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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7卷 原來如此(2) 文 / 雨歸來

    念昔扶著郁嘉妮,朝急診室疾走過來的時候,一抬頭,正撞上商昊幽深的眼眸,她的腳步一頓,幾乎愣在那裡罪愛:嫌犯總裁強掠情。

    她的心陡然提在半空,半夜的情景再度瞬間在她眼前重現……

    靈堂裡,夜已深,靈堂的大門突然打開,風猛地從門外灌了進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靈堂外燈光的照射下,投進長長的影子,靈堂內的燭火頓時搖曳起來。

    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身影?

    商昊?他——此刻不是應該在警局,或者是收押在監,等待開審嗎?

    如昔已經渾身豎起了寒毛,強自鎮靜的喊道:「你——你怎麼出來了?千叔——」

    商昊大步朝她們走過來,千東正卻在這個時候,進了靈堂後室。

    保鏢們都緊張的盯著商昊身後數十個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

    「念昔,你聽我說——」商昊在她面前停下來。

    她的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卻沒有後退,她雙手沁出冷汗,聲音都有些顫抖:「商昊,你要做什麼?不要傷害我媽和如昔?」

    「你誤會了——」商昊的眉眼突然有些暗沉,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不要——」

    這是什麼地方?是爸爸的靈堂,他要做什麼?

    「只要不傷害她們,我任你處置?」她的上下牙齒都在打顫,忘不了他將她從病床上拖走時的情景,他那麼恨爸爸、恨媽媽,怎麼會突然好心給爸爸做手術,還放了媽媽?

    冷血殘虐才是他的本姓?

    她清晰地記得那種疼痛,她的長髮被他扯住,一直拖進電梯裡,他的身上散發出死神一般的氣息。

    她怕他,恨他。

    可是卻同樣讀不懂他。

    當他如撒旦一樣,在天域的別墅裡找到她時,她幾乎有一種重見死神的感覺,她逃不掉了。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絕不會再放手。

    他抱著她,彷彿要把她緊緊的揉進他的體內,可是她早已被他傷的傷痕纍纍、體無完膚,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甚至連掙扎都毫無意義。

    他的手上,捏著她最在意的人,她見識過他最可怕的一面,甚至現在胸口處依然灼痛不已。

    在他身邊是地獄嗎?

    只是,他的改變,讓她越發不懂,彷彿是回到了最初被他搭救的那些日子,那雙嗜血的眼眸裡,多了許多複雜的神情。

    她不想去探究,只希望,他把所有的恨都加諸在她的身上,以化解他報仇的**。

    他居然不再強迫她。

    甚至那一次,他明明極致的隱忍,將自己退出她的身體,只為了她說的一句話,他到底想做什麼?

    渾渾噩噩的日子,昏昏沉沉的大腦,她時常從噩夢中醒來,有時是他扔過來的那團血肉,有時是鋪天蓋地的血海……

    只要她睜開眼睛,他就在她身邊罪愛:嫌犯總裁強掠情。

    「我愛上你了。」

    這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嗎?

    她不信。

    耳邊彷彿傳來了那一曲《獻給愛麗絲》,「和我一起彈個曲子,我就放過他們……」

    「念昔,相信我一次……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她怎麼敢相信他?

    直到——

    他真的放了媽媽,還為爸爸找來最權威的腦科醫生時,她的心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他真的肯為她放下仇恨嗎?v2g3。

    得知商阿姨死訊的時候,她的心轟然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疼痛越來越清晰,她不想去回憶,第一次看到他坐在商阿姨的房間裡,他那種孤寂落寞的身影;從他口中第一次談到商阿姨懷著素昔從樓梯上翻滾下來時,那哀絕沉痛的表情;當她見到那個溫柔、高雅卻隱忍的女人時,曾經多麼糾結。

    都是她的錯。

    是她的出生,奪走了原本屬於素昔、如昔的一切。

    如果沒有她,或許爸爸不會離開商阿姨,商昊也不會十幾年來都生活在巨大的仇恨之中。

    她該不該繼續恨下去?

    她哪裡有資格恨?

    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她都該承受,除了……那個無辜的胎兒……

    她愛的人是天域,從來都是天域,可是,為什麼她只要一看到商昊,心就會痛,痛得無法承受。

    她會想到,他將她從拍賣場裡救出來的時候,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我用這樣的方式救你,你可滿意?」

    在看到她手上的那枚訂婚戒指的時候,他說的話:「我說過,尊重你的選擇,你願意留著、取下都隨你,不過——決定了的事,不能更改。」

    話他過不。她會想到,他在深夜裡抵住她的身子,在她的恐慌之下,慢慢的起身:「放心,我不會強迫你。」

    之前,他的確沒有強迫過她,他疏淡得如同一顆千年的寒松,神情淡漠,卻凝結著難以融化的堅冰。

    「我曾經說過,如果我結婚了,就絕不會離婚,如果生下了孩子,絕對不會讓他在痛苦中長大。我從來未曾說過出爾反爾的話,就包括,我說過不會強迫你。這件事,同樣如此。」

    他的冷、他的虐都是在她流產之後爆發的,他原來是那麼希望那個孩子能夠平安的生下來,是因為爸爸給他的陰影嗎?

    他的童年……該是多麼灰暗和痛苦?

    孩子……

    她糾結的無法入睡,在他提出陪床的時候,她真的心亂如麻,他真的放下仇恨了嗎?

    他該用怎樣的心情來化解十七年來的痛?

    他的吻就那麼落下來,在病房之外,她竟然無法推開他,是因為夜色可以讓人迷失嗎?

    她居然沉溺在他的吻中,感受到他獨有的霸道、冷冽,還有她無法忽視的柔情。

    「念昔,等我幾天,知道嗎?」

    她一夜難眠,在他的這句話中輾轉糾葛,她這是怎麼了?

    如昔不喜歡商昊。

    天域更恨他。

    她應該恨他,可是……

    如果不是因為清晨,陡然的噩耗傳來,她不知道自己要糾結到什麼時候。

    他殺了爸爸?

    不?

    這怎麼可能?他雖然騙過她,可是除此外,他從來不屑於說謊,他太過傲氣,就連痛恨都痛恨得徹底……

    「我不相信……」

    她真的不相信,可是當警察出現在靈堂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被慢慢擊垮——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她記得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那變化讓她的心突然收緊,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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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歸來:這一章是從念昔的視角補充半夜發生的事,心理活動一波三折,大家覺得真實細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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