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梅神色抑鬱的望著坐在輪椅上的閻嵩柏,從回來之後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事情有所不對,現下聽到閻嵩柏這樣一說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起來!閻嵩柏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竟然讓一個被趕出去的野雜種卻祭拜褚風?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爸,這件事情不著急,我們還是先吃飯好了!」金素梅早已經不是數十年前那個什麼都可以讓她聞言變色的女人了,只見那張保養的極為精細的面容之上浮現著笑容,儘管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笑容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怨恨,可是至少在表面上金素梅卻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卻見她轉過身去望著一臉擔憂的看向閻嵩柏懷中嬰孩的暮向晚,深邃的棕色瞳孔當中有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在流轉著!
原本想要向著別墅裡面走去的金素梅緩步的向著閻嵩柏的方向轉過身去,將原本置於他臂彎裡重新啼哭起來的嬰孩抱起交到暮向晚的手中,素白的手指輕拍著暮向晚的手背,以示安慰。卻又不多做停留,隨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暮向晚望著自己懷中的孩子,忍不住的送了一口氣!她真的毫不懷疑,剛才的這一下幾乎要了自己半條命去!
閻遲紹將這一切都收入到眼底,原本還算是溫潤的眼眸此時看起來更帶了一種魔魅的味道!他忍不住的用眼角的餘光掃向站在閻蒼穆身邊的許歡涼,見她一直怔怔的望著暮向晚懷中的孩子,那雙清澈瑩亮的眼睛似乎是在緬懷著什麼一般很快便迷濛了一層的水霧,將那原本就迷人的清澈眸心映襯的更加奪人心魄的美麗。閻遲紹絕對不懷疑,不論是誰見到了歡涼的這副模樣,就算是在鐵石心腸的冷血男人,都會忍不住的心軟起來!
她明明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甚至在聽到許歡涼說那個和閻蒼穆的孩子早夭的時候閻遲紹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開心了,他根本不介意許歡涼是否已經與閻蒼穆發生過關係,只因為在他的心裡,歡涼永遠都是自己記憶當中的模樣!
許歡涼注意到了閻遲紹的視線一直失禮的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的將頭垂了下來。瀑布一般的烏黑長髮順著她小巧雙耳的方向傾瀉下來,垂落在那張粉嫩絕美的臉頰旁,試圖借由這樣的動作來擋住閻遲紹的視線,也擋住自己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心。
「閻蒼穆,我們也進去吧!」許歡涼微微側過頭去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從剛才開始便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卻見閻蒼穆那張冷硬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抹類似於狠戾的表情。她知道如果按照閻蒼穆原本的性子來的話恐怕早在閻嵩柏來到這裡的時候便甩手離開了,許歡涼真的不明白此時這個男人還隱忍著站在原地到底是因為什麼?他——不是最討厭他的爺爺麼?
「如果你不想要待在這裡的話,我們現在離開也可以!」許歡涼許久都沒有聽到閻蒼穆的回答,所幸也將話挑明了說!對於自己來說原本在飛機上跟閻蒼穆挑釁說要來這裡住下一半的原因還是因為賭氣,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惹怒了閻蒼穆的話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沒事!都已經半隻腳入土的人了對我也起不了什麼威脅!」閻蒼穆佇立在原地的高大身形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暗影將許歡涼嬌小的身形統統的籠罩住,黑色系的襯衫與西裝將他一身奢華的凌傲之氣襯托的耀眼非凡,閻蒼穆的氣勢是任何人都無法匹敵的高貴!儘管此時的閻蒼穆眼底沒有了之前在飛機上單獨面對許歡涼時的平靜,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會令人遍體生寒恐懼無比的冷芒!
閻蒼穆當然也注意到了閻遲紹的目光落在歡涼身上的事實,原本涔薄的唇角不悅的緊抿著,蒼勁有力的大掌用著一種輕柔的力道執起許歡涼烏黑柔順的髮絲,那如雲一般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就在許歡涼還來不及詢問閻蒼穆到底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一股大力已然將她扯住到了一個略顯的冰冷的懷抱當中,熟悉的味道籠罩在她的鼻息之間。
在外人的面前,許歡涼不能做出掙扎的動作,只能任由閻蒼穆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腰肢圈饒起來,閻蒼穆的胸膛有些硬,那是長年鍛煉之後的結果!沁涼的溫度是這個男人身上一直都存在著的,將臉就這樣的靠在胸膛上面,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閻蒼穆心口位置上那最原始的跳動!
