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讓金素梅忍不住的瞪大眼睛,她極為快速的將暮向晚摟入到自己的懷中,憤怒的反手就想要給許歡涼一個巴掌!可是還不等她的手揮到許歡涼的臉上,卻見許歡涼粉嫩的唇瓣只不過是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那纖細的手腕已然將金素梅的手牢牢的掌控住,另一隻拿著茶盞的手毫不留情的朝著桌面上一磕!
瞬時間上好的茶盞崩裂開來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金素梅也因著眼前的一幕驚呆,她甚至忘記了掙扎只是看著眼前的許歡涼!那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氣勢令在場還站著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只是看著許歡涼冰冷著眼神注視著金素梅的一舉一動,沒有人知道此時的許歡涼在想些什麼,只是被滾燙的熱水潑面的暮向晚忍痛睜開了眼睛。
「許歡涼你這個賤人!」尖叫著暮向晚就想要向著許歡涼衝去,許歡涼的嘴角噙著笑意看著狼狽的暮向晚,因著剛泡好茶的水極為滾燙,那張晶瑩的臉上此時遍佈著被燙的紅痕,儀態盡失的樣子看在許歡涼的眼中卻並不能緩解她心頭的恨意分毫!見到暮向晚向著自己這邊衝過來許歡涼沒有任何的躲閃,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茶盞碎片毫不留情的架在了暮向晚的脖頸之上!什了金想。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一遍?」許歡涼終於開口,那故作疑惑拉長的語調任是誰聽見都會覺得是故意的,而暮向晚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鐵鉗一樣的東西所禁錮著,側目一看赫然是許歡涼勁瘦的手臂扣在她腕間的命門之上!
「讓我說多少次都可以——你這個賤人賤人!你這個狗娘養的——啊——」暮向晚話音還未落,脖頸處傳來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茶盞的碎片就這樣的被許歡涼用力的抵著,很快便刺破了暮向晚脖頸之間細嫩的皮膚!
「暮向晚,我認識你不是一兩天了,你有幾斤幾兩重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許歡涼不是沒有看到金素梅緊張的眼神,她的語氣反而越發的清淡了起來,腦海當中忍不住的浮現出閻寶寶因著疼痛而蒼白的小臉,就連額頭上都佈滿著冷汗的模樣讓許歡涼心疼不已!這樣的想著,sophia已然披著白色的襯衫來到了她的身旁!
「你覺得疼麼?」許歡涼故意再次的讓那茶盞的碎片壓向暮向晚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脖頸間,因著恐懼的暮向晚此時大氣都不敢出,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許歡涼有一天竟然會下如此的狠手!臉上原本就被熱水燙出的紅痕更加的顯得這個女人可笑無比——qaso。
「歡涼,你冷靜下來!」儘管閻遲紹並不想要管暮向晚,但是金素梅至少還是他的母親,而看歡涼的架勢大有不放過她的衝動!
「冷靜?」許歡涼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看向閻遲紹,三年不見他也不再像是自己記憶當中的那個溫潤少年一樣了!他不會知道當年自己到底受了多少的痛苦,加注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痛都來自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暮向晚!她那麼隱忍著自己可是到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sophia,把東西拿出來!」許歡涼伸出素白的手心向著站在一旁撫弄著頭髮的sophia沉聲的說道,後者妖媚的臉龐之上一閃而過一抹笑意,隨後便將一瓶藍色的藥劑遞到了許歡涼的手中!那在昏暗的氣氛之下閃現著詭異光芒的液體在剛一拿出來的瞬間便令金素梅變了臉色,她終於知道那個賞金獵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許歡涼看來出了一比大價錢請她來砸場子的!
「這是什麼我想遲紹你的母親一定很清楚!」許歡涼的指甲毫不猶豫的挑開瓶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對著暮向晚的嘴就要硬灌下去,金素梅尖叫著猛地推開許歡涼的手,而那過激的動作也同樣的令許歡涼另一隻手上架著的茶盞碎片加深的劃破暮向晚脖頸間的皮膚!血腥的味道令許歡涼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受!
「歡涼,你——」閻遲紹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都不明白為何當年那個溫婉動人的女人此時此刻會變成這般冷酷的模樣,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撒旦一般!
「三年前你的母親曾經用我孩子的去向要挾我喝下相同的藥劑,據說這種被賞金獵人組織稱為x-3的藥劑在三個小時之後就可以控制人的中樞神經,慢慢的你會感覺到全身疼痛難忍,你可以很清楚的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不過比死更為令人害怕的便是她會慢慢的令你變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許歡涼每說一個字閻遲紹的呼吸也一點點的凝滯了下來,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願意保護在手心裡的寶貝竟然會被自己的母親這般的對待!
許歡涼在昏暗的空間裡靜靜佇立著,玉白的手指輕撫著自己柔順的髮絲用著凌人的姿態環顧著四周被sophia迷倒的眾人,當視線再次回到倒在金素梅懷中的暮向晚身上時,嘴角的笑容緩緩的綻放了起來!那種美麗肆意的在這個封閉的空間當中流淌著,那種美麗宛如就要勾走眾人的魂魄一般,她用一種緩慢的速度將那瓶藍色的藥劑倒在地上。
「暮向晚,我回來了——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我可以不在意你當年利用閻蒼穆強暴我讓我到達不了婚禮現場的事情,不過你對寶寶的傷害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不要讓我抓到任何你的把柄,因為我不止會讓你很痛很痛,我還會讓你嘗到身敗名裂的滋味!以後不論你在什麼地方都會有一雙眼睛緊盯著你,我要讓你——無所遁形!」許歡涼勾起唇角,一抹邪魅的弧度逐漸的勾起,隨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著不著痕跡的蒼涼,也同樣帶著一種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