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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剪不斷,理還亂(2) 文 / 雨歸來

    樓梯上,如昔的小手扶著白色的門框,長廊的扥光柔和的打在她的身上,淡淡的光暈趁著她剛剛醒來的容顏上,有幾分懵懂和嬌懶,甚至水眸還帶著幾絲惺忪罪愛:嫌犯總裁強掠情。

    單純美好的模樣,映入穆天域的眼中,他握著樓梯的手慢慢收緊,剛剛他和邵閔開的對話,想必她都聽到了,他原本是要回答的,可是偏偏像有東西堵在嗓子處一樣,此刻竟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如昔——」沒等他開口,邵閔開已經竄了上去,笑得十分妖孽,扶著她的肩頭,親暱的說:「怎麼不多睡會兒?這會兒餓了-?」

    如昔似乎還有些發呆,她是聽到了剛才他們的對話,但她是無心的,她走出房門,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她,那些話鑽到她腦子裡,讓她尚未清醒的大腦更加亂了,看到穆天域,她的心就一直沒平靜過,只是這種不平靜卻停留在她內心深處,她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只覺得有點冷。

    是的,向門外望去,天已經黑了,空氣中有濃郁的香氣傳來,她吸了吸鼻子,乖乖的點了點頭道:「是餓了。」

    邵閔開見如昔應了他的話,開心的攬著她往樓梯下走,口中還暱聲道:「我回來,她們正在燉湯,現在應該燉得爛爛的了,你在飛機上也沒吃什麼東西,這回安頓下來,可得好好補補。」v2ft。

    如昔被他半摟著,一步一步朝樓梯下走,距離穆天域越來越近,她和穆天域的視線不期而遇,他的眼眸裡閃動的光芒,讓她心頭一顫,那眼神她不是沒看過,不過每次都是看念昔的,如果看她,不是惡狠狠的,就是一臉輕蔑。

    以至於她居然有些膽怯,怕自己看錯了,急忙低下頭去,從他身邊經過。

    穆天域沒有伸手,他淡淡的轉頭,看著邵閔開和如昔的背影,她一向很桀驁的樣子,現在居然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

    邵閔開得意的回過頭,沖穆天域做了一個鬼臉,才扶著她向餐廳走去。

    穆天域沒有追上,他返身坐到沙發上,透過隔斷,可以看到邵閔開慇勤的為如昔添湯倒水,如昔也安然的喝了下去。

    他交叉著十指,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過去,只是淡淡的看著如昔的背影。

    曾經,在他為念昔營造的家中,他也為念昔做過湯,看她喝下去,就會有很大的滿足感,那個時候念昔為了逃開商昊,雖然眼裡含著淚,對他卻強顏歡笑。

    或許,念昔控制著她的情緒,就是因為在她內心深處,已經把自己撇離開去,把他當成朋友,或是當做兄長。

    女人,只有面對自己最心愛的人,才會肆無忌憚,才會露出所有的真情緒。

    那麼如昔呢?

    他安靜的坐在那裡,修長的腿分開,一杯香茶裊裊升騰,什麼都不做,就顯示出優雅的風度和氣質。

    如昔喝了幾口湯,忍不住回頭偷看一眼,見穆天域安靜的坐在那裡,有些不安的咬了咬下唇,他是不是也坐了一天多的飛機,現在是不是很累?是不是也餓了?

    邵閔開敏銳的捕捉住她的餘光,連忙提醒她:「如昔,鯡魚是剛煎的,你來嘗嘗看。」

    剛送到如昔唇邊,如昔嗅到魚的味道,騰地站起身來,捂著嘴一溜小跑。

    廚娘見了,嚇了一跳,倒是穆天域立刻上前,牽著如昔就來到了一樓的洗手間,如昔對著水台乾嘔了幾下,吐出些水來,臉色卻憋得通紅,她潦水洗臉洗手的功夫,邵閔開也追過來,拿著手帕,還沒等上前,穆天域就扯過紙帕為如昔擦乾淨了唇。

    如昔站起身,有些暈眩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穆天域,她抓著洗手台,向後退了一步,定睛看著穆天域,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可能是剛才嗆到的,不過眼神卻清亮起來。

    「穆天域,你——如果是因為知道孩子是你的,才趕過來,其實沒有必要。這個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我不會讓你負責,你可以走了。」些了你頭。

    穆天域輕蹙了下眉頭,她如同一隻刺蝟,之前的柔軟不過是因為未睡醒的緣故,如今又一次乍起渾身的刺來,可是,這也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

    歎了口氣,他俯視著她那倔強的小臉,低聲道:「當然,因為孩子,我更應該負起這個責任罪愛:嫌犯總裁強掠情。但是,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說過,我喜歡上你了,與其他無關。」