「歡涼,你只能是我的!」那略顯冷淡的語調令許歡涼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從自己早產之後儘管閻蒼穆總是用一種無賴的行為來挑戰著自己的耐心,可是他從未像是今天這樣的說出她是他的——這樣的話語聽起來耐人尋味,實則卻又霸道十足!許歡涼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一抹熾熱的視線幾乎要將她的背戳穿,就算是不用回頭看她也能夠知道這視線的主人到底是誰!
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在許歡涼的腦海當中縈繞著,閻蒼穆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樣的話語無非就是因為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遲紹將視線落在他們這邊的原因!原本心裡頭因為聽到閻蒼穆說出這句話時的微顫,很快便被一股的冷意所替代!
既然他想要演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那麼自己所幸就配合閻蒼穆將這場戲演到最好看!白皙柔嫩的小手緩緩的將閻蒼穆勁腰摟住,那張絕美的小臉之上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踮起腳尖來將尖尖的下巴抵在閻蒼穆的肩頭之上。站在他們身後的蘇梨只看到許歡涼似乎是微微的張開了她的櫻唇在閻蒼穆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只可惜,我的心不會是你的!」
隨後推開了閻蒼穆的懷抱,而一瞬間,閻蒼穆的目光頓時變幻莫測了起來!
許歡涼原本以為閻蒼穆閻蒼穆在聽到了自己的話之後會因為憤怒而放開自己的手臂,可是她越來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緊,分明是閻蒼穆不想要讓自己掙脫開他的視線範圍。為麼人暮。
站在不遠處摟抱著孩子的暮向晚與閻遲紹同樣的將這一幕收入到了眼底,她幾乎快要因為憤怒而咬碎了一口的白牙,她看得出來閻蒼穆原本冰冷的眼底因著許歡涼而起的變化!她恨——區區一個許歡涼到底有怎樣的魅力令遲紹念念不忘?令蒼穆竟然就這樣的沉淪了下去!那雙原本深邃的眼眸盛滿著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隱忍怒氣,如果是當初自己見到那個閻蒼穆的話或許許歡涼不會這麼輕易的能夠逃脫。
可是現在,蒼穆除了分秒不鬆開她的手臂之外,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舉動!反觀自己——遲紹在外面找女人回到家騎在自己的頭上,如果當初自己看中的是閻蒼穆而並非是閻遲紹的話,那麼現在的生活或許就不會如此的糟糕!這樣的想著,暮向晚臉上的表情更為難看了起來,懷中嬰兒的啼哭聲音讓她心煩氣躁著!
暮向晚搭在孩子腿部的手猛然間的扭緊孩子稚嫩的皮膚,原本就已經哭的快要岔了氣的孩子頓時更加高聲的啼哭起來!
許歡涼沁著水的黑瞳下意識的望向躺在暮向晚懷中的孩子,那雙遍佈著擔憂的眼眸被暮向晚一點都沒有遺漏的看在眼中,人道是母子連心現在看來倒是真的,只不過不管其他的,現在這個孩子在自己的手中——不論她想要做什麼許歡涼都沒有權利阻止!
