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感覺到了脆弱,對於自己來說這麼多年來她追逐的不過就只是閻遲紹的一個關注眼神,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昨天被狠狠的被打碎,那些畜生一定是許歡涼找來的!許歡涼你給我等著,我是不可能讓你這麼舒坦的過活著,就算是現在的自己失去了蒼穆的庇護也還佔盡了所有先天的優勢,她不過就輸了這一次而已!
「你既然醒了那麼我們就好好的談一下好了!」閻遲紹的修長手指間還沾染著香煙獨特的味道,此時這個原本溫潤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琢磨難測。暮向晚的心頭猛然間的一驚,臉上的表情似乎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的怔怔望著倚在窗台旁的閻遲紹!他依舊是自己記憶當中摯愛的模樣,可是從一開始暮向晚卻很清楚他的眼神從來都沒有望向過自己!
「談什麼?閻遲紹你不要跟我說你現在想要跟我離婚!雖然我被人強暴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如果你不說我不說普天之下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更何況你以為媽會同意我們離婚的事情麼?」暮向晚的聲音還帶著一種氣悶的虛弱,可是她看向閻遲紹的眼神卻遍佈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冷嘲熱諷!反觀閻遲紹卻大力的將素色的窗簾拉上,房間裡的光線一下子的便陰沉了下來。
「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暮向晚你可以知道現在全台灣的人都知道你昨天晚上被一群人輪jian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看得到你躺在那個男人身下發騷的模樣!如果我不離婚的話閻氏一定會受到影響,其實現在開始股市就已經動盪起來了——你知道因為你一個人給我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失麼?」閻遲紹濃密的黑睫隨著他說的那些話忽閃著,泛著一股冷寂的光芒!
暮向晚在聽到閻遲紹的話語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原本就已經很難以和攏的大腿就這樣硬生生的顫抖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閻遲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瞳孔瞬間放大就連插著輸液針的手都忍不住的握緊了起來!
「閻遲紹,從我結婚到現在為止有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時時刻刻的都想著要跟我離婚?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的一文不值?」暮向晚的眼裡噙著淚水,儘管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可是在聽到閻遲紹這般冷酷無情的話語之後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種鈍痛的感覺!這幾年來自己為了這個男人嘗盡了癡狂的味道,她吸毒**無非就是想要擺脫那種閻遲紹帶給自己的無力感!這個男人不愛她這個男人不在乎自己——甚至就連自己被那些男人強暴了之後在自己清醒過來時他也只是告訴她為了閻氏的股價不再動盪所有他們兩個人必須要離婚?
閻遲紹到底有沒有心?
「哪裡對不起我?暮向晚你覺得你哪裡對不起我?如果不是當初你設計利用閻蒼穆強暴歡涼的話我現在的新娘絕對不會是你!你當初對歡涼做的事情簡直是令人髮指!」閻遲紹一步步的向著暮向晚的床邊走了過來,那俊逸的容顏在光線的交匯處顯得如此的陰冷深沉,看的暮向晚心底一陣陣的膽寒著,對於她來說還從來都不曾見到過閻遲紹這副的模樣。
「對!你現在是秋後算賬麼?當初的確是我求蒼穆在你們結婚的前一天強暴許歡涼的那又如何?如果你們兩個人有緣分的話老天爺絕對不會讓我有任何的機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事實證明她根本就是活該!你看看她現在那副賤樣還不是心甘情願的對蒼穆動了情?」暮向晚情緒激動的從床上猛地坐起來,下身傳來的一陣陣疼痛令她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看起來更是不堪入目!手背上原本插著的輸液管因為她動作過猛的緣故回血嚴重,很快暮向晚的手背上便鼓起了一個大包!男我你她。
「暮向晚啊暮向晚,你還真的是死鴨子嘴硬!」閻遲紹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視作是妹妹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曾想到過歡涼當年沒有來參加婚禮的原因竟然就是這個,他的歡涼——到底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更何況之前在閻宅裡暮向晚落入到泳池內的那時他還做出一副不相信歡涼的模樣,他傷透了歡涼的心!
重重的將手中剛買來的雜誌扔到了暮向晚的面前,那重重的力道幾乎就是在生刮著暮向晚的臉,那娛樂雜誌上面暮向晚極具代表性的酒紅色頭髮如此的扎眼,而刊登的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生生的撕碎了暮向晚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許歡涼那個賤蹄子,她竟然將這些照片賣給了雜誌?」暮向晚一邊怒吼著一邊快速的翻動著雜誌的內頁,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充滿了驚悚,這肯定就是從昨天自己被那些男人拽到樹林裡開始就在拍攝,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那麼慘了卻還有更慘的在後面等待著自己!眼淚猶如之前破碎的茶盞一般散佈在暮向晚的臉上,那蒼白的美麗容顏此時扭曲的極度醜陋!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注意到站在她床邊旁的閻遲紹表情有多麼的詭異,他平靜的態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若寒冰!
看的出來閻遲紹絲毫並不在意暮向晚是否被人強暴過,他在意的只不過是暮向晚嘴中口口聲聲稱呼著歡涼賤蹄子!那就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閻遲紹的臉上,他的眼底逐漸凝聚起了一股瘋狂的味道,眼神當中全然都是懾人心魂的寒意,只見閻遲紹的大掌生生的將暮向晚身上所穿著的病號服扯開,一顆顆的扣子崩落在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ql7i。
閻遲紹的眼底遍佈著猩紅的血絲,這是暮向晚認識這個男人以來最令她感覺到恐怖與震撼的一次,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閻遲紹會為了許歡涼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