看到睜開眼睛的皇上,臉上都流露出笑意。不過此刻歐陽宏早就擦乾了嘴唇上的血色,蘇欣欣也下意識將手臂收到了衣袖了,當時雖然有幾個人看見,可是誰也沒有多少,就好比皇上的健康才是他們此刻最為關注的話題。

    「恭喜皇上得以康復,賀喜皇上龍體無恙。」

    巨大的歡呼聲一波蓋過一波,那些整張兮兮的御醫們也都鬆了一口氣,大多都投以感謝的目光看向了蘇欣欣。如果說此刻歐陽宏是是周圍所有人最關心的一個話,那蘇欣欣就是第二個了。眾人全都收回了之前對蘇欣欣的藐視,變得崇拜了起來。此刻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眼前的蘇欣欣,『真人不露相』這五個字簡直太適合不過了。

    眾人忘乎所以,正在高興之餘,可是蘇欣欣下一句馬上又讓他們鴉雀無聲了起來。

    「皇上的病我還沒有完全治好,這只不過是讓他意識清醒,可是他身體內中和的毒素沒有完全排除,所以皇上身上的穴位、經脈全都遭到了堵塞,要想做到完全康復,那就必須進行針灸,否則,皇上一生都只能躺在床上。」

    底下的官員們全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他們不是驚訝蘇欣欣在皇上面前的大膽,而是驚訝她所說的話。針灸,說起來簡單,可是要打通全身的穴位和經脈而且同時要做到排泄體內的毒素,這就非常困難了。至少早場之人除了那個神秘的少年外,其它的御醫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現在蘇欣欣所說的話再也沒有一人質疑了,因為蘇欣欣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過他們的擔心並沒有完全消失,畢竟萬事都有失手的時候,大夫一失手,那就是一條生命了,更何況還是一條緊系天下蒼生的生命。

    「朕相信他。」眾人全都沒有開口,可是歐陽宏卻開口了,他那雙佈滿探討的眼神看向了蘇欣欣。周圍全都一聲不吭,有的人想要阻止,可是礙於身份,卻又不敢直說。

    「皇上你就那麼相信我麼?你就不怕我萬一失手。」蘇欣欣沒有自稱奴才,一是因為她不習慣,而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實力,不過好在歐陽宏也沒有責怪她。

    「朕不想一生躺在床上,所以別無選擇,不是麼?」歐陽宏冰冷的眸子寒光四射,蘇欣欣看得更加迷茫了。

    蘇欣欣以為歐陽宏一醒來就會立馬下令調查他中毒事件,可是眼前很明顯。在歐陽宏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著急之色。「是他故作鎮靜?還是他早已知道下毒之人?」蘇欣欣真的一點看不透眼前高高在上的皇帝。

    「好,竟然皇上應許了,那我定當竭盡所能。」蘇欣欣轉身拿起一個毛筆,隨意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嘩嘩嘩…寫了好一會兒,拿起來遞給了李福。「這些是拿來侵泡皇上身體的草藥,你將它拿下去熬煮,注意,水要不冷不熱,草藥要攪合均勻。」

    李福看了看歐陽宏,直到歐陽宏點了一下頭後,他才帶著藥房急忙的跑了出去。

    「小神醫若能救好朕的身體,朕定當感恩戴德。」歐陽宏當著中官員的面說出了感激的話,接著又道:「眾位大臣們今天也都辛苦了,大家全都回去吧!宇兒,你就帶著小神醫下去先休息片刻吧!」

    「不必了,我不喜歡跟他走,我這留在這裡,我作為大夫是非常負責任的,在沒有完全醫好病人之前,絕對不會半途而廢。」蘇欣欣一聽到要歐陽宇天帶她下去休息,頓時變得憤怒了起來,像歐陽宇天這樣絕情之人,蘇欣欣寧願一輩子都不會與他有所交集。

    歐陽宇天滿目不解,道:「竟然小神醫不肯很本王下去,那本王先行告退,待會再來看父皇。」

    蘇欣欣直視歐陽宇天的眼眸,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深情、痛苦、失望與不解。不過這些就能使蘇欣欣回心轉意了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很明顯,歐陽宇天比起蘇欣欣來,他的痛苦簡直不值一提,蘇欣欣在心裡發誓,她永遠也不會原諒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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