「向晚,抱著孩子上樓看一下他是不是餓了!」閻遲紹率先的開口打破了這樣的僵局,溫潤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變化,只是單純的開口說道!暮向晚與之相互對視了一眼,在看清楚閻遲紹眼底的警告時忙不迭的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臉上惶恐的表情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許歡涼好看的柳葉眉微微的蹙起,遲紹給她的感覺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樣了!更何況暮向晚對閻遲紹的態度由愛慕轉變為害怕的順從,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在許歡涼的心頭,一股窒息感倏然的騰起在自己的心頭。她猛然間的意識到現在的遲紹越來越像是一個人——而那個人此時便站在自己的身後,當初第一次在酒宴上見到閻蒼穆時,那種邪魅誘惑深邃如海的眼眸,許歡涼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踉蹌著倒退了一步,許歡涼不明白閻遲紹的這種轉變到底是因為著什麼,可是不論是因為著什麼都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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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家宴金素梅特別吩咐廚房特別加了幾道菜,今晚既然閻嵩柏都已經到場,那麼就算是家宴也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只不過此時的金素梅卻手裡拿捏著兩枚玉珮放在手心裡來回的擺弄著,書房的當中燈光大亮,至少在暮向晚走進來的時候金素梅還維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發呆!原本暮向晚只是想要抗議金素梅讓許歡涼他們住下來的事情,可是當她清楚的看到金素梅手心裡把玩著的玉珮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起初她只當那是與自己記憶當中裡的那半枚玉珮相似的物件,可是越走越近的同時也越發的認定那玉珮根本就是許歡涼的姑媽給自己!
「這個玉珮跟歡涼的身世有關係!所以我希望你務必要交到歡涼的受傷,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不過是害怕有一天她會就這樣的離開我!」許歡涼姑媽的話語還縈繞在暮向晚的耳邊,可是此時卻又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暮向晚的心頭。金素梅手中拿捏著那玉珮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許歡涼的姑媽在療養院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了麼?看金素梅的表情卻又不想是想要試探自己的模樣,就這樣——當暮向晚的腳步停留在書桌前面的時候,心裡的忐忑不安也到達了最頂點!
「媽,你在吃飯之前特意叫我過來是因為什麼?」暮向晚依舊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瑩瑩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就這樣的看著金素梅在光與影交錯著的表情!
「向晚,許歡涼的姑媽為何叫你去療養院?」金素梅坐在皮椅當中,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將她那張嚴肅的臉襯托的更甚,連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平靜的味道,似乎叫暮向晚來真的只是聊聊家常這麼的簡單!可是暮向晚絕對瞭解坐在她對面的這個女人,就算是狐狸都不會像是她這般的狡猾!
「媽,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暮向晚在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在這個家裡金素梅相當於是自己的同盟,就算是自己在閻遲紹那邊討不到半點的好處,可是只要金素梅的心是向著自己的,那麼自己在閻家的日子絕對會過得順風順水的!
「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只是我想要知道這半塊玉珮到底是誰給你的!」金素梅將手中的半塊玉珮扔到了書桌上,『匡當』一聲令原本站在書桌之前的暮向晚忍不住的顫了一下嬌軀!她靜靜的望著被扔到桌面上的玉珮,心裡在掙扎著到底是要說實話還是所幸就說這個玉珮是自己的!現下看來似乎金素梅與許歡涼之間因為這塊玉珮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樣的想著,暮向晚心裡早已經幫她下了決定!
「這塊玉珮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只不過那天在療養院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將它扔了!」暮向晚用著一種溫柔的語調清淺的說著,乖巧的模樣令坐在皮椅上的金素梅倏然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就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是激動異常!只不過畢竟金素梅是一個老江湖了,所以很快的便又平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剛才在她的心裡產生了怎樣的思想活動,可是至少現在看來在面容之上她是平靜的!
「你說這塊玉珮是你的?」金素梅略顯的纖細的手指摩挲著那塊玉珮的斷裂面,彷彿是為了確認一般的又開口問了一遍!回應她的便是暮向晚毫不遲疑的點頭回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金素梅的聲音略顯的疲憊起來,而這樣的回答也令站在書桌面前的暮向晚有些遲疑了起來,與自己想像當中的不太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同一時間,在準備今晚晚宴服裝的許歡涼怔愣的站在落地窗的前面,花園陽台外面是一片的燈火輝煌,耳畔處潺潺的流水聲音從不遠處的假山處傳來。人生當中第二次來到這裡,卻早已經與上一次的心態不一樣了!從這裡的落地窗望去恰好可以看得見上一次暮向晚陷害自己的泳池,就算是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許歡涼依舊可以記得當初閻蒼穆毫不留情推開自己的手將暮向晚摟入懷中的模樣!