    如昔再次聽到這句話,心裡如同決堤的海一樣,可是她鼻子一酸,緩慢的搖了搖頭道:「穆天域,你忘不了念昔,所以,就算我相信你的確有一點點喜歡我,可是我也不能接受。就算我愛過你,但是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以為我會接受一份不純粹的感情,我不會讓自己卑微到三年前那樣——」

    一句話,勾起兩個人的回憶。

    曾經,她為了引起他的關注,穿過念昔的丁香裙,甚至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曾經,她還養了一隻叫知書的小狗,只為了念昔曾經也有一隻。

    她想學彈鋼琴,只因為念昔會彈。

    她想學優雅的西餐禮儀,想做個淑女,想在念昔舉辦過生日的酒店為自己慶生,她喜歡穆天域,甚至在之後,還為他擋下商昊的拳腳。

    她愛得那麼卑微,卻被他傷得一次比一次重。

    穆天域的眼眸也暗沉下來,她想起來的,他也同樣記憶深刻,甚至就在三年後,他也曾經對她那麼殘忍。

    邵閔開看著沉默的兩人,心頭越發不是滋味,因為儘管他們沒有開口,可是卻像是極有默契一樣。

    「如昔——」穆天域抬起頭,看著把臉扭到一邊的如昔,低聲道:「以後不會了。」

    如昔搖搖頭,唇角揚起一絲微笑道:「算了,穆天域,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錯。是你讓我明白,也是你讓我成長,我現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所以,你完全可以離開。」

    她唇角微抿,臉上再次揚起微笑。

    繞過穆天域和邵閔開,她施施然重新回到餐桌上,端起了湯碗,就算她心底有想哭的衝動,可是為了孩子,她就要堅強。

    邵閔開瞪著穆天域,臉色陰沉道:「三年前,你對她做了什麼?」

    穆天域沒理會邵閔開,他撥開他的手,逕直朝外走去。

    「喂?穆天域——」邵閔開惱怒的開口。

    就看見如昔轉過頭來道:「你們兩個也都餓了-?都過來吃飯-,吃過了飯,我就不送你們了。」

    邵閔開瞪了一眼穆天域,向餐桌走去,而穆天域則緩步在後,看著如昔喝下湯,臉上揚起恬淡的微笑,他的腳步凝滯下來。

    她在微笑。

    他第一次見到她在彈鋼琴,還以為她是念昔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她,等看清之後,她十分羞澀靦腆,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就在昨天。

    他彷彿看得都是她哭的時候,這樣的笑容,真的太少了。

    如昔見邵閔開坐下了,穆天域卻遲遲沒有過來,不覺有些納悶,回過頭,又看見他望著自己出神,不覺又有些心悸,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不聽理智控制的。

    她可以表面雲淡風輕,可以理智的讓自己不再陷入感情的泥潭,可是一看到他,心就不由自主的砰砰跳動。

    「你——不餓嗎?」她終究低聲問出聲。

    穆天域聽到後,微微一笑,還是緩步來到餐桌前坐下。

    擺好的餐具,廚房又送出來幾道中餐,想必都是商昊囑咐的。如昔低下頭去,安靜的吃飯、喝湯。

    穆天域慢條斯理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盤,他記得很清楚,那次他在辛家用餐,她用刀叉的時候,身子挺得很直,在不小心弄掉刀叉的時候,低下頭時很窘迫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當時她做什麼,他看著都煩,可是過了這麼久,偏偏又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她有點像剛進賈府的林黛玉。可是他卻因念昔的失蹤,而連帶著討厭上她,似乎是她強佔了念昔的一切。

    想一想,她沒回到辛家之前的十五年,過得該何等艱辛?

    她那麼無辜?

    如昔聽不到杯盤交錯的聲音,緩緩抬起了頭,看到邵閔開和穆天域兩個人都在看她,她尷尬的開口道:「你們這是在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邵閔開笑道:「有一朵小桃花。」

    如昔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別拿我開心了。飯也吃完了,你們都走-,我上樓給我哥回電話去了。」

    說完,她站起身,有點像逃離一樣,就往樓上走去。

    邵閔開見狀追了上去,這次穆天域比他還快,他臉色冷陳的看著邵閔開道:「邵閔開,剛剛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就回答你。」

    邵閔開聽到這句話,桃花眼也瞇縫起來,冷下聲音道:「我不想聽你的答案,公平競爭,如昔既然沒接受你,我就有機會。」

    穆天域看著他,沉靜道:「那我問你,你對如昔的喜歡有多深?這種喜歡能持續多久?你如果是因為習慣了和我競爭,我不介意,但感情不是遊戲,也不是競技,你若真為如昔好,請你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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