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裴大嬸將藥包牢牢的護在胸間,轉身奔著廚房飛奔而去,
幾番下來,待所有人服下藥汁,已經是深夜了,
唐笑痕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對裴大嬸說道:「裴大嬸,令嬡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再服幾幅藥就沒事了,」
沾了汗珠的髮絲凌亂的貼在額際,燈燭映射下的臉龐蒼白如紙,唐笑痕輕按著胸口,強忍著自胸口傳來的那股時有時無的痛意,渾身快要虛脫了一般,提不起一絲力氣,她心知,剛剛勞累過度,心疾又犯了,
「謝謝你了,唐姑娘,」裴大嬸由衷的說道,
如果不是她,她的女兒現在恐怕已經化為一灘灰燼了,
唐笑痕搖搖頭,強撐著笑顏說道:「大嬸,我累了,想去歇息了,」
聽聞這話,光顧著高興的裴大嬸這才注意到唐笑痕的神色,她連忙帶著唐笑痕來到為她準備好的臥房,「唐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嗯,」唐笑痕點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大嬸也早點休息吧,」
經人日百。裴大嬸走到門口頓了頓,回頭囑咐說:「如果有什麼事就吱應一聲,」qvwf。
「嗯,我知道了,」唐笑痕點點頭,目送裴大嬸離開了,
門關上了,裴大嬸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唐笑痕從懷中拿出下山時玉塵子給她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凝香玉露丸服了下去,
片刻,心中的疼痛稍稍減輕了些,唐笑痕回身側臥在床邊,忙碌了一天,身子剛剛粘到床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半月後,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那些感染了鼠疫的百姓也漸漸好起來了,清晨的陽光撕厚重的雲層將金色的光芒灑向大地,天空又恢復了往日的晴朗,街邊的樹木發出了嫩芽,遠遠望去,翠綠一片,
才清晨,城門口便聚集了一堆人,將唐笑痕團團圍在中間,
裴大嬸拉著唐笑痕的手,依依不捨的說道:「神醫,你真的要走麼?再多住些日子吧?」
唐笑痕精湛的醫術讓安民鎮每一個百姓都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忘記了她本來的名字,大家不約而同的替她取了一個新名字,神醫,
「是啊神醫,你在多住些日子吧?」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說,
這個稱呼讓唐笑痕頗為頭痛。她不厭其煩的糾正說:「你們別叫我神醫,我擔待不起啊,我只是對醫術略懂些皮毛,」
「不你在我們心裡就是神醫,是你救了我們全鎮的百姓啊,」另一位大嬸情緒頗為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