「在想什麼?」倏然的,閻蒼穆有力的手臂將許歡涼的纖腰纏繞住,頓時將她從回憶當中拉回到了現實生活裡!許歡涼下意識的想要躲避開閻蒼穆看似親暱的舉動,只不過閻蒼穆卻像是早已經一眼看穿了她牴觸的情緒一般,越發的收緊自己的力道卻又極好的控制住自己沒有傷到她!那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將許歡涼困在屬於閻蒼穆的世界裡!
窗外夜涼如水燈火通明,窗內氣氛卻又寂靜的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音都可以清楚的聽到,此時的許歡涼還沒有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週身散發出來的清香味道令閻蒼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他用著薄唇輕柔的磨蹭著許歡涼耳垂旁的髮絲,透過寬大落地窗的倒影可以清楚的讓許歡涼看到閻蒼穆臉上類似於纏綿的表情!幽邃的眼神愈發的勾人魂魄,就算是隔著玻璃窗許歡涼都忍不住的差一點陷進去,更何況如果是自己回過頭去與之相互對視呢?閻蒼穆一襲黑色的西裝,剛毅的輪廓猶如希臘神話中的神,那麼的高高在上——許歡涼一時之間又一次的走神,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和自己牽扯上關係呢?
「嘶——」彷彿是為了懲罰許歡涼的不專心,閻蒼穆孩子氣的輕噬著許歡涼柔軟的耳垂,舌尖輕佻的描繪著她小巧耳廓的形狀。那濕滑的觸感令許歡涼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原本白皙柔滑的皮膚之上逐漸的飛起了兩朵的浮雲,微微有些冰涼的掌心握住了她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柔荑!十指交纏著將許歡涼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懷抱當中!
「在我的身邊不准想別的事情!」挑逗的吻收回,閻蒼穆霸道的話語傳進了許歡涼的耳中。她霍然的抬起頭來用著一種惱怒的眼神望向閻蒼穆,卻在目光觸及到閻蒼穆冰冷線條的側顏時忍不住的閃爍起了自己的眼眸。閻蒼穆真的有可能是自己見到過最好看的男人了,立體感強烈的臉部稜角與他週身散發出來的那種不與別人親近的冰冷,無一不是在透出這個男人到底有怎樣的魅力!
閻蒼穆冰冷的視線隨後落在依舊靜靜躺在床上的湖藍色禮服,在見到許歡涼沒有絲毫想要穿上的意思,將那件價值不菲的衣服隨後扔到了垃圾桶的附近!見到這一幕的許歡涼大驚失色,原本想要伸手阻止閻蒼穆的動作,可是還來不及等她伸出手閻蒼穆流暢的動作已經一氣呵成!
「你不喜歡的東西就是垃圾,垃圾應該去它該去的地方!」許歡涼站在原地望著閻蒼穆,他說話的語速很緩慢,一字一句的像是要她仔細的聽清楚一般,許歡涼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的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明白,就像是以前的我對於你來說也是垃圾一樣!」趁著這個時候許歡涼拉開自己與閻蒼穆之間的關係,不得不承認閻蒼穆的確是一個極其可以勾人心魄的男人,那幽邃的眼神祇要輕輕的掃過你,那一瞬間便足以將人的魂魄都給勾去!
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許歡涼猶如兩排小扇子一般的眼睫忽閃忽閃的,將那雙清澈的黑瞳襯托的更為水靈粲然。未塗膜任何化妝品的唇瓣透著自然的紅潤,甜美的模樣令閻蒼穆幽深的瞳孔當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
抬起一隻手,而再見到閻蒼穆的這個動作之後許歡涼忍不住的倒退一步,生怕閻蒼穆會對自己做什麼一般!
反觀閻蒼穆,卻只是輕柔的將許歡涼微微凌亂的長髮塞到耳後,不希望那宛如是瀑布一般的黑色長髮遮住那張令人心動的嬌顏。閻蒼穆眼神當中毫不掩飾的溫柔令許歡涼的動作猛然間一頓。閻蒼穆與閻遲紹兩個人就像是互相對調了身份一般的,一個對她如此的溫柔,而另外一個卻用厚重的盔甲保護起了自己!不過才短短的半年多時間,一切都好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許歡涼慌張倉促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家宴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閻蒼穆將自己的禮服扔到了垃圾桶內她除了臨時換一套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好在剛才除了這件湖藍色的禮服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套鮮紅色的,只不過在許歡涼的眼中她認為那套禮服太過於火辣貼身,所以也就放在了一旁沒有理會!
