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香還來不及給她解開捆綁,就聽見門外蒼頭的聲音:老大,又……又來了一撥人,也拿著槍……快要靠近了……」
蛇頭一腳踹開門,看見雛香就要把念昔拉出來,厲聲道:「快,把這個女人綁起來,堵上嘴,放回去罪愛:嫌犯總裁強掠情。」
蒼頭磕巴地說:「老大——乾脆——乾脆交出去,算——算了——」
蛇頭猛地踹他一腳:「蠢貨,你知道什麼?」
蒼頭手忙腳亂的把念昔重新塞了進去,剛把床放好,就聽見外面吵得厲害,似乎有人上船來了。
「都搜過了?」一個陰寒的聲音在門外道。
「都搜過了,沒有。」
突然門被推開了,念昔屏住呼吸,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感覺到那幾雙腳在床邊停頓了一下,突然聽到雛香的低泣聲:「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見到過這個女孩嗎?」
念昔的心咯登一聲,就聽見雛香顫抖的說:「沒……沒有……」
蛇頭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搜過了,前面就快進印緬邊境了,我們就要做生意、開張了!」
陰寒的聲音開口道:「我們走。」
「喂,你們抓這個女孩賣啊?她很值錢嗎?」蛇頭猥瑣的聲音響起。
一個聲音道:「總之,這個女孩子要是死了,我們老大的錢就不會損失了。」
另一個陰冷的聲音道:「閉嘴,不該說的別說!還不快走!小心被別人先搜去。」
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槍磕在船板上的聲音,以及各種吵嚷聲,念昔的心已經徹底涼了,損失?原來他們不是來救她的!
難道他們是爸爸派來的人?
為什麼她會這麼心痛,為什麼他會這麼殘忍?
他的女兒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
她不再是辛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現在,她就是一個亡命天涯的喪家犬。
不知在船艙底下過了多久,感覺船不再那麼顛簸,當她再次從床底下拖出來的時候,蛇頭饒有興致的解開她的繩索和毛巾,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著她的臉,邪笑道:「長得真不錯,怪不得這麼多人要找,可惜,我沒這個口福了。」
感覺到蛇頭手指的輕薄,辛念昔轉過頭去,感覺到一陣陣噁心。
從床上下來的雛香去攙扶念昔,念昔頭一陣發暈,軟軟的靠在雛香肩上,蛇頭不悅的開口道:「蒼頭,船停了,把這個女人送到今晚的拍賣會場去,那裡有人接應。」
蛇頭出去,大概是要到港了,需要去清點「貨物」,剩下蒼頭磕磕巴巴的說:「你們……你們聽話點,我去取水,別出去,要不……被別人看到,就……就更慘了。」做了一個猥瑣的動作,也出去了。
聽到門鎖在外面掛上的聲音,雛香哭得更厲害了:「我妹妹只是發燒了,她昏迷了兩天而已,就被她們扔下海去了,嗚嗚……」
念昔心中的痛還來不及消化,她蜷縮著穿上之前的衣裙,摟著自己的膝蓋瑟瑟發抖。
「好冷……」
「你發燒了?」雛香驚駭的摸著念昔的額頭,緊張的說:「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我扶著你坐會兒,我妹妹就因為發燒……嗚嗚……」雛香邊哭,邊扶著念昔靠著椅子坐下。
「謝謝。」念昔又有想哭的**,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萍水相逢的人,居然給了她這樣的溫暖,伏在她的肩頭,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她被餵了一些水,還有稀粥,模模糊糊之間,聽到船鳴笛的聲音,似乎到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