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蘇沐雨坐在床上抱著頭,煩躁的回憶著,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昨天,她被惡毒的婆婆故意關在陽台上,沒想到竟看見結婚五年的丈夫秦毅恆跟自己的親妹妹蘇沐晴在客廳裡肢體交纏,做著世上最令人作嘔的事。
她撞開門,上前給他們一人一巴掌,然後到酒吧買醉……
她記得喝了很多酒,似乎喝完某瓶後,全身發熱神智不清,然後撲到了某個懷中……蘇沐雨瞥了一眼身旁還在沉睡著的陌生男子,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副狀況。
為什麼會這樣?蘇沐雨狠狠的揉著頭髮,死咬著唇,後悔得要死掉。
對了!
是那瓶酒,那瓶酒有問題!她當時情緒太過激動,又喝了不少,根本沒注意那瓶酒換了個酒保,該死的……
身旁沉睡的男人,忽然翻了個身,伸出那條修長有力的胳膊。
蘇沐雨嚇得忙躲開,沒想到一下子掉下了床:「啊……」跌得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男人的眸,驀地睜開,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像敏感的豹子一樣掃向她,全身散發的冰山一樣的氣勢,讓她的心緒嚇得一怔。
這個男人,不得不說長得很帥,髮絲些微凌亂的搭在額頭上,刀削的臉龐,挺直的鼻樑,落拓的下巴,最是那雙不經意卻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眸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全身天生散發著一種迫人的冷傲氣勢,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阿波羅。
蘇沐雨怔著,直到順著男人直白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自己身上——蘇沐雨赤著臉忙慌張的扯過一條被單,將自己緊緊裹起。
許是剛醒的緣故,男人的聲音略微的嘶啞,卻並不影響它的低沉悅耳的程度:「女人,把那個拿給我。」
蘇沐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小本子,遲疑了一下遞給他。
男人撕下一張,乾脆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丟給她,冷漠道:「女人,拿去,這是你的價格。」
經過昨晚,他當然知曉,她並不是處/女。
想到她昨晚在自己身下竟然叫別的男人的名字,男人危險的瞇起眼。這不啻於一項巨大的恥辱。
看著那張支票,蘇沐雨的臉色狠狠的白了,像被當面扇了跟耳光:他當自己是什麼?貨物嗎?
男人以為她還嫌不夠,冷笑一聲,眸子裡寫滿了蔑視:「不夠?棄婦,你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你只值這麼多。」
果然,女人都是這樣的東西,虛偽又虛榮。也許,昨天晚上這女人撲上來就是她故意為之。
聽到那兩個錐子般的字,蘇沐雨唇上顏色盡褪,狠狠捏緊拳頭激動的喊道:「誰說我的棄婦,我不是,不是!」心臟撕扯般的疼,像被戳中了傷口。
男人呵的一聲嗤笑出來,**著精壯的上半身倚在床上,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下,他的臉英俊如神祇,然而吐出的話語卻像刀子一樣戳著她的心臟。
「昨天晚上,你叫的那個名字是男人吧,被拋棄了?我猜……」男人好整以暇的,竟然玩起猜謎的遊戲來,「你男人在外面找了小三,或許,那個小三就是你身邊親近的人,你被瞞了很久,然後捉姦在床?」
男人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渾身顫抖得像只可憐的小綿羊一樣,嘲諷的勾起唇角,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上下打量著,評判道:「也對,像你這樣,平板的身材,無趣的表情,一臉被拋棄的怨婦的樣子。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你?勸你趁早跟那些女人學學吧,不然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
蘇沐雨氣得渾身發抖,心臟又痛得心如刀割。她急躁的穿上散落在地上的凌亂衣衫,從口袋裡掏出唯一一枚硬幣,用力的扔在他身上:
「這位先生,謝謝你剛才的打賞。作為回禮,這是你的價格!還有,我不需要你評頭論足!」
說著,氣憤的打開門,走出去,再「砰!」的一聲關上。
身後,被扔了一枚硬幣,男人的臉色一下變青,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起那枚硬幣,眼中劃過一絲異光,如同叢林的豹子,看到了獵物。
幾秒之後,一通電話打進來。
「封,怎麼樣?昨夜可**?」錢風賤賤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昨晚可是他故意聯合邵邵把封鏡灌醉的,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精彩的事。
看著冰山封千年難得一遇的吃癟,可得意死他了。
「……」封鏡沒說話,只是那股冰山的寒氣,似乎透過電話線都能傳播到對面,錢風狠狠的打了個顫,識相的閉嘴,拉上拉鏈,心裡默默嗚咽:嗚嗚,冰山封好可怕~~~
封鏡冷臉道:「風子,幫我查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