沒有想到,現在反而派上了用場!
「我幫你換!」孰料還不等許歡涼將閻蒼穆轟出去,這個無賴的男人卻已然貼近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有力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了自己胸前衣服的扣子,那認真的模樣頓時令許歡涼大驚失色的想要阻止她!
「你要是在動我就不管等下是否有家宴當場吃了你!」在感覺到自己說出口這句話之後許歡涼原本柔軟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了時,閻蒼穆涔薄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得逞似的邪笑!手指間的動作更為迅速了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衣服的扣子便全都解了開來!許歡涼胸前隆起了兩抹渾圓包裹在內衣當中顯得如此的猶如,綿軟的觸感是閻蒼穆記憶當中的感覺。那件襯衫緩緩的在許歡涼雪白圓潤的香肩褪去,不著痕跡的墜落在了地板之上,而許歡涼內衣的肩帶貼合在她柔滑的肌膚之上,淡紫色是如此的勾人心魄!
許歡涼緊緊的用貝齒緊咬著下唇,她當然知道閻蒼穆開口說出的威脅他一定有本事做出來,所幸也就隨他去——只是閻蒼穆為何要用這麼折磨人的速度?高大的閻蒼穆伸出蒼勁有力的手臂從許歡涼的腋下穿過來到她的身後,將那女士內衣的後背帶給輕易的挑開,那瞬間鬆脫的感覺令許歡涼更加用力的咬著唇瓣!
「這個是屬於我的——我不喜歡你咬著!」還不等許歡涼有任何的反應,閻蒼穆修長的手指已然來到了她緊抿著的唇瓣之上,宛如是蛇一般的冰涼觸感竄入到了口中,輕柔的挑逗著她丁香的小舌,與之纏綿!
將乳貼貼合在她胸部頂端的兩朵嫣紅上面,閻蒼穆粗礪的手指觸感頓時令許歡涼原本就因為之前生育而腫脹著的頂端敏感的輕顫著,隨著她呼吸的加速胸前的起伏也越發的明顯了起來!換一件衣服都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許歡涼幾乎要被逼瘋了!而閻蒼穆卻像是很是享受她這樣的折磨,在確定不會有走光的危險之後閻蒼穆的手指向著許歡涼身下的短褲伸去。
「閻蒼穆,你夠了沒!」他的手指冰涼的竄入到短褲邊緣的肌膚,那觸感令許歡涼好看的黛眉蹙起,翹起的臂部忍不住想要躲避起他的動作!可是閻蒼穆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修長的手指將許歡涼短褲的紐扣解開——拉鏈拉開的聲音令她忍不住的感覺到一種羞恥,宛如藕斷一般的手臂抵在閻蒼穆著裝整齊的胸膛前,堅硬的胸肌鉻的人手疼。
鮮紅色的禮服被閻蒼穆拿在手中,將暗處的拉開挑開隨後配合著許歡涼將那件紅色的晚禮服套上。火辣貼身的禮服當一套上許歡涼雪白嬌軀的那一刻,閻蒼穆還算是冷靜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這讓許歡涼忍不住的想要逃開他的桎梏,只因為她太過於熟悉這個表情,閻蒼穆**微動的時候總是這樣的危險!
之所以不想要穿這一套禮服有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這套禮服的設計後背整體是裸露狀態的!從肩帶到臀部上側兩公分的位置全部都是空置著的,儘管烏黑柔順的髮絲可以擋住一部分的風景,但是隨著許歡涼走路的動作後背的設計一定會若隱若現的展露在眾人的眼前!
「怎麼辦,突然不想要讓你下樓了!」閻蒼穆的大掌在她光滑的後背來回的游移著,粗礪的手指令光滑的皮膚忍不住的浮現雞皮疙瘩,那種幾乎要騷動著許歡涼靈魂一般的動作令許歡涼輕蹙起了眉頭,修長纖細的美腿被紅色的禮服布料遮擋住,雪白的膚色令閻蒼穆生平頭一次有了一股瘋狂的念頭!他的手順著光滑的脊背來到了許歡涼臂部的位置,順著那股溝任由冰涼的手指滑了進去!
「嘶——」許歡涼猛地瞪大了眼眸,巴掌大的小臉上被緋紅色所包圍著,眼眶裡遍佈著水潤的光澤,似乎是因為閻蒼穆太過於大膽的動作而吃了一驚!
「你別鬧了行不行!」許歡涼趕忙推開閻蒼穆的胸膛,順手將置於床邊的絲襪取了過來,坐在床沿邊背對著閻蒼穆將黑色的絲襪套在自己雪白的**之上,微微翹起的小腿逐漸的被黑色的絲襪所包裹住,許歡涼卻又不知道單單是這套上絲襪的動作便足以令閻蒼穆瘋狂!那迷人的風情與純淨小臉上不著痕跡的嫵媚交錯在一起,純潔與妖媚混雜在一起的感覺無一不是在挑逗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
黑色絲襪被那小手滑動著停在了大腿的位置,修長纖細的美腿重新的站了起來,火辣的紅色禮服垂落下來,隨著許歡涼每走一步,那退步開叉的位置若隱若現的黑色的絲襪,單只是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想要上前撕碎這薄如蟬翼絲襪的衝動!
「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暴露了?」許歡涼扯了扯禮服肩頭火紅色的蝴蝶結,有些不太自在的將眼神落在閻蒼穆的臉上,不過只是一場家宴而已要不要穿的如此的隆重?這樣的想著,許歡涼越發後悔剛才沒有在閻蒼穆來之前將那套湖藍色的禮服套上!閻蒼穆卻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用著一種熾熱的眼光將許歡涼姣好的身形映入到眼底,其實參加過各式各樣的宴會之後便能夠明白許歡涼身上這套被她形容的很暴露的小禮服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只不過那都是別人家的女人,此時的閻蒼穆卻有些後悔讓人將這套衣服給許歡涼拿來了!
更何況只要想到等下一起吃飯的還有閻遲紹,他那張冷硬俊逸的面容之上更是透出了一股不悅的表情!許歡涼看在眼中還以為閻蒼穆不滿意自己這樣的穿著,所幸坐在床邊望著站在原地將手插在西裝褲口袋當中的閻蒼穆!
「很漂亮!你穿上真的很漂亮!」閻蒼穆還記得上一次在閻嵩柏那里許歡涼身上穿著的嫩綠色的小禮服,這樣的回想起來,似乎許歡涼不論是淺色的禮服或是深色的禮服完全都可以駕馭!
許歡涼在聽到閻蒼穆的話語之後忍不住的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不論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如何,當一個男人用著一種肯定的眸光望著你說很漂亮的時候,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感覺到羞澀的情緒!許歡涼也不例外,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側過頭去將視線落在了落地窗的外面,白瓷一般的肌膚上面浮現出兩抹緋紅。
閻蒼穆卻似乎並不想讓她這樣的別開頭,只見高大的身形緩緩的走到了許歡涼的面前,半蹲下了身形讓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許歡涼巴掌大小臉上的所有表情,那種隱藏在眸光之下的淺淺笑意卻是不容易被人忽視的!黑色的西裝褲將他結實的腿部肌肉凸顯了出來,完美的猶如神抵一樣的男子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許歡涼的小臉!修長的手指抵在她尖尖的下巴處,涔薄的唇瓣在下一刻印了上來!
混雜著男人身上煙草味道的吻完全的奪走了許歡涼的呼吸,許歡涼翩然的睫毛忽閃著,清澈的眸子裡因為這個吻同樣的沾染了些許曖昧的味道!本能的張開唇瓣呼吸,卻被男人狡猾的舌頭侵入,順著濕滑的口腔內壁滑入到許歡涼的檀口當中,瘋狂的與之糾纏著!閻蒼穆有一瞬間想要乾脆就這樣的將許歡涼摟入到懷裡,管他什麼家宴管他什麼恩怨——
一雙小手抵在了閻蒼穆的胸口處,卻多了幾許欲拒還迎的味道。閻蒼穆逐漸的加深著這個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可以令他這樣的瘋狂了,大掌順著她背部的曲線來回的摩挲著,這套衣服是自己替她換上的——那麼就由他來幫她脫下好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瞬間讓許歡涼的意識回籠,原本無力抵在閻蒼穆胸口的手指猛然間推動著他的身形,家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是她卻在這裡沉溺在這個男人瘋狂的吻中!這令許歡涼頓時感覺到就連自己都瘋了——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什麼事?」許歡涼清了清嗓子,儘管嗓音當中還沾染著不自在的情緒,可是好在閻蒼穆已然將她放了開來!儘管凌亂的髮絲與那雙沾染著水霧的媚眼令閻蒼穆想要再一次的將她壓倒,只不過當許歡涼一個眼神掃過來之後閻蒼穆頓時便躺在原地沒了動作!
「少奶奶,家宴快要開始了!」門口蘇梨的聲音傳進了許歡涼的耳中,而纖細的手腕還被閻蒼穆牢牢的控制在寬大的手掌心當中!
「我——我知道了!蘇梨等下你和我們一起下去好了!」許歡涼的嗓音還透著一股被臨幸後的沙啞,紅腫的唇瓣微啟著,每說一個字都令閻蒼穆幽深的眼眸越發的深邃起來!因為剛才的擦槍走火,此時的許歡涼及腰的長髮微微的凌亂著,一雙還帶著媚態的眼眸緊張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在這樣迷人的夜色當中,靜逸的空氣安靜的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略顯的有些急促的呼吸!
「家宴就要開始了,我們下去吧!」許歡涼快速的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因為剛才的火熱此時她的腿都軟了起來,還不等走出一步原本閻蒼穆拽著她手腕的手一收她整個嬌小的身形頓時又重新的回到他寬大的懷抱當中!
閻蒼穆深邃的眸子細細的看著許歡涼的眉眼與精緻的五官,修長的手指用著一種輕柔的動作將許歡涼略顯的凌亂的長髮撫平,那模樣仿若是細心幫助女兒整理髮帶的父親一般,許歡涼水潤的眼眸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俊逸到令人呼吸困難的面容,難得見到閻蒼穆心情這麼好的模樣,就連動作都顯得分外的溫柔!
「閻蒼穆,你真的是一個老男人了!」許歡涼櫻唇微啟,突然開口說的話頓時令閻蒼穆手中的動作一頓,如果許歡涼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一瞬間他的額角突突的冒起青筋,只不過很快卻又消失不見!算起來許歡涼與閻遲紹的年紀相差無幾,與他的卻差了一大截,儘管不想要承認,但是自己比她老的確是一個事實!pvlw。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老這件事?」閻蒼穆重新的撫平她凌亂的髮絲,順便將許歡涼傾瀉而下的烏黑髮絲勾到了小巧的耳後,那小巧耳垂上可愛的黑痣被閻蒼穆的手指挑逗著,頓時一股癢癢的感覺襲遍了許歡涼的身體!她敏感的別過臉去不讓閻蒼穆可以輕易的觸碰到自己,可是此時坐在他大腿上的許歡涼哪裡有這麼簡單能夠逃開閻蒼穆的懷抱!
「如果沒有你告訴我的話,恐怕我還真的不知道!」此時的許歡涼就像是一個故意要挑起閻蒼穆怒氣的精靈一般,眼神當中一閃而過的黑漆滑過,巴掌大的白瓷小臉上脂粉未施,卻比任何經由化妝品雕琢的小臉更加的迷人。閻蒼穆涔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俊逸的面容倏然的想要靠近她的臉,跟下午在見到那個孩子時的面容蒼白相比,閻蒼穆更加的喜歡現在這個靈動的女人!
想到那個孩子,閻蒼穆的心底一陣鬱結,如果許歡涼知道了暮向晚懷中抱著的便是她的孩子,那麼——恐怕窮其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她就是這樣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傻女人,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她當初又如何要為了閻遲紹從七樓上跳下呢?如果不是高大的枝葉將她接住的話,恐怕當時許歡涼便要香消玉殞了!
「歡涼,我們——等著在要個孩子好不好?」遲疑了許久,閻蒼穆終於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許歡涼臉上的表情逐漸的凍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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